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晚躲闪着:“什么张雅倩,我不认识,你要是再不放我走,我就叫人了!”
来香榭丽舍府的,一般都是大人物,像张雅倩这样都是极少数。混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乖乖,不会真的拦到什么大小姐了吧?
他在道上混了也有几年了,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于是讪笑着让开:“嘿嘿,我大概是认错人了,抱歉。”
桑晚晚冷冷一瞥对方,做足了气势准备离开。
偏偏就在这时,门开了。
一伙人更加肆意张扬的笑声传出来:“扒光她的衣服!”
一个姑娘仓皇想从门里逃出来,衣衫不整,神情慌张:“你们不要再拉我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这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张雅倩从后面欺身而近,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说不玩就不玩了,你以为你是谁?”
她动作残暴,表情是肆意的畅快,一脚又将姑娘踢倒在地:“贱货,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你爸妈,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
张雅倩说得快活,冷不防一抬眸,对上了桑晚晚的眼睛。
桑晚晚:“……”
桑晚晚叹了一口气,结束了手中的报警电话。
“哎呦呵,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桑晚晚同学终于到了。”
张雅倩冷冷地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忘了我的生日呢。”
“怎么会忘呢?这么大的声势,还以为是哪家富家千金在开趴呢。”
张雅倩哼了一声:“知道就好,东西呢。”
“东西,别着急啊,我还没见到生日蛋糕,受到主家的款待呢。”桑晚晚不疾不徐 。
“好大的脸。”
混混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对着桑晚晚啐了一口:“原来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啊!真是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我呸!”
“王哥,她和你说,她是千金大小姐?”张雅倩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亲昵地靠在混混的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我的天哪,真是笑死我了,你知道她是单亲家庭吗?你知道她妈妈是做什么的吗?厂里做玩具的!”
原主的母亲在原主上大学的时候来送过,为了表达对室友的善意,给每个人送了一个小玩具。
同时也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按说,如果是正常的寝室不会如此撕破脸皮,可惜原主遇到了张雅倩。
这段时间是受尽嘲笑。
桑晚晚猜测,原主很多时候不提起母亲,也是这个原因。
王哥顺势揽住张雅倩半露的香肩:“宝贝,那她要送你什么礼物,一个自己做的玩具?啧啧啧,太穷了吧,怎么配吃今天的蛋糕?”
张雅倩这才皱起眉头,捏着鼻子说:“我还嫌那玩具又脏又臭呢!哎呀,想想真的是好亏,桑晚晚,你也好意思来啊?”
王哥“唔”了一声:“那就让她端着饭菜去洗手间吃吧,亲爱的,你说我这个主意好不好?”
“那可真是太妙了!”张雅倩笑弯了精心描画的眉,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桑晚晚的小白裙身上,“还有这身裙子,我看了也不喜欢,干脆脱了吧,和她一起去洗手间,好好享用今天的美味。”
几个爪牙闻得话音,张牙舞爪就想上来撕扯桑晚晚。
桑晚晚摆出了逃跑的架势,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下:“谁敢?”
张雅倩倨傲地抬头想要辱骂,却在看到桑晚晚身后那个人时,生生将话咽了下去。
那人极高,极瘦,俊美又慵懒,坚毅与阴柔同时在那张仿佛神赐的脸上融合,毫不冲突。
“白老师?!”张雅倩惊呼。
怎么又是白又漆?!桑晚晚觉得自己光是听这个名字,耳朵都要听出了老茧。
白又漆语调冷淡,和上课时那个严厉的老师仿佛形成了两个人,目光缓缓扫了一圈众人后说:“她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张小姐。”
张雅倩脸红了个透彻,说话也开始不利索:“对、对不起白老师,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还以为她是来参加我今天的生日宴会的。”
她充满希冀的抬起头:“既然白老师也来了,不知道有没有空为我庆生呢?”
她的眼睛亮亮的,这会儿看起来竟像一只小鹿一样纯善无辜。
白又漆笑了,目光从她身上划过,落在混混揽着她的手上,又落在她身后倒地哭泣的女生身上。
“你很享受这种感觉么?”
张雅倩慌张:“这些不是我做的,我劝了的,可是他们不听,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桑晚晚有点想为张雅倩的演技点赞。
白又漆淡淡地说:“我没兴趣参加。”
张雅倩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过嘛,这也很正常,毕竟白又漆是那么厉害的大神呢。
她在心里宽慰自己,可看见白又漆轻轻拍着桑晚晚的时候,心里又不平衡了起来:
她难道还不如一个没钱又没地位的小丫头?!
人就是这样,有了还想拥有更多。
“可是,白老师,您为什么邀请桑晚晚,而不邀请我呢?”张雅倩终于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