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非夜愣住,怔怔地望着他。
司予黑白分明的美眸温柔深情,可藏在其中的卑微和小心,却刺痛了楼非夜的眼睛。
“司予……”他伸出手将司予抱住,亲了亲他的额头,“不要这样说,你一直都很好,我们早已有了肌肤之亲,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司予怔然抬起头,紧紧的望着他:“阿夜,你这么说……是愿意接受我了吗?”
楼非夜深邃的眼眸中是温柔和坚定:“这番话,本该上次就跟你说才是……或许我现在还做不到像你那样喜欢我,但请你给我时间,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伴侣的。”
司予眼睫轻颤,眸中漫起水雾,脸上却不自觉绽出笑。
他向来善于演戏,可有时候楼非夜的一句话,便让他控制不住心里头翻腾的情绪。
不知何时,这人已牢牢掌控住了他的心,他的喜怒哀乐全在楼非夜的一念之间。
“阿夜……”司予抱紧他,仰首朝他唇上吻去,眼泪湿润卷翘的长睫,“我等你,等你真正爱上我的那一刻……”
司予心里想,比起父亲他要幸运许多,父亲等了一辈子,直到死母亲都未曾接受过他。
而阿夜却给了他承诺,司予知道这更多的是出于责任,可应该也带着一丝喜欢吧?
交换过一个吻,楼非夜看到他眼角的泪意和满目的欣喜,胸口闷堵了一下,为自己一开始想要逃避这段感情而愧疚。
“以后我也叫你阿予,如何?”
楼非夜指腹轻柔拂去他眼角的泪。
司予双臂搂着他肩颈,整个人都紧紧贴着楼非夜。
他目光盈盈,一眨不眨地凝视眼前的爱人。
“阿夜怎么叫我都好,我都一样喜欢。”
两人都未着寸缕,这种贴近肌肤的相触,很快便让食髓知味的身体燃起了渴望。
“阿予……”楼非夜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嗓音有点喑哑,“时候不早,我们也该起床了。”
司予已感觉到了,他眉眼含情,舔了下唇角,轻轻吻着楼非夜,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
“阿夜,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在我面前不需要掩饰和压抑自己。”
楼非夜这年轻力盛的身体,哪儿经得起司予的撩拨,不过他的理智战胜了冲动。
“这种事适当就好,昨夜我醉了酒不知轻重……”他垂眸看着司予的身体,目光泛出些许自责和心疼,“现在要是再不知节制,那我岂不是禽兽?”
司予肤色细腻,白皙如雪,因此留下的青紫瘀痕就很明显,尤以腰上和肩颈胸膛最甚,青紫红艳看着既吓人又靡艳。
楼非夜感到愧疚疼惜,但看过去的时候,心里却又像火燎般滚烫发痒。
司予轻笑,他爱极了楼非夜用这样温柔又心疼的目光看他,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人在乎爱护着。
“阿夜要化身为禽兽,那也只能对我一个人,不可对旁人有此念头,要不然……”
“要不然怎么样?”楼非夜眉梢微扬,好笑地问道。
司予紧紧抱着他,脸庞搭在楼非夜肩上,轻声道:“要不然我就把阿夜藏起来,让谁也见不着你。现在你还没那么喜欢我我可以等,但我希望阿夜身边只有我一个伴侣,不要有旁人。”
他眼眸幽深,想起了方才负气跑出去的玉腰奴,他脸色沉冷阴鸷,止不住心底腾起的暴虐。
若以后真有人敢来染指阿夜,他肯定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让其痛不欲生。
楼非夜失笑:“没想到阿予占有欲还挺强。”
“那阿夜答不答应我?”
“好,答应你。”楼非夜转过头看他,笑道,“再说了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个啊,何曾有过旁人。”
“我说的是以后。”司予抬眸幽幽望着他,“现在你身边不是还有玉腰奴么,他刚才一见到我们睡在一起,就这么生气,说不定早就对你有意了。”
楼非夜想起玉腰奴刚才剧烈的反应,心里一怔。
“认识他这么多年来,我始终都将他当做朋友兄弟,从未有过其他想法。”
司予吻着他耳垂,眯眼低笑,幽深的目中暗藏危险。
“可阿夜之前不也只将我当朋友吗?哼,改天你若是和玉腰奴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也要对他负责了。”
楼非夜被他扰得耳廓痒痒的,呼吸顿时一紧。
“在你眼里我就是如此随便之人?”楼非夜伸手捧住他的脸,转过来面对自己,剑眉微挑,“昨夜我是喝醉了酒,但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到了你的气息,或许潜意识里我早已接受了你,才放纵了自己。”
听到他这么说,司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但很快又隐了下去。
他轻叹:“我知道阿夜不是随便之人,但奈何你身边觊觎你的人太多。玉腰奴是男子你可能对他没兴趣,可若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就好比京城里那年轻貌美的四公主,且不说家世相貌,单单一个性别我就注定输给她。”
司予忧愁道:“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喜欢的是女孩子。”
“我以前是觉得自己喜欢女子。”看到司予黯下去的眼眸,楼非夜笑叹,“可没想到遇上了你,被你给掰弯了。”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