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点头，直接拿起标记“山上”的资料袋。
能够了解“山上”的资料，算是意外之喜。自然不能浪费这珍贵的半小时。
至于那个神秘女人纪司晨，反正可以带回去，到时候再仔细研究便是。
刘谋看着林凡的举动，眼中不由露出赞赏的身色。
这上门女婿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都是无比的果断与坚决，且心性坚韧。
一般人在得知自己要调查的人有了结果，必然会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这事上。
林凡非但自始至终都没有主动提及，甚至还能顾及其他事。
而且在面对选择时，也是在第一时间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刘谋脸上的表情，随着林凡查看资料的动作加快，逐渐变得有些错愕。
只见林凡不停地翻着关于“山上”的资料。
每一页都停留五秒左右，一页接着一页，看完立即翻开下面的内容。
这……
林凡还能过目不忘？！
刘谋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懊恼。
早知道林凡有这本事，他就不装大方，给他看“山上”的资料了。
在刘谋看来，这么多的资料，只用半个小时，最多也只是翻看几页而已。
可以林凡目前翻页的速度，恐怕用不了半小时，他就能把“山上”的全部资料看完！
这可是他们“暗龙”十年来收集的，关于“山上”的全部讯息！
若是把其中的信息量折算成现金的话，少说也要价值上亿！
林凡却只花了六百万就全部“买走”了！
不行！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
刘谋眼睛咕溜溜转着，脑海中瞬间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他强笑一声说道：“林兄弟，你也用不着这么认真。”
“其实这些资料多半都是过时的。你就算是看了、记下了，也纯粹就是浪费脑细胞。”
“不如听我给你说点别的。你之前不是让我调查金文光吗？我出于好奇，还真简单查了一下。”
“这一查不要紧，这金文光的身份还真不简单！”
刘谋虽然不能速记，但他至少知道，速记最重要的就是专心致志。
他以“金文光”为诱饵，引到林凡分心。
就算林凡不回应，至少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能分散他一部分的注意力。
如此一来，自然能减缓林凡看资料的速度。
这样自己不算食言，却能多少挽回一下组织的“损失”。
料定林凡不会回答，刘谋自顾自说道：“根据我的消息，林兄弟想要调查金文光，是因为他捅了你岳母一刀吧？”
“其实这事还真不能怨人家金文光。就凭你岳母那张破嘴，我要是见了也得捅她两刀，顺便再把她的舌头割了。”
“以免再让这女人整日里满嘴喷粪。”
林凡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这么说来，刘主任是找到金文光，还跟他打过交道了？”
刘谋先是微微一愣，旋即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你刚才在听我说话？”
林凡“嗯”了一声，眼睛依旧盯着那厚厚的一叠资料，双手有条不紊地翻页。
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刘主任这么帮我，我要是不仔细听着，岂不是太没有礼貌？”
“你是在哪儿找到金文光的？又怎么把当时的情况调查的那么清楚？”
“暗龙”消息确实很灵通，但也不可能灵通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一清二楚。
至少岳母孟红梅“满嘴喷粪”的属性，不是有过刻意调查，刘谋决计不会这么笃定。
刘谋的目光在林凡周身看了一圈又一圈，确定他并没有偷偷拍照。
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会眨眼、有呼吸，应该不是扫描机器人。
可林凡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的？
听他说话也是条理清晰，偏偏翻页的速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刘谋愈发觉得怪异，干脆直接地说道：“林兄弟，你这本事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你丫以前该不会是做过间谍，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吧？”
林凡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翻完最后一页资料，他缓缓闭上眼睛。
将刚才看到的内容全部过了一遍。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最后才摇头说道：“刘主任连我随口提的人都刻意做过调查，至于我个人的资料，刘主任当然就更加了解。”
“这些年来，我连活着都是个大问题。又哪里来的时间去做间谍？”
刘谋脸上不置可否，但脑袋里依旧充满了问号。
林凡的个人资料，他当然早就调查过。
除了出身在京城林家、年少时是京城圈子有名的大少爷外，似乎没有什么可说的。
尤其是林凡一家来到中海，整日苦苦求活，当然不可能去做什么间谍。
林凡把“山上”的资料全部装进牛皮纸袋，再郑重其事递到刘谋面前。
刘谋一把夺过资料袋，嘴里不停地嘟囔：“早知道林兄弟有这本事，我就不给你看这些了！”
脸上肉疼之色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