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极好的心情，被刘谋的一番话搞得七零八落。
虽然跟季家大儿媳杨心有些许的不愉快，但在林凡看来，无论季老爷子还是季子瑜，都算是朋友。
哪怕季志国，林凡也倾向于把他当成长辈。
如果季家真的打算在背后捅刀子，那对林凡来说算是个不小的打击。
走出物业办公室，走出伍顶山庄大门。
林凡已经把情绪重新调整回来。
刘谋的话含含糊糊，根本没必要做太多参考。
只要知道有人在暗中调查，对林凡来说也就够了。
大不了以后行事再小心一些就是。
“谈妥了？”刚一坐回奔驰车，方饴便凑上来问道。
“嗯。”林凡点头。
被调查的事暂时不用告诉方饴。
毕竟她在这方面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平添担心。
而且刘谋这么堂而皇之地承认，应该是也不怕调查。
“被狠宰了一刀吧？”方饴笑着问道。
林凡一脸无所谓：“差不多吧。多花了几百万而已，也不算什么。”
方饴看着他，捂嘴轻笑。
“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林凡有些莫名其妙。
“没有啦。就是觉得你刚才说话的样子好man啊。”方饴嗲嗲回答。
林凡一阵恶寒：“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方饴丢给他一个白眼：“臭直男！”
没过几秒钟，她又重新凑过来：“你们说什么了？”
林凡把跟刘谋谈话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自己被暗中监视的事情略过不提。
方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其实我也有些奇怪。”
“他们好像一直都没有什么大动作。”
“刚才我在车上联系了情报部。”
“林家这些人每天上午8点准时出门，晚上6点准时回酒店，从无例外。”
林凡随口问了一串问题：“他们分头行动还是一起离开？打车走的还是包车？”
“都去过哪儿？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一起？”
“一日三餐是在哪儿吃的？吃完饭有没有开会？”
方饴愣了愣：“不知道，情报部怕被他们发现形迹，所以一直没怎么敢靠近。”
林凡默默点头。
方家情报部门没有靠近林家是对的。
但对基本的讯息熟视无睹，这也是他们跟暗龙有差距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也不能太苛责他们。
毕竟方饴的情报部门、本来就不是用来监视别人的。
没人给他们培训，在这方面做的不尽如人意也在情理之中。
方饴意识到问题所在，满脸歉意地说道：“抱歉，这件事是我没安排好。”
“我马上找人重新顶替。”
林凡本打算拒绝。
转念一想，总不能完全依仗暗龙那边的消息。
虽然现在跟暗龙还算是合作关系。
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某些讯息上动手脚。
有另外一套班子相互印证，总好过两眼一抹黑。
只是，方家情报部门在这方面的表现实在太差劲了些。
林凡略一沉吟，直接给刘谋打了电话。
“林兄弟是有什么要求忘了交待吗？”电话刚一接通，那边的刘谋便笑着问道。
显然，从林凡手里讹了一笔钱，让他的心情很是畅快。
林凡淡淡说道：“有件小事想咨询一下刘主任。”
“咨询什么的就见外了。林兄弟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
“我想问刘主任，你们暗龙组织内部有没有一套教人盯梢的内部教程？”林凡也不客气，直接开口问道。
“啊？你说什么？”刘谋语气中满是诧异。
林凡轻笑一声：“跟暗龙打了这么多次交道，说实话，我特别欣赏你们的组织能力。”
“所以我刚才出门的时候就在想，你们内部一定有什么培训资料才对。”
“不知道你们这些资料，对外出售吗？”
“哈哈哈”
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大笑声。
过了好一会儿，刘谋满是笑意地说道：“林兄弟的思路还真是天马行空。”
“我们伍顶山庄经营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买卖都接过，还真没碰到林兄弟这么有趣的合作伙伴。”
“你是花了2000万有些心疼，打算自己也打造一套班底了？”
林凡淡淡回答：“刘主任说笑了，别说2000万，就算两个亿又能打造什么班底？”
“我只是觉得，既然有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说法，那我这个买鱼的，不如也学一学怎么钓鱼。”
“况且有钱能使鬼推磨。主动把钱送上门的买卖，刘主任应该不会拒绝吧？”
“再说我孤家寡人一个，也对你们暗龙的业务造成不了什么冲击。”
“有钱能使鬼推磨。”刘谋喃喃重复一句，试探问道，“林兄弟真想买我们的内部资料？”
林凡慎重无比：“真心诚意。”
“如果这点小事刘主任都做不了主，也可以先内部商议一下，我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