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人？”程启机这时候稍微正经了一点，“这里面的学问可多了去了。”
“赶尸人的炼尸之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探灵期，御尸期和赋生期。
探灵期就是所谓的探知死气和方位，之后就是御尸期，简而言之就是能操纵死尸，死尸的种类分为尸、灵、鬼、绝，这四种战力逐渐增强，操纵他们也需要赶尸人具有相对压制的实力。
而后面的赋生期，就是赶尸人本体修为大化成一个血池，供自己饲养血奴，血池也可分为四个阶段，浅、深、渊、无尽。”
“血奴？”百亦倒是想到了什么，“那么说那阎王爷已经到了赋生期了。”
“这倒是，不过按照他那血池来说，应该是深期。”
百亦不禁皱了下眉，“如果按照阎王爷那种程度都才算是深期，那往后的渊期和无尽期呢？”
“等进入渊期之后，基本上能说，你在这片天下面，就算是个神了。”程启机似乎回忆了一下，“国家图书馆那本禁书上好像看到过，百年前有一人修成了，最后成了天地间唯一的鬼神，是唯一一个依靠炼尸成神的特例，这鬼神最出名的，莫过于那招“万鬼祭天”，当年据说把神界扰得天翻地覆。”
百亦问：“那后来呢？”
“死了，这鬼神威胁到神界了，神祇怎么能留？”
百亦忽然想起来自己那失散在鬼界多天的“尸体”，如果按照程启机说的，他应该就进入了御尸期，但是他在御尸之前，好像一直都没发现自己会探知死物方位这技能啊？
“这应该是因为你这轮回眼跟那些技能相冲了。”程启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插了一嘴：“一个实体本来就不能兼修两道，何况你这还是互斥的，没让你自爆都算好的了，说不定以后侧重练练它就通了呢？”
“互斥？”百亦想到自己那对眼睛，“两道同修会有这么大的危险吗？”
“当然，一旦压制不住了，弱鸡一点的自爆，强一点的走火入魔。”程启机说到这里语气却很轻松，“你倒不用去担心这些，你虽然是能御尸，但你那尸体还有点悬，现在你也摸不出自己的实力的。”
“为什么？”
“你自己怎么开的外挂你自己没点数吗？！”
百亦沉默了几秒，讪讪说道：“先前在现实世界里，很少听到除了神之外的修炼者。”
“那是因为你陷得太深了，万界就像不同的空间，不同的画面，你凑的太近，就看不到其他的画面。”程启机稍微提醒了一下他，“也许你以前见过其他空间，只是你没有注意。”
这双轮回眼，注定他曾有段不平凡的经历。
百亦：“炼尸怎么个炼法？”
“在这个世界确实是很难练到，不过等到时候你们进入那个喀则高原应该就能找到了。”程启机画中夹着些许神秘，“那还真是块好地方。”
两天的月考很快就结束了，中午百亦随着放学的人群走出校门，正打算坐杜姨的车回他自己的公寓，却见到远处开来了几辆低调的suv，便停下了脚步。
这单看一辆算是低调，但往那整整齐齐的码一列，都跟街上广告车队差不多了，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杜姨看见这一车队的人，先问了一句：“这是……上面的人来了？”
“嗯。”百亦点了点头，嘱咐了一句：“杜姨你先回去，我可能要离开挺久的，等我回来再联系你。”
说完，百亦就穿过嘈杂拥挤的人群，走到一条巷子的尽头，跟那些有些突兀的车队汇合。
车上挨个下来了人。
郝苟走在最前面，身后就是一群穿着越野迷彩服的家伙们。
那是他的曾经，当所有人同林人都在为高考拼命的时候，他同着这个队伍穿越过雨林，翻越过雪山，没日没夜的泡着沼泽，在所有极其恶劣的禁地秘密探索着人类最后的出路。
百亦似乎又一瞬间的愣神了，知道程启机出声提醒了一句，他才缓缓扫了一圈周围那些熟悉的面孔。
……真是许久未见了。
“挺久没见的啊高材生，上哪儿潇洒去喽？”先开口的是前国家森豹特战队的退役组长成超，也是他们寻道组的组长。
还没说完，那宽厚布满枪茧的手就勾住百亦的脖颈，往身前拉了拉，呼噜了一下他的脑瓜子。
“这小伙子是不是又长高了？”
“那可不？”成超身后走出来一个短发女人，凌厉的眼神此刻却弯着弧度，笑道：“人百亦还没满十八呢，可有的长啊。”
“金姐。”百亦难得老老实实的叫人。
视线往后看去，就看见了正在叼着糖的双马尾小萝莉范范，旁边的是宽胖子大东。
再后面是身残志坚的囧爷，坐在轮椅上的手正伦着啤酒瓶，显然这一路上是喝得挺欢的。
“剩下的人呢？”百亦照常一问，虽然他知道，剩下那四个，是在他们发现神墟后接收到情报才空降过来的。
“等上面领导安排呢，这几个窝囊废，月底考核都考不过，常识性的东西一窍不通。”成超一边说着，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上车。
前面那辆领头的SUV是寻道组的队员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