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商砚枕在如雪的大腿上醒来,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高耸的山峦”和平坦的小腹,若不是他重伤在身,此刻早已将如雪吃干抹净。
“殿下醒了,追风在外等候多时,说有要事告知,妾身看你没醒,就没忍心打扰。”如雪红唇轻启。
莫非是丞相府或赵太后有异动?
商砚瞬间清醒,目光一凛,“快让他进来。”
“是。”如雪把追风带进大殿后便找借口离开,她不想打扰二人。
“追风,出何事了?”商砚问。
“殿下,一夜之间民间流言四起,都说殿下荒诞无稽,陷害忠良,不配做大商的储君!甚至还有人编了歌谣,广为传颂……”追风如实相告。
商砚冷笑,“又不是第一次了,紧张什么?”
“可殿下,属下总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而且民心向背决定了殿下是否走的长远。”追风耐心规劝,“殿下应当重视此事!”
商砚思虑,如今他重伤在身,那些人恐怕早就坐不住了!
想用舆论打倒他?
呵,未免想的太天真了!
“追风,备车,本太子要亲自去听听那些人是怎么议论我的!”他眸子低垂。
追风蹙眉,“殿下,你的伤……”
“无碍!”商砚坚持。
追风也只好答应。
京
城的街道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商砚趴在马车里,不敢动弹分毫,生怕触及伤口。
“废太子,又再立,昏无道,害忠良,贪美色,误朝政,快落马!快落马!”
儿童吟诵的歌谣从车窗外传来。
快落马?商砚眸底闪过一抹冷意。
这么小的孩子又怎会懂得这些?
定是有人暗中操纵!
他双拳紧握。
砰——
马车突然颠簸,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
“哇——”儿童啼哭不止。
一妇人咒骂,“没长眼睛吗?没看到前面有孩子吗?滚出来给我儿子道歉!”
追风为难,“大嫂,这里本就是官道,不应该让孩子在这里玩耍,我这里有些银子,你拿去吧。”
妇人接过钱袋,掂了掂,“呵,还真是有钱人!出手真大方!不过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了吗?一看你就只是个马夫,让你家主子出来道歉!”
“你——”追风眼底闪过一抹怒意,撞人虽然是他不对,可这孩童并无大碍,况且他已经给了相应的补偿,这妇人却还依依不饶!
甚至还想要太子当众道歉?
真是不知好歹!
“大嫂可知道马车里坐着的是谁?”追风反问。
妇人泼辣至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今天就算是皇上在这里,也必须向我儿子
道歉!”
“你——”追风被气的说不出话。
车内,商砚强撑着身体走了出来,臀部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痛。
“这位大嫂实在不好意思,是我的马车撞了你儿子。”商砚很是诚挚。
可那妇人突然拔出腰带,那腰带在她的手上竟然变成了一把软剑,而那孩童也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
“狗太子,受死吧!”
二人齐齐向着商砚刺去!
围观百姓这才知道商砚竟是当今太子。
他们纷纷抱住自己的孩子,想起方才的那首歌谣,恐惧不已。
太子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商砚臀部的伤口已经裂开,躲闪不及。
就在此时,追风一把推开了他,“太子小心!”
商砚险些栽在地上,好不容易定住脚步,这才发现那哭泣的孩童分明是个侏儒!
二人剑招格外凌厉,步步杀机。
追风对上二人,也没有往日那般轻松,“想必二位就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地狱杀手!”
那侏儒状的男人冷哼一声,“既然知道我们的名号,还不快束手就擒?现在放下兵刃交出狗太子,小爷我可饶你一条性命!”
追风脸色冷冽,“你们可知刺杀太子是死罪?”
“地狱杀手怎会怕死?若真的能取这狗太子性命,我们必将流芳千古!”男人大喝,手上
的剑招也越来越快。
二人齐出,剑招逐渐成为了一体,毫无破绽。
甚至对上追风,依旧不落下风!
面前这二人,有些棘手!
街边行人纷纷拉扯着自己的孩子,想逃跑。
但一个孩童却鼓掌叫好,“好啊!地狱杀手杀了狗太子!”
大人连忙捂住了孩童的嘴巴,身上汗毛倒竖,怒斥,“你这孩子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让太子听到了,这可是诛满门的大罪!”
商砚站在一旁,颇为无奈。
他杀的,皆是佞臣贼子,怎么到民间,都这般传闻?!
几回合作罢。
“你二人为何要刺杀本殿下?”商砚露头,居高临下,缓声说道。
侏儒道,“太子昏庸无度,人人得而诛之!”
女人应和,“不错,今日我夫妻二人就要替天行道!”
“你们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