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温夫子观察莲仙寨多年,可曾探听出什么结果。”
“我还不知吕医师为何这么关心莲仙寨?”温璞似笑非笑地看着吕温。
“哈哈,温夫子大方告知,我也不藏着掖着,我来只是听说莲仙寨内或有木属的五行灵粹。此事关系到我的修行之事,却不好多言了,还望夫子见谅。”
“木行灵粹,这个或许有,据我所知,莲仙寨的人寿命都比普通人要久,而且不是久一点点,也许是食用了什么天材地宝。”
说到这,温璞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道:“当年顺帝仗着自己年轻,想熬死钱师后,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结果一百一十多岁钱师还活着,顺帝却六十六岁便驾崩了,走在了钱师前面。”
“……”(儒家不是讲究君臣之礼么,你这样说顺帝的冷笑话,真的好么?)
温璞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转移话题:“不过现在的莲仙寨内什么情况却不清楚,很多年前莲仙寨的人都被保护钱师故居的名义搬出来了,只留下钱氏五老还守在那里。不过每次莲仙寨的原住民分娩之时,还是会进莲仙寨内小住几日,说是为新生儿祈福。另外,每个月圆之夜他们全村人也会披上黑色的袍子入寨祭祀。”
“那昨日我从莲仙寨侧面山坡离开之后发生的事,你可看见了?”
“之后还发什么了?”温璞面带疑惑,神情不似作伪。
“那十二个碑影的大阵那么厉害?连大儒手书所蕴含的浩然正气都可以阻挡!”吕温喃喃道。
见温璞一脸好奇,就将昨夜后面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只不过隐藏了他最后收了那几阴灵,只说自己有特殊的观测法术。
“吕医师会道门圆光术?并且能隔着绝神大阵进行观测显像,吕医师这圆光术造诣颇深啊。”
温璞赞了一句,继续说道:“吕医师可记得那女子神魂的形象?”
吕温又掏出一张画卷,温璞接过。
“这是清姨!我整理钱师遗物时见过。钱师自小便是孤儿,是这位叫清涟的姨娘养育长大,可是听师父说,她在师父入京一年后便病死了啊!难道钱氏五老欺骗师父,这又是为何?”
“大儒上体天心,天人交感,能被骗过?”
“正因钱师是大儒,他的一举一动皆有人看着,所以他很少做出格的事。入鸿儒馆后,甚至连玉京都没出过。而钱家五老是修士,又有绝神大阵,精心准备之下,以死物骗过大儒并不难。”
温璞一番解释过后,又思考道:“这莲仙寨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钱氏五老如此隐藏,连大儒都需欺骗。要知一旦欺瞒大儒,除非一直躲在绝神大阵里,否则,露出一丝气息,都会立刻被大儒感应到。”
看着温璞这里套不出什么话了,吕温便起身告辞,温璞只是点了点头,还沉浸在思考莲仙寨的秘密中。
又过了几日,清涟的神魂又恢复了几分,吕温又从八卦炉中取了一丝香火之力加持其上,便想着将她的神魂唤醒。
用画卷与【神通:魇祷】将萧爽楼一层给遮掩起来,只留八卦炉中点点火光。
三魂居左,七魄守右
静听吾命,回神返婴
清涟,醒来…
随着醒神咒起,清涟的三魂七魄,依咒聚合,汇成一道虚幻人影。
良久,清涟神魂慢慢转醒。
“这是传说中的阴世么?”
“非也,道友尚在人间,只因道友神魂脆弱,特意遮避天光。”
“我记得我与四阴灵合体,被浩然正气所灭啊!”说完,清涟看向吕温道:“难道是小道长相救?”
“我?不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我师傅顺手为之,这不烂摊子交到我这个徒弟手上来了!”
“唉,劳累道友师长救活我这个无用孤魂了。”
“道友何需妄自菲薄,道友虽受难多年,但魂魄凝实,灵性自显。若是旁人受此大难,恐怕多会失魂落魄,连记忆都难保存。道友有此根基,随便修修都是个鬼仙了。”
“只是得了些旁门秘法罢了,算不得什么。可惜我自是解脱了,独留我家小姐还被锁在阵中,却是不甘心。”
“清涟道友莫试探了,我只是来此寻找一些五行灵粹罢了。对于其他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你若想找人救你家小姐,我倒是可以推举个人选。”
清涟神魂状态自看不出表情,听吕温此言她连忙道:“何人?”
“道友可知大儒钱淮,他人虽死了,却有一个弟子为完成他的遗愿,在莲仙寨附近的青田寨守望了许多年。”
“至清儿的徒弟,他在哪里?我倒要问问他,至清是怎么想的,把自己的手书交给钱氏五老那样的垃圾货色,白白失了自己大儒身份。”清涟有些雀跃道。
“你就这样去见他?怕是刚出门便被阳光灼烧而亡。等晚上我布阵帮你采些月华之力,凝炼了神魂,寻一物做寄托,再去找他罢。”
“是我欠考虑了,如此便麻烦小道长了。”
当夜,蕙草园中
黄符布阵,【神通:登抄】之力加持,符阵上接月华,下连地阴之气。
清涟神魂受月华洗炼,又吸收大地玄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