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去那边看看,听说那边有人被马撞了。”
“果真?”
“当然,流了一地的血呢!还是个小孩,”
“小孩,流了一地的血,那怕是不行了。”
听到这些话,叶安锦赶紧带上医药箱顺着人群冲了过去。
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妇人正撕心裂肺的呼喊着倒在血泊中的五岁小男孩。
女人身后的丫鬟大喊,“夫人赶紧送小少爷去救治。”
年轻妇人闻言正要将人抱起。
“别动他!”一声清脆的喊声,停住了妇人手上的动作。
叶安锦立马上前,
“将人放平,让人群离远些。”她的语气严肃又带有些许命令,让妇人不由的照做。
叶安锦仔细端详着倒在血泊的孩子,额头上有不算太深的伤口,但也在不停地流着血,她轻轻将人翻转,发现背后有一个窟窿正迅速的流着血。
“衍儿——”年轻妇人惊讶心疼的大声吼道。
叶安锦立马从医药箱子里拿出银针给他施针。边对年轻妇人道:“他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将伤口缝合,否则半个时辰内将血尽而亡。”
年轻妇人哽咽,“求求大夫救救我的儿。”
“让他们给我开道”
叶安锦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将人抱起,鲜血也染红了她的面纱,她奋力平稳的以最快速度将人带回了医馆。
赵言芳和叶文青看着女儿怀中抱着个浑身上下的孩子不由的大惊。
“爹娘,除了孩子她娘,其余人不能进来,打几盆热水,拿酒、烛火和小刀,还有针线。”
虽然不知道女儿要这些东西,要怎么做?但他们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备齐了。妇人的丫鬟则守着门口。
“夫人你将孩子衣裳脱去,”年轻夫人也冷静的听从叶安锦的吩咐。
叶安锦脱下面纱, 用酒快速将手消好毒 。
“手绢给我。”
年轻妇人快速从怀中将手绢给她,边在手绢和线上倒酒,边说:“夫人若是留在这,待会儿万不可出声惊扰,只需听我安排。”
“大夫放心,我一定会听你吩咐的,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衍儿!”
“用烛火将刀和针烧亮,将针线穿好!”
叶安锦用手绢在小男孩背上的窟窿周围不停的擦拭着。
“刀”
她轻轻将被污染的肉刮开,许是刀有些大操作起来没有手术刀那么快。
将肉刮开后,她用针线将伤口一点点的缝合了起来。叶安锦神情认真自然,好像在做着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她缝合的技术很好,很快就结束了,工工整整,好像缝纫机缝的一般。
血也只是一点点的时不时往外渗,叶安锦有替他处理了一下头上的伤,两处均用绷带整齐熟练的包扎好。
“大夫,衍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等叶安锦回答,就听到外面急促的叫唤声,“衍儿,夫人——”
“出去说吧!”
“夫人,”一个仪表堂堂穿着官服带着官帽的男子一把江年轻妇人搂入怀中。
“夫君,都怪我不好,没能看好衍儿……”年轻妇人哭的梨花带泪。
“衍儿呢?他怎么样了?”
年轻妇人里面止住眼泪看向叶安锦。
“他现在生命已经无大碍了,但是由于失血过多,身体还是很虚弱。现在还在昏迷中,大约半个时辰才能醒。”
“多谢大夫,大夫莫不是临安城酒楼客栈传闻中的安锦,安神医。”段沛向她拱礼道。
“神医不敢当,不过是治病救人罢了。”叶安锦颔首。
“在下乃工部尚书段沛,安大夫所救之人正是吾儿段衍,若非安大夫相救,吾与儿怕是天人相隔。”
叶安锦闪过一丝惊讶,工部尚书,官还挺大。
“安大夫救了小儿,定是我们段府的恩人,若是以后安大夫有什么难处,段某人定倾力相助。”
段沛此举即是感念她救了自己的儿子,二是,若与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打好交道,绝对是有益无害。
“原来是尚书大人,失敬失敬,待令郎醒了之后喝些补血的汤药,便可回去。到时候我在开张方子,写明禁忌事项。最最重要的是伤口莫要碰水,七日后过来拆线。”
“有劳安大夫,今日来的匆忙,他日定当登门答谢。”
“尚书大人客气了。”
救人之事后,叶安锦的名声大噪,有人将她传的神乎其神。给大街小巷都在传着安大夫的妙手回春。
江府
江晚灵正给江老妇人捏着肩膀,
江老夫人沉着气道:“也不知道祖母能不能活到你当皇后之人。”
“祖母说的什么话,您定能长命百岁。”
“就你嘴甜,”
“祖母,最近临安城里突然出现了一位女神医。听说她有妙手回春之术,还救了奄奄一息的工部尚书之子呢!”
“哦?女神医?竟有此事。段沛的姐姐可是段贵妃,若真的有这样的人,可不能让她落入段家人手里。灵儿,明日你去探探虚实,若是真有这本事,定叫她为我们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