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饴有些促狭地看了林凡一眼，笑着问道：“怎么表情变得这么奇怪？刚才电话里的人是谁啊？”
林凡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一边，笑着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是个上班的社畜！”
“上班？”方饴好看的眉毛挑了挑，“你又去送外卖了？”
林凡摇头：“这次的工作体面多了。在一家诊所上班，老板说给我的工资是按照总经理的级别开的！”
“了不起！”方饴笑着说道，“总经理一年怎么也有上千万了！他没有答应给你股份？”
林凡一脸黑线：“不是你们公司那个级别的总经理。股份的事情我老板倒是提过。”
“哈哈哈”
方饴忍不住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这种手段我也常用的。”
“另外我还喜欢说几句话，你听听有没有道理？”
方饴说着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标准播音员的语气说道：
“底薪是一个公司出于人道主义，确保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不被饿死而给予的帮助。”
“如果想发展，就请你忘记底薪，忘记双休。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靠底薪、靠双休实现的。”
林凡一脸黑线。
方饴走到林凡跟前，一团和气地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那里做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在他们那里绝对没有好的发展空间。”
“不如来跟我我干，过不了多久，别说总经理，我直接让你做董事长！”
林凡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忍不住嚷嚷道：“你们这些资本家，在画饼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底线？！”
“神特么让我做董事长。不用多久我做董事长了，那你做什么？！”
低头一看方饴那大有深意的眼神，林凡瞬间懂了。
好家伙，这女人还真打算让他去当什么董事长！
林凡赶忙说道：“这个电话有点古怪。”
方饴一愣：“哪里古怪？你不是已经看出资本家的本质了吗？”
“态度！”林凡眉头重新皱起，“这人打的是我鬼门十三针的主意。”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把鬼门十三针全部的内容都教给他，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就开始恶劣。”
“羊毛还没有薅到，就开始威胁杀羊。这好像不是你们这些资本家应该做的事。”
方饴点头：“这倒是奇怪了。难道你的小辫子被人家捏住了？”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林凡一眼。
林凡心头一凉。这个污女还真是什么话够敢说啊！
“明天看看再说吧。”林凡依旧没有头绪，只能勉强说道。
第二日，林凡起了个大早。
虽然是刚买的房子，但这种久违的“家”的归属感，还是让他心情格外舒畅。
简单吃了点早饭，林凡便来到江明诊所。
陈锦江依旧没有来。
林凡独自坐在陈锦江的办公室，脑海中不停思索对方昨天态度大变的原因。
八点半，陈锦江终于来到这里。
看到林凡正坐在办公室里等着他，陈锦江的脸色一变。好在他站在林凡身后，并没有被察觉到。
陈锦江的脸色恢复正常，他淡淡说道：“今天表现不错。”
“老板发了话，我不敢不早来啊！”林凡也笑着说道。
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陈锦江点头，言不由衷地说道：“我昨天喝了点酒，心情不好才给你打了电话。你别介意。”
林凡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买手机的收据。
陈锦江脸一黑。
只听林凡轻飘飘地说道：“别提了。老板你昨天给我打电话态度那么恶劣，我也跟着心情不好了。”
“所以跟新交的女朋友吵了一架。我给她买了新手机才重新哄好。你看看这收据……”
陈锦江面无表情地结果收据，然后看着林凡大咧咧拿出崭新的手机。
陈锦江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这个小王八蛋居然把新手机拿出来显摆……
他不但侮辱我的人格，还特么侮辱我的智商！
过了许久，陈锦江的情绪才重新平静下来。
再次给林凡转账两万块，陈锦江拿起笔，淡淡说道：“昨天你没上班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昨天需要教的内容不能落下。”
“稍等一会儿我就会提前订好外卖。你也把自己的手机关一下，咱们早点讲完也好早收工。”
林凡点头：“我想吃金鼎阁的肥牛。”
陈锦江手哆嗦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林凡说得一阵口干舌燥。
这次他没有再藏着掖着，而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论陈锦江问什么问题，林凡都是毫无保留地教给他。
甚至连鬼门十三针中最机密的手法，林凡都没有藏着掖着。
看着陈锦江那贪婪又犹豫的眼神，林凡的心里一阵好笑。
上午递给陈锦江收据的时候，林凡便注意到对方脸上的表情。
他在一瞬间便明白，陈锦江为何态度突然大变样。
——陈锦江已经知道，他真实的名字不叫“林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