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头,转身问初二,“他这个情况多久了?”
初二看了眼落殇寒,叹了口气,“主子这种情况已经有几年了,以前毒瘤小一些,夜里发病的间隔长一点,但毒瘤越长,发病的间隔也越来越近,之前针灸、吃药还有些用,可现在好像用处没那么大了。”
初雪细细看去,他脸上那些小刺全都竖起来,毒瘤的颜色比之前更深,还有些发黑,一旦病发噬骨吞心,痛到让人失去活下去的欲望,仿佛死去才是一种解脱。
他居然忍了几年,这般疼痛,还隐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对自己真狠,这人的意志简直太可怕!
“阿牛,我之前让你帮我买的银针可在?”
初二回过神来,“在……在……我这就去拿……”
初雪拿起桌上的帕子,俯下身将他紧扣的大掌掰开,手心早已血肉模糊,溢出血来,她抬眸问他,“疼么?”
落殇寒咬紧牙口,抬起头,猩红的眸子触到她的视线,满腹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听到她问“疼么”,他心里的某处就像被触动了一下。
初雪只觉得腰间一紧,就被他拉到了怀里,一片温热甜腥的软.唇向她袭来,她脸色一白,想要推开他,可对方将她抱的更紧。
落殇寒全身血液沸腾,仿佛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都被遗忘,只有春暖花开岁月静好。
“银针拿来了!”初二着急的没有规矩,跑了进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傻了眼,愣了愣赶紧又退了出去。
落殇寒和初雪回过神来,她赶紧挣扎着站起身来,用手背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迹,手指紧了紧,努力平复乱作一麻的心情。
落殇寒的耳根红的能滴出血来,他不敢抬头看她,小腹下那团火不停地叫嚣着,看着自己身体的反应,他的脸更红了。
空气在那一刻凝固了,静的只有微微的呼吸声。
“你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我情不自禁……”落殇寒垂眸。
片刻,他微蹙的额头又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两只手微微颤抖着,手指尖狠狠的扎向手心,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又来了!
初雪坐在远处的椅子上注意到了他情绪的变化,这家伙还真能忍。
她拿起桌上的玉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自顾自的喝了起来,时不时的还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作为偷吻她的惩罚,就让他再多疼会吧!
一炷香过后, 他脸色发白,微微颤抖的双手变得冰凉。
初雪起身出了大帐,初二一动不动就像做错事的孩子。
“银针呢?”
初二赶紧双手奉上银针,低头不敢去看初雪,他的心情复杂,他不知道主子和上官竹溪何时变得这么亲密。
可他们几个知道上官竹溪的过去,即便他当初雪是朋友,可他同样知道她再好,也碰不得呀!
她可是宁王和秦王沾惹的女人,对于这些,只有他们几人知道。
初雪哪里知道初二这个小脑袋瓜子正在飞速运转着,她拿了银针进了大帐,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出来,“阿牛,你回去歇息吧,反正我也不困,你家世子有我照顾着。”
说完,又回到了大帐。
初二可不能走,他只能听主子的话。
不远处隐藏身形的初三和初四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样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