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哪里敢言?
商怀毅眸子低垂,遮掩了眼底的愤怒和不甘。
看来,想要对付皇帝,还需要再筹谋!
商砚巍然屹立,傲视群臣,“朕在问你们话!”
噗通。
百官齐齐跪下,振声齐呼,“陛下圣明!”
看群臣再无异议,他大袖一挥,“退朝!”
御书房。
商砚盯着几本为安阳求情的奏折,眸色冰冷。
安阳这个家伙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对着干,真当他是好惹的?!
还有这些敢于求情的人……
“哼!”他眼底闪过一抹戾气,将那些奏折通通扔了出去,“王喜,把这些为安阳求情上奏的人通通都给朕记着!这些通通都是安阳的同党!日后,朕要一笔一笔的和他们清算!”
“是。”王喜连忙应下。
“走,随朕去宗人府看看!”
“啊!”
刚走到宗人府便听到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商砚向着牢内看去,只见安阳蓬头垢面,累累伤痕。
鲁有莽还在审问,“说!你到底是怎么得知定康王上交兵符的消息的?!”
安阳死咬牙关,“有太监不慎听到,传给我的。”
“太监?哪个太监?”鲁有莽紧紧地盯着他。
安阳脸色苍白,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小路子……”
商砚步步逼近,眼底绽放着寒光,总觉得安阳不可能这么轻易招供。
这背后该不会又有阴谋吧?
“陛下,属下这就去把小路子抓来!”鲁有莽这才察觉到他的到来。
商砚点头。
片刻后,鲁有莽拖回了一具尸体,“陛下,小路子畏罪自杀了!”
哦?商砚挑眉,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当成了替罪羊?
“这是小路子留下来的。”鲁有莽拿出一封信。
信中,小路子一人扛下了所有罪行。
安阳还在冒血的脸,突然浮现了一抹笑意,“陛下,臣是清白的,绝对没有监视天子,都是那个狗奴才,不慎听到,又拿着这个消息来臣面前邀功,求陛下明察!”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倒像是真受了天大的冤枉。
可惜,商砚不信!
他如刀一般锐利的目光刺向安阳,“你认为,你说的这些鬼话朕会相信吗?”
“陛下,臣冤枉……”他眼泪纵横。
商砚不为所动,“鲁有莽,继续严刑逼供!他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作罢!”
“是!”鲁有莽领命。
安阳呜呼哀哉,“陛下,人证
物证俱在,你为何就不肯信臣?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会让人误会陛下残害忠良,为天下人所诟病!”
商砚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眼底的寒光令人毛骨悚然,“你在威胁朕?”
“臣不敢。”安阳道。
“朕看你敢得很!”商砚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声音如九尺寒冰,“给朕记住了,朕是这大商之主!尔等终究是臣!别妄想操控朝堂,威胁朕,否则,朕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子之怒!”
咔嚓!
安阳感觉骨头都被捶断了几根,疼得呲牙咧嘴。
而商砚唇角勾起,轻飘飘的吐出一句,“给朕好好招待安大人!还有,严令封锁小路子认罪的消息!”
这笑容如鬼魅般渗人,让人如坠冰窟。
鲁有莽道,“陛下放心,属下会把宗人府上百种酷刑通通给安大人用上!”
安阳傻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商砚如此雷厉风行。
不过,只要王爷在,他一定会平安无事。
只是早晚问题罢了。
……
寒王府。
商怀毅面沉如水,等候探子的消息。
“王爷,小路子死前的认罪书已经呈给了商砚,但,属下听说,商砚并不打算放过安大人,反而让鲁有莽继续严
刑逼问,还封锁了消息。”一黑衣人的身影浮现。
商怀毅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好一个商砚!
他真当这样,自己就无计可施了吗?
“去,立刻将小路子以死谢罪的消息传出去!让群臣联名上奏,若商砚还是不下令放过安大人,那就利用民间舆论!”商怀毅眼底闪过一抹阴险。
“是。”
“等等!”探子正准备离开,背后又传来他的声音。
“王爷还有何吩咐?”
“此事务必要传到耿直耳里,那个冥顽不化的家伙,最认死理了……”商怀毅轻轻抿了一口茶,戏谑至极。
他倒要看看,他与商砚,谁手段更胜一筹!
翌日。
早朝还未开始,群臣便已守在金銮殿内,议论不断。
“听说小路子已经认罪了,陛下为何还不肯放过安大人?”
“安大人之前多次与陛下对着干,陛下此举恐怕是为了公报私仇!”
闻言,耿直眉头一皱,怒斥,“胡言乱语!背后议论陛下可是大罪!有什么事待会儿早朝一问便知!”
众人闭嘴。
不一时,商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