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哼!”顾倩兮没好气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知道。”
江三翻翻白眼先不理她,又问桑雪:“雪姐可有吃的,饿死我了。”
桑雪正愁没地方释放:“没有!饿死你活该!”然而话虽这样说,还是一如往常的从橱柜里取出饼子、咸菜,又掀开蒸笼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来。只是端上桌子的时候有些使气的用力一顿,直将粥溢出来好些。
“嘿嘿。”江三讪讪的笑,兀自拿起饼子咬了一大口,又喝了一口粥,才施施然的道:“仙女姐姐也别五十步笑百步,熟话说得好‘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哼哼。”
顾倩兮嗔道:“休要信口雌黄!”
江三老神在在的道:“是吗?!啊,我突然想起一首曲来。
“月华如洗,缝衣夜里,相思情几许?
幽怨烛霓,人影依依,何时方一寓?
晚风轻稀,玫瑰摇曳,纤指飞红雨;疼!疼!疼!
吻指针落,双眼泪满蓄。羞!羞!羞!
盼君情深,香腮羞色玉;月落露浓,眠愁憔容,幽梦喜来聚。
试衣夸巧,依如小鸟,鸳鸯羡吾侣;
晨鸟烦闹,催燎人醒,梦断红豆曲。’
却不知这《红豆曲》是谁写的?也不知道写给谁的?”
“啐!”顾倩兮恼羞成怒:“原来我的诗稿是你这无赖偷的,做这鸡鸣狗盗之事还有脸拿出来说,当真恬不知耻。”前不久顾倩兮见公羊愚的长衫破旧,就想着给他缝制一件新的,于是熬更守夜的赶制,谁知夜深了、人乏了,一不小心将手指刺破,顿时疼得她眼泛泪花。但是一想到等缝制好后公羊愚穿上风度翩翩的样子,心中又不由泛起涟漪,于是种种遐想不断,想着想着心中更心如鼓击、脸似火烧,一个人害起羞来。如是这般当夜还在梦里与公羊愚好事成双,早上被鸟叫吵醒后感触良多,便轻摇毫墨写下了这《红豆曲》。
“切!”江三哂笑道:“当谁稀罕你那破诗稿?不过那日路过你房间,风吹出来正好被我拾到罢了。”
顾倩兮瞪眼道:“不管如何,还给我!”。
江三见她双目紧皱,脸红脸黑紧张无比,就像一只发怒的母鸡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平时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心中顿时哑然失笑:“哼哼。女人!无论什么女人,始终只是女人!”脸上却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无辜表情:“现如今却不在我这里。”
“那在哪里?”顾倩兮绷紧心弦。
江三喝一口粥,好死不死的道:“公羊大哥那里,那日我刚捡到你的诗稿,准备还你,刚好公羊大哥经过,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很懒,于是就交给他让他帮我还给你。怎么他没还给你吗?”
“什么?!你给他了?!”顾倩兮看见江三老神在在的点点头,顿时双眼喷火,想杀他的心都有了。
“啧啧!这却像母老虎了,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江三见一向‘温良恭俭让’的顾倩兮此时完全像个市井妇人一般,不由心中摇头。
“公羊大哥!你怎么来了?”正在这时,桑雪惊讶道。
“呵呵。”
江三回头,只见公羊愚伫立在厨房门口处尴尬的讪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但见他红着脸,举起手中的茶壶道:“我是来给夫子续水的。”
“啊!完了,完了。他一定听见了,一定看见了。”真是一报还一报,顾倩兮一看见公羊愚,联想到之前的话,还有自己那失态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惨呼,也羞恼得无地自容。
江三戏谑道:“嘿嘿。公羊大哥来得正好,正说你呢?”
“说我什么?”公羊愚明知故问,他刚到厨房门口,正好听见江三说那《红豆曲》,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于是侧身隐藏在一侧,兀自尴尬的站了好一会儿了。
“江三你敢说!”顾倩兮近乎咆哮,话落又自觉失态,顿时羞红了俏脸,又尴尬而轻声的对公羊愚道:“没事儿,没事儿。公羊大哥你自叙水吧,爷爷讲课最易口渴,别让他等久了。”
“好!”公羊愚说着话,径直往灶上烧着的提壶而去。
桑雪忙伸手去接:“公羊大哥,我来。”
“那就多谢齐姑娘了。”公羊愚也不礼让,就将手中的茶壶递与桑雪。
顾倩兮就在桑雪身旁不远,公羊愚与她皆心中有鬼,都不敢正眼看对方,奈何好似心有灵犀,两人又不期然的偷眼对视到了一块儿。
“呵呵。”
“嘿嘿。”
两人都讪讪而笑,瞬间做贼似的将目光移开。
江三顿觉好笑:“哼哼!我老家有句话叫做‘不作就不会死’,你两个明明郎有情妾有意,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彼此淡漠的样子,真是令人好笑。”
“闭嘴!”顾倩兮恼道,话落又怕自己样子太凶失了形象,于是下意识的冲公羊愚莞尔一笑:“呵呵。”待见公羊愚的注意力根本在自己身上,又才庆幸的放下心来,随即又莫名的失落。
公羊愚沉着脸道:“有道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子龙这样胡猜乱言却有失君子坦荡。”
江三大笑:“哈哈!我胡猜乱想!?仙女姐姐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