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舍利塔林里一片余晖。
明落尘他们一到舍利塔林，直奔中间的佛祖舍利塔。
清舟看到佛祖舍利塔的情况，气愤不已，“可恶！”
“抓紧时间挖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明落尘对清舟说。
“嗯。”清舟双手用力地拿着铲子，他念了句佛号。
三人分开站位，明落尘倒数三声，最后一声“挖”，三把铲子同时落在佛祖舍利塔上。
残破的佛祖舍利塔根本抵挡不住三人的开挖，半手掌厚的外壁土崩瓦解，里面的黑色尸油随即流淌出来。
黑色尸油带出了里面的活物，明落尘三人铲起铲落，活物当场被弄死。
时间紧，开挖的过程中没人说话，都耗着劲要彻底挖开佛祖舍利塔。
黑色尸油流淌了一地，而明落尘他们有先见之明，事先搬来石砖放在脚下踩高，才没有双脚浸泡在尸油中。
当一米多高的佛祖舍利塔被铲平的时候，他们看到，平地下还要挖。
明落尘他们又挖了大概半米的深度，这回他们看到了尸油里浸泡的东西。
一具完整的男人骸骨。
除了男人骸骨，还有一串佛珠。
清舟不能从骸骨认出男人是谁，但他认出了佛珠，“这是清平的佛珠！”
佛珠是套在男人手骨上的，所以这具男人骸骨的身份呼之欲出。
“时间不多了，先捡骨。”明落尘抬头看了眼夕阳，“清舟你让开，我来。”
“明姐，还是由我替清平捡骨吧。”清舟说。
明落尘见清舟很执着，她只能说：“好，你快点。”
清舟几乎没怎么费时间，他脱下身上外层的海青后，把缠绕在手臂上的布条绑在手上，不嫌脏地把手伸进尸油里捡骨。
他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捡完了骸骨，海青裹住骸骨，“明姐，好了。”
明落尘已经看到了，她回应了一声，跟着拿起铲子在坑里捞几下，确认坑里干净了，她才收手。
她觉得，这里面也应该没有别的东西了，因为不详的气息全在骸骨上。
“我们回去。”明落尘扫了一圈凌乱的现场，决定先不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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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舟带着骸骨回到院子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水冲洗干净骸骨上的秽物。
他把一套崭新的海青衣铺在地上，冲洗干净的骸骨摆在衣服上，最后放下的是清平的佛珠。
他整理的时候，明落尘等人都在院子里，气氛有些压抑。
清宁也是一眼认出了清平的佛珠，他等清舟忙完，才走到骸骨旁蹲下，然后仔细观察骸骨的十指。
“清平是武僧，从小打拳，辨认手指就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骸骨。”清宁平静地说，“是他。”
骸骨的身份无需质疑，是清平本人。
“小落尘，你发现没有，他被下了诅咒。”清宁站起来。
明落尘点头，“生骨下咒，他死得很痛苦。”
“三年前，主持师叔圆寂后，清平独自一人去后山苦修。一年前，他说佛海无涯，征求我的意见后离开，前往T国追求上乘佛法。在那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想不到再见已是阴阳两隔，而且活活被人折磨致死。”清宁叹气，“清舟，今晚你替清平超度，早点让他安息。”
前主持的院子里，正好有一间房是清平的。
明落尘检查过房间没什么问题后，由清舟替清平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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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左右，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山上能看到清晰的星空，但此时没人有心情去欣赏夜色。
院子外的雾气要凌晨一点多才出现，所以还需要等待。
明落尘和严如雪刚坐下来没多久，星辰和梦梦醒来，夜一跟随他们走了出来。
“臭！”梦梦正要扑向妈妈，结果鼻子里闻到难闻的气味，她立即捏住鼻子后退，还随手拉着哥哥远离，“哥哥，妈妈好臭！”
星辰同样闻到了臭味，他看向父母，建议道：“你们要不要先洗个澡？”
“不洗，你们过来，妈妈有事情问你们。”明落尘笑盈盈地看着儿子女儿，结果她笑得再亲切，他们也无视她的要求。
不过来是吧？
明落尘站起来，率先冲向梦梦。
梦梦没想到妈妈会冲过来，落入妈妈的怀里时，先是傻傻的没反应，等反应过来后，她手脚并用，可怎么都推不开妈妈。
“妈妈坏！不要抱，臭！”梦梦大叫，推不开妈妈，向哥哥求助，“哥哥救我，好臭好臭，梦梦不要变臭。”
星辰生怕自己也落入妈妈的怀里，所以他顾不上妹妹，默默远离。
可他忘了一个人，一个同样身上带着臭味的人。
严如雪抱起星辰的时候，“妈妈叫你，不能无视。”
“我没有无视。”星辰反驳。
“她让你们过去。”
“她太臭了，你也很臭，你们为什么会这么臭？”星辰板着脸，“这么臭，你们就不能不靠近我们？”
明落尘紧紧地抱着女儿，不顾梦梦气嘟嘟的样子，她用脸蹭着女儿嫩嫩的小脸，笑得很开心，“臭臭的妈妈，臭臭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