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田忡悲痛欲绝,一身傲骨被消磨殆尽,声音嘶哑至极。
商砚如刀般凌厉的目光向着那些禽兽般的狱卒刺去,“退下!”
那些狱卒望着即将到嘴的肥肉,颇为不甘,但迫于商砚,只能眼巴巴的退到一侧。
“该说了吧?”商砚逼视着田忡。
田忡一口牙齿几乎咬碎,悲怆不已,“我家主子你惹不起……”
“直接告诉朕是谁!”商砚用力的捏住他的下颌骨。
田忡望着半跪在地上的妻子,敛了双目,“陛下率重兵逼宫,早该想到会有这天的,本将也只效忠于先皇!”
果然是商皇!
商砚眼底波涛汹涌。
看来那个老东西不能再留了!
“来人,田忡身为鸿鹄寺禁军首领率兵谋反,拉出去斩!”商砚怒道。
一声令下,田忡便被两名禁军拉了下去。
行刑前,他唇角勾起了一抹诡谲的笑容,“商砚,就算杀了本将,你也绝不可能高枕无忧!总有一日,你会从龙椅上滚下来!”
刽子手举起了大刀,刀锋锃亮。
呲!
手起刀落间,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夫君!”王梦歇斯底里的大喊,随后抽出追风的佩剑,毅然决然的刺入了腹腔!
商砚望着她倒地不起
,一股敬意油然而生。
好忠烈的女子!
“将他二人死后葬在一起。”商砚吩咐。
“是。”
鸿鹄寺一案,清远和田忡都死了。
牵涉出来的除了飘渺宫,商皇,还有一个清华庙。
商砚眉头紧皱,他得一个一个料理!
“追风,命人备车,朕要去见见朕那可敬的父皇!”商砚牙关紧咬。
宫外别院,寒山居。
月落秋凉,商皇身着素衣,跪在青铜古佛前,诵经念佛。
哪里还有昔日半分帝王相?
吱呀,门被推开。
商砚站在他身后,“父皇,别来无恙。”
商皇身体僵直,亘古无波的眼底迸射出一抹滔天的怨毒,随即很好的掩饰下去。
他继续诵经念佛,不予理会。
商砚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别装了!鸿鹄寺一案是你计划的吧?我待父皇可不薄,一直唯令侍从,哪怕你想要了我的命,我继位后,仍然留你一条性命,可你呢?现在已青灯古佛相伴,为何还要暗下杀手?!”
商皇一脸诧异,“你在说什么?我是不甘心把这大商大好河山让给你,但局势已定,我身边又无一兵一卒,寒山居全是你的人马,我怎么可能暗下杀手?”
闻言,商砚怒火稍消,商皇
说的确实不错。
莫非那田忡说的是假话?
他锐利的目光盯着商皇,警告,“你最好别让朕抓到你的把柄!”
商皇如坠冰窟。
是他小看了商砚。
商砚成长飞速,铁血手腕,比他更适合当这大商的帝王!
若当初,他没有听从展国公的挑拨,多次想要置商砚于死地,或许也不会落得如此清苦的下场……
他眼睁睁的望着商砚拂袖离开的背影,胸口憋了一股怨气。
路上,商砚眉头不展。
鸿鹄寺一案绝非商皇策划!
田忡莫非是为了误导他?
还是说有人利用商皇的身份挑拨田忡率兵谋反?
这个幕后黑手的手伸的还真是长!
“追风,调转车头,去万香楼!”商砚揉按着发胀的额头。
马车立刻向万香楼驶去。
……
寒王府。
商怀毅运筹帷幄,“田忡怎么样了?可有供出本王?”
探子道,“田忡已死,临终前所言也尽在王爷的掌握之中,而且,听说狗皇帝去找先皇兴师问罪了!”
“好!”商怀毅眼底闪过一抹算计,“鸿鹄寺今年的饷银可有送到赏月阁?”
“在清远死前便送过去了。”探子答道。
“此事做的不错,饷银到位,尽快操练兵马,切勿被
狗皇帝发现!”他目光微眯,眼底杀机四伏。
“是!”
苍茫的夜幕逐渐吞噬了二人的身影与交谈……
万香楼。
顾生香脚上的铃铛叮叮作响,格外好听。
这声音更是把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纤细白皙的脚腕上。
她纤纤玉足,终日裸露,却仍然洁白无瑕。
商砚一下马车,就盯着她的赤足看,“近日天气凉了,怎么也不穿双鞋?”
顾生香向他看来,“听说陛下在鸿鹄寺遭遇了刺杀,怎么还有时间到我这来?”
商砚眸色一沉,看来顾生香知道刺杀之事!
他步步走近,凝视着顾生香绝美的脸庞,“此事是你所为?”
“呵呵。”顾生香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陛下未免太高看我了,若是我要刺杀你,又怎会兴师动众?在这春闺之中便可!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三次之约,我又何必遮遮掩掩?”
商业捏住了她精致的下巴,“那你什么时候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