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江狞笑道：“姓林的，到现在了你还敢在我面前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子就是被你杀死的！”
林凡一脸的无辜：“咱们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儿子死于心梗，法医没有告诉你吗？”
“放屁！”陈锦江目眦欲裂，“陈明身体一直都好得很，根本就没有一点心脏病。怎么会突然心梗？！”
“这个我就不懂了。”林凡淡淡说道，“不过他出事之前喝过酒，又出了车祸，谁能说得准呢？”
“我要杀了你！”陈锦江满脸的杀意。
林凡掏出手机，把刚才两人说话的录音放出来。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陈锦江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循环播放。
林凡淡淡说道：“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你是在威胁我？等警察来了，咱们倒是可以让警察同志判断一下！”
陈锦江只觉得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
只听林凡继续说道：“对于你儿子的死，我确实挺遗憾。不过有一句老话说：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陈神医，你与其费尽心思想着坑害别人，倒不如用这些脑细胞反思反思，自己做过什么孽。”
陈锦江只觉得自己大脑一阵轰鸣。
他死死看着林凡，目光似乎要喷出火来。
林凡继续说道：“至于你给我的那一百多万，名义上是我的工资，实际上是你交的学费。这点咱们心里都清楚。”
“现在我已经把鬼门十三针的全部要诀都教给你，所以咱们现在算是两清了。”
“如果你一定要我还钱，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需要把我教给你的东西全部还给我！”
陈锦江一把将桌子上的笔记抓起，扔到林凡面前。
他咬牙说道：“现在我把这些破玩意儿给你！你把钱还我！”
林凡摇头：“这些笔记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你脑子里的东西。”
陈锦江一脸嘲讽：“好啊，我给你，你能把我的脑子挖出来吗？！”
“能！”林凡点了点头。
“能？”陈锦江脸上的嘲讽之意慢慢收敛，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你打算怎么挖？！”
这个姓林的给他的感觉很邪门，要是真有什么招数……
“挖出来太血腥，杀了你就是了。”林凡说着，眼中一缕死气射向陈锦江。
陈锦江眼皮一翻，“咣当”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
看着已经变成“尸体”的陈锦江，林凡微微叹一口气。
以陈锦江的品性，就算是真死了，林凡也不会有半点心理负担。
但他再怎么坏，毕竟没有犯下该死之罪。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也就算了。
一缕生机射入陈锦江体内。
躺在地上的“尸体”下意识地蹬了蹬腿，眼睛睁开。
迟钝了大约三秒钟后，陈锦江一个骨碌爬起来，面露惊恐地看着林凡。
他后退两步，靠在身后的墙上，指着林凡叫道：“你是鬼！你是鬼！”
声音尖锐、刺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林凡皱眉，一缕死气射向陈锦江的咽喉。
尖叫声戛然而止。
陈锦江脸上的惊恐之色更加强烈。
他想跑，可门口被林凡守着。
他抱头蹲在地上，无声地打着哆嗦。
林凡淡淡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你儿子罪有应得，但一开始，我觉得你还是挺可怜的。”
“接触了几天，我才知道你儿子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其实都是你熏陶的结果。”
“医者父母心。希波克拉底誓言也说：我愿以此纯洁与神圣之精神终身执行我职务。我之唯一目的，为病家谋幸福，并检点吾身，不做各种害人及恶劣行为。”
“你既然有‘神医’的名头，可是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
林凡冷冷说道：“你把自己的利益和名声放在第一位，什么时候把病人看在眼里了？”
陈锦江死死盯着林凡：“现在我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死在你手上的了！”
林凡摇头：“你儿子是死在他自己手里。他在医院里的所作所为，你应该最清楚。”
陈锦江默然片刻，重新站直了身子。
他走到林凡面前说道：“你走吧。那一百万我就当是喂了狗。但是你要记住，我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你。”
林凡摇摇头。
还是执迷不悟。
自己就算是说再多，陈锦江也不可能重新变回一个好人。
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还是别跟这个烂人继续纠缠了。
至于陈锦江的威胁，林凡丝毫没有放在眼里。
自己如今已经成了好几个豪门的肉中刺眼中钉，陈锦江不过是一个医院的医生，外加一个诊所的老板，仅此而已。
若是他以后当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林凡也不会介意给他一点教训。
让他永远都不会再出格的教训。
走出诊所，林凡接看了看手机上的未接来电。
一整天的时间，有五个电话给他打过来。
其中有三个是苏家人打的，另外两个分别是方饴和徐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