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没有半点犹豫，立即掉转车头。
虽然他知道自己老板是方饴，但林凡和方饴坐在一块，他们这些身边的人还是能分得清大小王的。
不单单是因为方饴对林凡的态度，更因为他们这些人，对林凡多少有些了解。
凡人慕强。
车后排坐着的这个年轻人，看似不显山不漏水，却有着无比恐怖的实力。
方家老爷子的关门弟子黎刚，在方家是出了老爷子外的第一高手。
但在林凡面前，却不是一合之敌。
他们估摸不准林凡的真正实力，但在心中已经将林凡看成仅次于方老爷子的存在。
几分钟后，奔驰车回到伍顶山庄门口。
林凡再次掏出100块递给金老头。
不等对方再喊“接客”，他便直接向物业办公室方向走去。
刘谋已经在门口等着。
一只手拿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另一只手在上面一下一下拍着。
脸上带着若有如无的笑意：“林兄弟真是好雅兴。”
“照你这么搞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伍顶山庄这么多年攒下来的资料，就该尽数被你弄去了。”
林凡哈哈一笑：“刘主任抬举我了。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没打算节外生枝。”
“当然刘主任要是能免费送我一份，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
“免费是不可能免费的。”刘谋说着把牛皮纸袋递给他，“但咱们既然合作，我也不能坑你。”
“你想看看这些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如果是，那咱们就谈谈价格。”
“如果不是，那我也无能为力。”
林凡点头。
刚要打开，却被刘谋阻止。
刘谋嘿嘿笑道：“上次我吃了林兄弟一个不大不小的亏，这次总不能再栽了。”
“给你十秒钟时间看资料，十秒钟后给我答复。”
“林兄弟觉得怎么样？”
林凡再次点头，撕开牛皮纸袋。
里面是厚厚的一本册子。
看来自己刚才猜的不错。
暗龙在情报方面一骑绝尘，很大一部分功劳要归功于这套管理培训手册。
“十、九……五、四、三、二、一！停！”刘谋说完将手册从林凡手中抽出。
“林兄弟觉得怎么样？”
林凡闭目凝神。
时间太多，根本来不及记忆。
没办法，只能掏钱了。
“刘主任想收多少钱？”林凡轻声问道。
“林兄弟觉得这东西值多少钱？”刘谋反问一声。
“这么厚的一本书，怎么也得值两百块吧。”
“多少？”刘谋脸上笑容僵住，“看来林兄弟根本没诚意啊！”
“开个玩笑。”林凡淡然说道，“100万，刘主任觉得如何？”
刘谋懒得再理会他，转身就走。
林凡咧咧嘴：“实不相瞒，刘主任刚才给我的10秒钟，我已经把这手册内容看得差不多了。”
刘谋脚步顿住。
林凡也不犹豫，朗声背诵起书册中第一页的内容。
“停停停。”刘谋转过身，无奈说道，“林兄弟就别诈我了。”
“以我对林兄弟的了解，你要是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书看完并记住，估计200块都不舍得掏。”
“肯定转身就走，又怎么会在这里跟我说这么多废话？”
林凡看他一眼，继续说道：“第306页，内容是……”
时间太短，饶是林凡再怎么记，都不可能真的把上面内容全部印入脑海。
但其中某几页还是能记住的。
刘谋脸上表情愈发严肃。
培训手册中的内容，刘谋自然一清二楚。
听林凡一字不差地背诵，他几乎要怀疑对方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只是“几乎”。
刘谋一脸无奈：“林兄弟，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
“一口价，3000万，同意你就拿着；不同意就算了。”
林凡停下，沉默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2000万。”
刘谋坚决摇头。
林凡也不再犹豫，转身就走。
连内部资料都卖，说明暗龙组织这段时间很缺钱。
2000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刘谋不可能一点都不动心。
果然，
刚走出两步，刘谋就在身后喊：“2500万！”
林凡转身，一脸诚恳：“刘主任，跟你说实话，我身上一共就只有2200万。”
“本来是想着自己留200万花销……”
“不过你诚心卖，我诚心买，这200万我也给你添上，怎么样？”
刘谋上下打量着林凡，像是想从他身上瞧出些端倪。
半晌后勉强点头：“算了，就2200万吧。”
转账完成。
刘谋开口嘱咐：“林兄弟打算用这东西做什么，我管不了。”
“但有一点我需要说明，只能你内部用，不能再往外传。否则，后果你可能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