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小安子!”五阿哥对着门外喊道。
小安子将刘佳氏送回她的住所就赶紧回了前院书房,就怕自家主子有什么吩咐,这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小安子直接推门而入。
“主子爷,奴才在呢,您有什么吩咐?”
“之前福晋给爷做的那几件衣裳呢?荷包、香囊?这些都放在哪?”五阿哥看着小安子问。
小安子不敢回话,这些都被自家主子扔了,他捡回来两次,主子不愿意要,直接说扔了……
见小安子不回话,五阿哥还再追问,小安子只好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给放错地方了,这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在哪儿了,您容奴才找找吧。”
一开始他还没想通五阿哥为何平白无故提起这些,后来一想,今儿个他陪着五阿哥在正院外边听见的那些话,他就明白了,跟着五阿哥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主子的意思。
所以只能是他做错了,这还有旁人在呢,要是没有其他人他说了实话也不要紧,可这还有福晋身边的奴才呢,那些事不能让福晋知道。
五阿哥没有理会小安子的话,他直接起身往外边走去,连件大氅都没有披。
小安子见状着急地喊了五阿哥一声,转身拿起一旁的大氅,一路小跑跟着五阿哥。
前院书房内,五阿哥走后,奶嬷嬷和香茗都松了口气,奶嬷嬷身上还有冷汗,很是后怕地说:“香茗,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香茗没有理会奶嬷嬷的话,主子爷不心疼福晋,当奴才还不能心疼了?
她自顾自地起身,想要回正院,也不知道五阿哥是去了哪里,她现在该回正院了。
起身拍了拍膝盖,香茗直接出了书房,奶嬷嬷年纪大了动作有些慢,“香茗,等等我!”
“嬷嬷,您慢慢走回去吧,我先回去伺候福晋了。”香茗说完就往正院跑。
五阿哥是去正院的,他是一路跑过来的,正院的下人们看着五阿哥的到来,都有些替自己福晋担忧,更有奴才上前回话,“主子爷,福晋说她累了,已经睡下了。”
五阿哥并未理会那奴才,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奴才并不敢拦着,毕竟这乾东四所还是五阿哥说了算的。
“舒宜尔哈……”五阿哥唤了五福晋一声。
他起初还嫌弃五福晋的名字,觉得不如其他福晋的名字好听,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他的福晋就像是莲花一样,就像之前在南薰殿里学的那句诗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五福晋压根没有睡着,她的眼泪都快流干了,怎么还能睡着呢?
可是听着五阿哥的话,她也并不想起身行礼,她现在在禁足,她什么都不想做了,五阿哥若是实在看不惯,大不了就让皇上下旨废了她吧。
到时候她一定毒酒一杯送自己上路,绝对不连累母家和同族的堂姊妹们,正好空出嫡福晋的位子,到时候五阿哥愿意娶谁就娶谁吧,和她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五阿哥见五福晋没有回应,又叫了好几声,五福晋通通不理会。
“舒宜尔哈,你应爷一下好不好?”
五福晋从来没有听五阿哥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她听见的第一反应是惊讶,随后又想着,五阿哥是不是也和刘佳氏等一众妾室这么说话?
当下五福晋从床上坐起身,隔着帘子看着外边的五阿哥说:“爷怎么来妾身这里了?是来替刘佳氏训斥妾身的吗?”
五福晋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位置,张嘴就是这么一句话。
“没……爷不是……其实……”五阿哥说话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到底要说什么。
明明刚刚在来的路上,他想的很清楚,可一到五福晋面前,他就有些结巴了……
“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动手,因刘佳氏腹中还怀着爷的孩子,是妾身鲁莽了,妾身也已经按照爷之前的处罚进行禁足了,爷还想说什么?”五福晋深吸了口气,很平静地说。
这要是搁以前五阿哥铁定生气,可是现在五阿哥一点儿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
“爷不是来训斥你的,其实你和刘佳氏的话爷都听见了。”五阿哥说。
五福晋愣了愣,什么意思?
都听见了?
然后呢?
五福晋没有理会五阿哥这句话,五阿哥继续说着。
“以前是爷识人不清,不知道刘佳氏是这样的人,让……让你受委屈了……”
五福晋直接笑了出来,她该高兴吗?
委屈了三年,现在才知道她受委屈了?
“你放心,从今以后爷会对你好的。”五阿哥拍了拍自己胸膛说。
这话要是放在刘佳氏没有身孕之前说,五福晋可能还会信上三分,哪怕是第一次麝香的事情冒出来,她也可以接受。
可是现在她真的不想接受……
她受了这么多委屈,真的不是说两句好话就可以好起来的。
“爷,妾身很累了,能让妾身先休息会儿吗?”五福晋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现在只想先逃离。
小安子和香茗也到了正院,得知五阿哥在里边,她也不敢进去,只能站在门口着急,她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