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听到时初暖的强烈婉拒,他刚想开口,发现她的侧脸因为和他的几句争执而变得通红。
五年前她在他面前说话轻声细语,从来不会脸红脖子粗。
他说她的那个男朋友,就这么让她感到不舒服吗?
想到这里,薄宴庭有种想打人的冲动,为了让时初暖愿意留在他身边,帮助他治病,换了个说辞。
“我知道你有能力养活你女儿,我也不是施舍,或是可怜你。”薄宴庭低眸睨着站在眼前的时初暖,大手握住她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嗯?考虑一下好吗?”
时初暖想到刚才闻妖身上的雪松香水,不悦地蹙着黛眉。
“你先松开我的手,关于和你住一起这件事我得考虑一下。”
她吃不准自己的想法,只能暂且安抚薄宴庭。
他最近没有犯病,一旦犯病,她也拦不住,还是不去刺激他比较好。
薄宴庭没有松开时初暖的手腕,继续握着,她抽了一下,见没有抽回来,索性由他握着。
五年前,他明明对她爱答不理,为什么五年后要纠缠着她不放呢?
再说了,她又不是医生,为什么偏偏是她来帮助他的病情得到控制呢?
时初暖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任何头绪。
电梯抵达一楼,薄宴庭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孙阳从另一部电梯下来,他和一群保镖跟在他们身后。
男人气场强大,女人长得貌美,俊男美女走在一起吸引了无数的注目礼。
保镖小跑上前,将他们簇拥着走出了医院大堂。
孙阳走到劳斯莱斯后座,弯腰打开车门,低着头静等他们上车。
时初暖弯腰坐进去,薄宴庭跟着上车。
他们上车后,薄宴庭的手机响起了铃声,他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时初暖,接着接听了电话。
“什么事?”
“臭小子,这是你和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薄老爷子气势汹汹地反问道,声音中气十足。
时初暖听到熟悉的声音,心尖微微一颤,当年她寄人篱下,薄老爷子待她宽厚有礼,疼爱有加。待遇完全不亚于薄宴庭这个亲生儿子,他有的她也有,从未厚此薄彼。
离开的五年,她和这位充满慈爱的长辈断了所有联系,不知道他现在身体可好?
“你妹妹回来了,明晚带上小辞回家,给你妹妹接风洗尘。”
薄老爷子没有过问时初暖,仅仅是让薄宴庭回家吃饭。
“等孙阳看完行程再和你确认时间。”
薄宴庭俊庞绷直,没有马上同意他的请求。
薄老爷子气呼呼地冷哼道,“你不来,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来。”
没等到薄宴庭挂电话,这次他率先挂断了。
后座恢复了安静,时初暖转头望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突然一张脸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停车,快点停车。”
她冲着司机急切地喊道。
司机不敢停,没有接到薄宴庭的命令谁也没有胆子自作主张。
“停车。”
薄宴庭磁性的嗓音低沉地在后座响起。
司机马上停稳车子,时初暖来不及说话,推开车门下去。
她跑得太着急,差点被车子撞到。
“小心点,你急什么?”追在她身后的薄宴庭长臂一伸,将她抱在怀里免去了一场车祸。
时初暖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像一只苍蝇往前奔跑着。
不会的,妈妈怎么会在这里?
五年了,就连汤婶也没能打听到妈妈的下落。
时初暖想起从前的幸福时光,在马路的街角像个被人抛弃的小孩,眼眶一下子湿了。
“你跑什么?”薄宴庭赶到时看到她满脸都是泪水。
她拽着他的手臂,抬着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潋滟地盈盈水光,“我当初就不该贪心的去薄家,要是我继续和我妈妈在一起,她也不会失踪。薄宴庭,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你结婚,更不该回来的。”
他终于听清楚她说的话,蹲下来,伸出手指,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水。
“哭什么?有我在,天不会塌下来。”
薄宴庭抱着失声痛哭的时初暖,陪着她在车来人往的街头发泄情绪。
她靠在他怀里大声哭泣着,哭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哭累了。
他恨她当年在他喝的糖水里下药,可是她现在看上去好像完全不记得那些事。
这是薄宴庭一直想追求的真相。
两人重新回到车上,时初暖哭了一场,此时靠着车座昏昏欲睡。
坐在副驾座的孙阳将后座的挡板升起,给他们留下私密空间。
哭累的时初暖靠着车座睡着了,车子驶入薄氏集团的地下停车场,薄宴庭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他推开车门下车,再把她从车里抱下来。
孙阳对保镖做了个后退的手势,保镖退开三米远,他则小跑上前去按电梯按键。
薄宴庭抱着时初暖进入电梯,孙阳在一旁按电梯按键。
电梯抵达总裁办楼层,孙阳率先出去挡着电梯门避免合上。
整个办公区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