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暖被薄宴庭瞪的不爽,“我包里的创可贴是为轩宝准备的,面包超人的图案他喜欢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提轩宝没什么事,一提轩宝薄宴庭就来气。
大儿子见到他喊叔叔,当着他的面还扬言要和后爹好好相处,完全不把他这个亲爹放在眼里。
这一切全是这个女人的错,她要是在儿子面前坦言他的真实身份,儿子不至于到现在都不认他。
“还别说,宴庭你贴着这个创可贴确实可爱了那么一点点。”司徒衍故意用大拇指在小尾指上做了个比划。
这动作很刺眼,搞得一旁的护士都在憋笑。
时初暖不敢搭腔,怕惹恼这个坏脾气的男人。
“司徒衍,告诉你弟弟,城东那块地皮我要定了。”
薄宴庭胸有成竹的说道,阴沉的语气里不像在开玩笑。
司徒衍听弟弟说起过,最近很想要城东那快递,想建个新的工厂。
“别,大哥,我开玩笑的,饶我一条狗命还不行吗?”
司徒衍完全是个二皮脸,能伸能屈。
就算他说话自毁形象,但是一旁的协助护士一点也不敢看轻这位年轻的院长。
在京都能和薄宴庭称兄道弟的,身份根本也差不到哪里去。
“孙阳,城西那块地你看做点什么好?”
薄宴庭微微侧目,余光睨着站在身后的特助。
“你大爷,薄宴庭没完了是吧。”
司徒衍瞬间奓毛了。
薄宴庭又想说话,时初暖走到操作台躺下,司徒衍坐在凳子上帮她拆解手上渗血的纱布,“这伤口缝合崩裂了,是有人虐待你吗?实话告诉我别怕,我会为你撑腰的。”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时初暖现学现用,薄宴庭刚才讽刺她的那句话用在司徒衍身上恰好合适。
司徒衍也不恼,他说兄弟可以,但是兄弟的老婆得包容,这是风度和气度。
“吃多了某些人的口水,这说话也是越来越相似了,对吧?某些人。”
他和时初暖说话时,眼神一个劲儿往薄宴庭身上瞟。
时初暖被他闹的小脸绯红,用咳嗽来掩饰尴尬。
“用不着讨好我,不吃你这套。”
薄宴庭冷冷的说道。
司徒衍在心底骂娘,这一对真难伺候。
孙阳站在不远处,听到司徒衍说话,他也在强忍着笑,生怕不小心笑出声会被总裁炒鱿鱼。
“这伤口可别再崩裂了,你本来凝血功能就差,再崩裂我怕你后期伤口愈合不理想事小,留下疤痕事大。”
司徒衍放下针线和剪刀,又帮她进行包扎。
薄宴庭看到他替时初暖包扎完毕,修长的长腿往他的小腿上踹去,不顾他疼的龇牙咧嘴,“连小小伤口都处理不好,庸医。”
时初暖握着手起身,看了薄宴庭一眼。
他这是在担心自己吗?
不过手背留疤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她又不当手模模特,无所谓。
“没事的,只要伤口恢复理想,留疤我不会建议的。”
时初暖想到上次在聚宝斋差点手就废了,现在留疤算是捡回了一只手。
“我允许了吗?”
薄宴庭冷眼扫向时初暖,薄唇微掀,一字一字从唇间迸出。
手是她的,留疤又关他什么事呢?
无理取闹。
他们正在聊天时,前方传来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一股雪松香水的味道越来越浓郁,等人走近了,时初暖才反应过来,是闻妖。
这瓶香水怎么她也会有?
要是没记错,这瓶香水是她成人礼的时候薄宴庭送的那瓶。
他说市面上的专柜没的买,是出差的时候让香水师根据她本人的气质调配的。
当年她一直舍不得喷,哪怕香水会过期,直到某天那瓶香水突然找不到了,她翻遍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没找到。
曾经,这个倨傲的男人也给过她一些爱情的浪漫幻想。
“都在呢。”闻妖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气质卓然的走到薄宴庭身边,“宴庭,有空的话我们吃个饭,专业上的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专业上的事,这句话说的很含蓄,在时初暖听来,是关于他的病情治疗的详细方案。
薄宴庭闻到闻妖身上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剑眉不悦的拧起。
这瓶香水他送过时初暖,不过她一直没有喷过,是不喜欢还是送人了?
“嗯,你和孙阳约时间。”
薄宴庭说道。
时初暖处理完伤口,她从薄宴庭和闻妖身边差身而过。
“好啊,我会找孙阳约个恰当的时间。”闻妖笑的落落大方。
她独自一人走到电梯前,想要进去,手臂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扯住,下一秒她被薄宴庭扯进了怀里。
“赌什么气?一起来就该一起走。”
他的长臂虚揽着她的肩,低眸睨着她那双水光莹润的眼眸。
时初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一时之间头脑一热就赌气先走了。
“你在忙,我先走有什么不对吗?”
她故作平静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