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大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太子所言当真?”
商砚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那大人还是格外警惕,紧紧的将儿子抱在怀里。
商砚无奈,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让追风去买了街边的小吃。
他把小吃塞在孩童手中,“告诉我,那首歌谣是谁教你的?这些食物就是你的。”
孩童吧咋着嘴,眼珠子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是茅庐的先生教我的。”
商砚目光阴沉,教书先生难道不该教书育人吗?怎么能教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向追风使了一个眼色,追风当即会意。
“回府!”
围观百姓亲眼看着商砚上了马车,离开,无不惊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太子生性残暴,最喜杀人吗?怎么那孩子都那么骂他了,他还无动于衷?”
“我该不会出现幻觉了吧?”
陈家父子更是摸不到头脑。
……
承乾宫。
商砚身上穿着的那件衣袍已被鲜血染红。
如雪心疼不已,“殿下,你的伤势未愈,你怎么能出去呢?”
他笑道,“不出去又怎么知道这么多人怨
恨本太子?没关系,上点药就好了。”
“嗯……”如雪叹了一口气,轻轻的帮商砚褪去了衣袍,再一次把太医留下的药膏涂抹在了他的患处。
冰冰凉凉的触感瞬间侵袭而来,火辣辣的伤口也舒服了许多。
处理完伤口,如雪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给商砚换上。
“殿下~”如雪面色酡红,“你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老实!”
商砚调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更何况是本殿下最爱的雪儿?”
“……”如雪无言以对。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了追风的声音。
“殿下,茅庐里的教书先生已被抓获!”
商砚瞬间肃穆,“雪儿,本殿下还有要事处理,你先回去歇歇。”
“嗯。”如雪乖巧的退下。
追风押着一三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对方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但却清洗的格外干净,头发也一丝不苟。
“你是何人?为何要教那些孩童辱骂本太子的歌谣?”商砚锐利的目光刺向他。
男人冷哼,九尺长的身体傲然挺立,“我所陈述的都是事实!太子殿下大可以将罪于我!”
倒是个硬骨头!
商砚抬起他的下巴
,“说,是花丞相指使你的?还是另有他人?!”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所为,与任何人无关!”男人颇有风骨。
“是吗?”商砚就喜欢啃硬骨头,“既然如此,我们便打个赌,本殿下有把握让你在三日之内供出幕后之人!若不成,本殿下便将你无罪释放!”
男人不屑的笑着,“太子恐怕要失望了!”
“追风,先把他关进大牢!”商砚吩咐。
“是。”追风命人将男人拉了下去。
他望着商砚,“殿下,你可曾听过地狱杀手?”
商砚摇头,听这名号倒是像江湖人士。
“殿下,地狱杀手是江湖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杀手夫妻,这一次他们刺杀殿下失败,定然还会有第二次!”追风不由蹙眉,“想请动地狱杀手,不仅要支付丰厚的酬劳,还有能联系得上他们!属下所知,地狱杀手在三年前就已销声匿迹!”
看来,这两人是专门冲着自己来的了?
商砚挑眉,涉及到江湖中人,此事处理起来就有些困难了。
“追风,先去查那个教书先生家中还有何人?最近与何人走动频繁。”
追风领命。
半个时辰后,追
风带来了最新的线索,“殿下,属下查到那个教书先生的名字叫做何求之,他还有一名六十岁的老母,因为身患重疾,一直卧床不起,而他也只是京城里一个落榜的秀才,为求生计这才做起了教书先生,但,因为其地位并不高,收入寥寥无几,只够糊口。”
“他母亲呢?”商砚追问。
“何求之的母亲被安置在医馆中。”
衣衫褴褛之人哪里有钱去医馆?
“医馆那边的消息你可曾打听了?”商砚总觉得何求之只是表面上用来迷惑他的。
一夜之间能够让京城流言四起,绝对不是一个教书先生能够做到的!
“属下已经派人去打探了,相信消息很快就会传来。”
追风刚说罢,便有人送来了消息。
“殿下,属下查到,何求之在医馆里直接付了足够他母亲颐养天年的银两。”
有意思!
一个连衣服都不舍得换的男人,哪来的那么多钱?
“追风,顺着这个线索顺藤摸瓜!顺便把何求之带上来!”他冷声道。
“是!”
片刻后,何求之被带进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太子给我个痛快!”何求之声音铿
锵。
“呵,把你的老母亲一人扔在医馆中,你以为付了些银子就能让她颐养天年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