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和严如雪走进舍利塔林，他们穿过一座座舍利塔，最后来到最中间的佛祖舍利塔前。
他们停在刻碑前，与佛祖舍利塔还有足足一米多的距离。
佛祖舍利塔还是那么残破，可能因为没有找回佛祖舍利，所以寺里没有修缮这座舍利塔。
不祥的气息来源于佛祖舍利塔，明落尘再往前，看到了令她恶心的一幕。
佛祖舍利塔的中间不知道被谁挖开，四周留了半手掌的宽度，里面灌着黑色的液体，而液体中间漂浮着各种蛇蝎虫蚁。仔细看，会发现这些蛇蝎虫蚁都活着，只是被黑色的液体黏在里面，它们只能孱弱地蠕动。
恶心的不只是蛇蝎虫蚁，还有气味。
明落尘靠近了才闻到一股令她作呕的味道，像是尸体腐化的腥臭，又掺杂着一股焦炙的火燎味。
尽管味道冲鼻，明落尘还是细细嗅着，认真地分析是什么味道。
严如雪同样闻到了这股难闻的气味，他蹙眉看着佛祖舍利塔中的东西，没有出声打扰明落尘。
“你在这看着，我去找根树枝。”明落尘说完，跑开，不一会儿拿了根蛮长的树枝回来。
她边走边把树叶那些摘掉，只留光秃秃的枝干。
“里面的蛇虫那些，还活着。”严如雪告诉明落尘。
“是的，你说这么臭的东西，它们怎么没被熏死呢？”明落尘拿着树枝开始试探地碰了碰黑色液体里的蛇，两根手指粗细的蛇身一下沉进液体里隐没。
她换了个目标碰，然后黑色液体表面的那些活物逐一被她碰完，结果全都沉下去，不再冒头。
“里面会有什么呢？”明落尘嘀咕，她终于把树枝伸进去。
明落尘找的这根树枝有一米多长，可她发现，树枝伸了半米进去，竟然一点阻力都没有。
这说明什么？说明刚才沉下去的那些活物，还在下面！
“我再去找一根长一点的树枝，你拿着，别乱动，小心里面的东西蹿出来。”明落尘把树枝递到严如雪的手里，她又一阵风地跑开。
明落尘又找了一根树枝回来，树枝足足有两米多长，她觉得这下足够长了。
明落尘摘掉树杈树叶那些，照着之前的做法把树枝伸进去。
树枝伸进里面一米多长，还是什么都没有碰到，明落尘不禁想，难道下面全空了？
“有东西爬杆。”严如雪感觉手里的树枝增加了重量。
明落尘好奇，“拉出来看看。”
严如雪迅速往外拉树枝，当看到树枝上缠着一条蓄势进攻的蛇时，他眼疾手快把树枝往空地上一甩，跟着另一边手甩出一把小刀，直钉蛇身。
蛇当场分身两段，而严如雪跟着马上甩出第二把小刀，直钉蛇头，防止它蹿起伤人。
事情结束得太快，明落尘默默地收起手上的长针。
她看向严如雪的目光多了几分惊艳，他这一手，厉害啊。
“我们刚才看到的不是这条蛇。”严如雪走到死掉的蛇旁，拔起小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边看边说。
明落尘点头，“刚才那条蛇有两指粗，这条才一指粗，肯定不是同一条。”
严如雪擦完小刀，他当着明落尘的面撩起西装袖子，露出了里面的刀套。
明落尘看到刀套上还插着三把小刀，她十分有兴趣地朝严如雪勾手指，“过来，我看看。”
明落尘要看，严如雪自然满足她。
他拿着脏掉的手帕回到她身边，趁她看刀套的时候，他轻搓手帕，感受黑色液体的浓稠度。
“你平时都这么戴着吗？”明落尘看完了刀套和刀，目光落在严如雪手里的手帕上，她朝他伸手，拿走手帕。
“嗯。”
“为什么啊？你以前都没有这样，夜一不是一直跟着你吗，他会保护你的。”明落尘把手帕放到鼻子下闻，同时想知道严如雪为什么要戴着刀套。
严如雪放下袖子，漫不经心地说：“因为我想做你身边的男人，而不是你身后的男人。”
明落尘感觉她差不多闻出是什么东西了，一心两用，“身边和身后有什么不同吗，不都是我的男人？”
“一个是陪着你行动的身份，一个是看着你行动的身份。如果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还算什么男人？”
这个理由，是他这六年里不断提升自己能力的准则。
他不知道明落尘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会回来。
当她回来之后，她依然会从事同样的工作，到那时，他希望他有能力站在她身边帮忙，而不是一味地只能看着她动手，最后还会成为她的累赘。
虽然他可能达不到她那种程度，至少能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不然他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无法配得上她。
“这是尸油。”明落尘终于确定了黑色液体是什么。
严如雪见明落尘好像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他无所谓地接上她的话，“确定？”
“当然确定啊！等等，我这也有东西爬杆了，你来。”明落尘又把手里的树枝递给严如雪，放心交给他处理。
严如雪又杀了一条蛇，而这条蛇正是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条，两指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