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娘真的只是累着了?我刚刚看见额娘身上有血……”大格格还是有些不相信。
“那是在毓庆宫不小心碰到的颜料,你额娘无事。”
“真的?”
“真的!”
父女俩一来一回的,最后大格格勉强相信了。
在太医赶来之前,大阿哥可算是把女儿哄走了。
“怎么是……”大阿哥看着来的太医竟然是尤太医,有些不悦地看向宁东。
宁东苦笑着,“主子爷,今日恰好是尤太医当值,另一位太医已经被七阿哥叫走了,说是身体不舒服。”
“那太医先给大福晋瞧瞧吧。”大阿哥站外外头。
尤太医很是利落地诊了脉,这一诊脉才发觉坏事了。
“回禀大阿哥,大福晋这是小产了……”尤太医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去给七阿哥看诊,反而接了这个差事……
尤太医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大阿哥攥紧了手,看向太医,“几个月了?”
“将近一个月。”尤太医叹了口气说。
“劳烦太医了。”大阿哥勉强地说。
忙活完这些已经到了后半夜,尤太医见大福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这才告辞离开。
离开之前大阿哥给了尤太医不少银子,说是暂时不要声张,那些银子算是堵他的嘴,尤太医也答应了此事。
大福晋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了。
“水……”大福晋轻声说。
大阿哥在床前守了半夜,实在撑不住了便躺在榻上睡着了,这会儿大阿哥睡得沉,压根听不见大福晋的声音,倒是守在床边的春桃听见了动静。
“福晋,您慢点喝。”春桃倒了杯温水过来。
大福晋足足喝了三杯才缓过来,“爷呢?”
春桃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主子爷守了您半夜,如今在外间的榻上休息呢。”
“我这是怎么了?”大福晋看着春桃说。
春桃话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掉眼泪,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出来,“您小产了……”
本来就没剩多少血色的脸,这下彻底惨白了。
“我有身孕了?几个月?”大福晋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太医说将近一个月,所以奴婢们才没有察觉,福晋您罚奴婢吧。”春桃跪在地上说。
大福晋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声实在是渗人,惊醒了还在熟睡的大阿哥。
“小产?我的孩子,呵呵。”大福晋的目光看向延禧宫方向,满眼都是恨……
“起来吧,我罚你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怪你们做什么。”大福晋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桃说。
大阿哥就在外头,大福晋和春桃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入耳里,没一会儿大阿哥便醒了。
“来人,人呢!”大阿哥叫了两声,宁东匆匆赶来。
“主子爷您醒了,头还疼吗?”宁东低头问着。
大阿哥情况还好,只是心里惦记自家福晋,“福晋怎么样了?”
宁东摇了摇头,“奴才不知。”
大阿哥很是嫌弃地下了榻,随后进了里间。
“顺额勒,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大阿哥关切地问。
大福晋看着他的眼睛,有啊,身心都不舒服,尤其是心!
“妾身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今日是中秋,家宴上妾身不能不出现……”大福晋将话题转移到了今日。
大阿哥皱了皱眉,“你还管这些,先养好身子吧,家宴的事爷去和皇阿玛说。”
“不可!”大福晋抓住大阿哥的手说。
“昨日是毓庆宫的好日子,若是今日的家宴妾身不出面,只怕会惹人怀疑。”大福晋是在暗示大阿哥,昨晚的事他们知道就好,不能闹得太过。
但其实大福晋是希望昨晚那件事闹得厉害些,只是面对着大阿哥,她必须这么说。
只有这么说大阿哥才会更疼惜她!
“无碍,爷就说你有了身孕,太医说胎像不稳,想来皇阿玛也不会逼着你出席。”大阿哥安慰着。
“我知道这件事不妥,可是比起让你强撑着出面,我宁可骗皇阿玛一次,反正也没有人知道,等过了这段时间,就说你先前身子没有调养好,孩子没了……”
大福晋强笑着,“妾身听爷的。”
……
乾东头所的事情,尤太医没有和旁人说,至于大福晋小产一事,尤太医思前想后还是告诉了太子。
“大嫂小产了?”舒窈惊讶地说。
“昨日还好好的,总不能是帮咱们操持呦呦洗三礼的缘故吧?”舒窈猜测着,可是她也不希望是因为这件事导致的。
太子摇头,“尤太医只说大福晋小产,至于旁的他也不清楚,不过昨天晚上是大哥将大福晋从延禧宫抱走的。”
“你先别想这么多,今儿个还是中秋,家宴上且看大哥如何解释吧。”太子道。
舒窈其实也不想多想,但是她脑子里总是有一个念头,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你说会不会是惠妃娘娘?”
太子示意她继续说,“我也是猜测,皇阿玛昨日给呦呦赐名,还封了郡主,大阿哥夫妻二人心里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