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脸顿时一黑。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不多时，
刘谋就出现在远处。
林凡顾不上跟史老头多解释，快步向刘谋走去。
自己是来花钱买服务的不假，可毕竟不是他手机中的那种服务。
刘谋依旧慢条斯理地拱手：“林兄弟前几日大展神威，将韩钟亮请来的高手一窝端了。”
“兄弟我实在是佩服之至！”
韩钟亮的情报，本就是刘谋向林凡提供的。
伍顶山庄能知道后续的情况，林凡并不奇怪。
他只是淡淡说道：“不过就是些花架子罢了。”
“国外的那些所谓武道传承，跟咱们华夏武道比起来，基本就是西餐与中餐的区别。”
“就算是挂上米其林餐厅的招牌，也改变不了茹毛饮血的事实。”
“哈哈哈”
刘谋一阵大笑。
他点头说道：“林兄弟不但身手了得，连说话都是如此鞭辟入里。”
“早些年我倒是常去那些所谓米其林三星餐厅，除了摆盘还算入眼外。”
“味道方面，连最寻常的中餐馆都比不上。”
林凡缓缓点头：“看来刘主任在国外待过不少时间。”
刘谋的笑声戛然而止。
原本只是随口一句闲聊，居然就让林凡听出自己一点底细。
这年轻人敏锐的判断力，果然不容小觑。
“哈”
刘谋干笑一声，摆手说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林兄弟急匆匆过来，看来是对那女人足够重视啊。”
林凡点头：“两次让她逃脱，要说不重视自然是假的。”
“那林兄弟不妨猜猜，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刘谋故意卖了个关子。
林凡自然不会让他牵着鼻子走。
他摇头轻笑：“我若是猜对了，刘主任是不是能把那一百六十万的信息费还给我？”
刘谋笑意瞬间收敛，满脸苦涩地说道：“林兄弟，我实话跟你说了吧。”
“若不是咱们有言在先，我至少要再收你六百万。”
“这笔买卖，我们暗龙可是亏大了。”
林凡挑眉：“看来这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何止不简单。”刘谋一边向自己的办公室走着，一边摇头说道，“说来这件事也巧。”
“当初第一次见林兄弟，我还认定林兄弟是他们的人。”
“后来才知道，林兄弟乃是京城林家的嫡系。”
林凡心头一跳，缓缓问道：“那女人，果然是‘山上’人吗？”
“是啊。”刘谋跟着叹息一声，“不是‘山上’人，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传承。”
“望气术、易容术、潜行术……”
“嘿嘿，‘山上’的底蕴，实在深厚的有些可怕啊。”
虽然是冷笑，但刘谋的表情略有些狰狞。
明显在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怒意。
林凡低头掏出手机，不动声色地给他转了六百万的账。
刘谋察觉到自己手机震动。
打开一看，看到自己账户上多出来的六百万。
林凡轻笑一声说道：“这次调查，应该让刘主任受了不小的损失。”
“虽然咱们已经讲好条件，但规矩不外乎人情。”
“这些钱刘主任拿去，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刘谋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异彩。
他刚才说的六百万，也只是随口一提，本就没指望林凡真能掏出钱来。
却没想到，只是简单两句交流后，林凡还真给了。
这让刘谋心中不由一暖。
这次调查女人的身份，他动用的是自己最得力的一名下属。
虽然下属成功把目标的身份调查出来，却也因此暴露了行踪，被对方杀死。
既然做了杀手这一行，终究逃不脱死亡的结局。
按照“潜龙”组织里的规矩，自己人，是不能死的。
可“暗龙”终究不是“潜龙”。
“潜龙”护短，组织中任何一名成员枉死，组织都会替他报仇。
可“暗龙”不过是一个外围组织，断然没有倾尽全力的道理。
比别的组织有人性的是，每一个成员死亡，暗龙组织都会给与数百万不等的赔偿金。
这六百万，就是刘谋打算留给手下家属的。
六百万算不上多，刘谋自然也没怎么看在眼里。
但林凡能主动把这笔钱掏出来，这让刘谋对他的印象好了不少。
他朝林凡竖起大拇指，赞叹说道：“林兄弟果然是个讲究人。”
“我有个兄弟为这事死了，这六百万算是给他家人的安家费。就不跟林兄弟客套了。”
林凡轻轻点头：“我差不多能猜到。刘主任节哀顺变。”
“哈哈哈”
刘谋朗声大笑，一扫之前略有些颓废的情绪。
“电影里怎么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杀手嘛！要是真死在病床上，那才叫丢人现眼。”
“走吧，那女人的资料都在我办公室。你先看看，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