么好怕的。 “好,”清辞强忍着朝谢不逢微笑道,“陛下请自便。” 语毕,便立刻闪身回到了屏风背后。 因此他没有看到,在自己话音落下的同时,谢不逢的唇边,竟不由自主地漾出了浅浅的笑意。 白日里马车一点不快。 但到底在路上折腾了几天,清辞心里虽忐忑,但还是没用多长时间便进入了梦乡。 而刚刚好好休息过的谢不逢,却他截然相反。 夏夜木窗微启,有凉风顺着窗缝吹了进来。 将房间里的淡淡苦香,吹得极清极淡。 清辞睡觉向来安静,半点声音不会发出。 哪怕舟车劳顿,熟睡之后他仍是静得连呼吸的声音难以察觉。 此时苦香被微风吹淡。 夏夜无蝉,一时间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就如之前那数百个日夜一般。 谢不逢的心中,忽然不安了起来…… 清辞真的在自己身边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心脏便重重跳动,仿佛要在下一刻冲破胸膛。 白天才见过清辞,甚至将他拥在了怀里。 可是这一刻,谢不逢竟然不由自主地怀疑——白天发生的一切,或许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清辞并没有回到雍。 抑或者在自己说出那番话后,就离开了这里。 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琥珀色的眼瞳,看上去格外冰冷。 谢不逢放缓动作、屏住呼吸,起身向着屏风而去。 ……月光穿过窗,顺着床幔的缝落在了清辞的脸上。 将他的皮肤照得苍白到几近透。 确定这一切并不是梦后,谢不逢的心,方才一点点落了回来…… ------------------------------ 此时,太医署早已搬至别处。 近一年来,谢不逢一直在这里处理公务。 故而前后几殿中,早已没了草药,煎药的东西,被一并搬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清辞便定下了第一副药方,并在第一时间遣人将送到了现在的太医署内。 两个时辰过后,有太医将煎好的草药送到了此处。 好巧不巧的是,送药来的竟然是清辞的熟人。 当初便是他在涟,为自己讲述了谢不逢那位“故人”的往。 见到是清辞,他瞬间瞪圆了眼睛。 年轻太医将汤药从木盒中取出,放在了桌上,接着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外的侍从,压低了声音问:“……你,你怎么进宫了?” 刚才看到那副药方的时候,他的心中就已经生出了怀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同样的重剂、险方,怎么看怎么像那位松修府同僚的手笔。 而现在,见到来人熟悉的身影与帷帽,他的心中瞬间生出了无数个精彩的念头。 但最后,却只能先拐着弯问:“你……你道巡官人的身份了吧?” 草药煎煮复杂,说话间清辞正端起药碗,观察汤色,以确定煎煮的效。 闻言,他的动作不由一顿:“道。” 清辞只能这样回答。 接着立刻转移话题:“今日汤药还有几分未煎煮到位,日可以多煎一盏茶时间。麻烦您了。” “好好,我记下来了!” 没想到说完这番话后,对方竟还不急着离开。 那年轻太医轻声问:“那你现在应该道,我当日说的‘亡妻’是谁了吧?” 谢不逢“太医清辞”的故已经传遍了卫朝的街小巷。 自己若是说不道,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没有办法,清辞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若我记得没有错,你说的那位,似乎是个男人?” 他默默地想要纠正对方“亡妻”这个词。 但那位年轻太医显然会错了意。 “对对,”他抬眸看了清辞一眼,神秘兮兮地说,“你们两人会医术,身形差不多,气质好像有些相似。” 见清辞最终还是来到太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