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桌坐定,我拿御酒倒,顿时甜香飘逸。
“我是妈,这还真是好酒!”郭富海瞪大眼睛够着脖子,看我手里的精致白瓷坛。“这酒是哪里出的?多少钱呀?”
“问么事唦问?”我爸神情傲然。“不是遭逼你个黑官,你喝不起!”
“就你喝得起?”母亲白眼。“不是儿子,你连味都闻不到!该几大气势呦!他叔,別见笑你大哥的,他说话不知高低。”
“坛子把我仔细瞅瞅。”我把坛递给郭富海,他抱着转着看半天。“御酒!过去皇帝老子的专用产品,怕是真不便宜!”
“就这四小坛,八千八百八十八块!”可能明丽瞧不起郭富海的谗相。“还只能走后门,有路子才能弄出来!不然,你再多的钱也买不到!”
“妈的,我是喝不起!”郭富海望望明丽,把酒坛还我。“石头!你把一坛子我喝不行呀?”
“你个黑官真敢开口!”我爸瞪眼睛。“把几钟你喝下子已经够面子!一坛子你给多少钱?”
郭富海笑着喝酒不做声,他晓得我爸与他不对囗,碰上能饮几杯已经够运气。
干妈晓红喝的脸灿桃花,我爸表姐夫喝酒不上脸,到是郭富海,喝了个肥脸成猪肝色。
吃饱喝足临走时说话都有点含混不清:“大……哥大嫂!谢,谢你石头的好,好酒……”
村官走到哪里去了,都喜好这一囗,喝起来忘记姓啥名谁,有的乃至当场睡桌底……
到了正月初三,天气打阴,刮起小风。我与红得出门拜年。
明丽说:“石头!你与红都走了,我与你干妈在家里就没靠,不方便,早去早点回!”
“妈!別担心,有晓红芳雅。”红笑。“要么事做么事,叫她们两人。”
在房间明丽抱着我亲了又亲,象小媳妇別情郎。女人有了身子,越变的对男人依赖,要男人关怀。
表姐表姐夫随我们一起走,首先去拜舅舅舅母。就象约好的,二表姐表姐夫,小表姐表姐夫,都带着全家到。
我从车里抱一个包装御酒,把给舅舅舅母:两老人平常都喜好饮两杯。
“石头!”小表姐见状说。“这是那种御酒?全给你舅舅舅母?”
“姐!跟你们留有!”我说。“不过,你们一家只有两坛!”
“你多弄点唦!”小表姐夫过来拍肩膀。“我把钱都可得!”
红爸笑:“兄弟!紧俏货有钱都难买。”
“儿子!与红快过来!”我放下酒,舅母笑着喊。我与红过去,她抓住红的手,把两个大銀镯,戴在红的两手腕上。“镯子捡了几十年,还是当年你太姥留给我的,把你俩最适合!”
“妈!您留着百年以后好做伴吧!”我瞬间止不住泪流:她养了三个女儿,没舍得把哪一个。如今却要把我这个外来儿媳妇!
“儿子!妈老了,与你舅活不多长。”舅母抚摸着我头。“妈最好能盼着,看到你们的孩子出世再走!”
“妈!”我抓住她的手,泪不住地流,想哭鼻子。
“好了儿子!妈看到你们高兴。”舅母笑。“都聚齐了,今天又是大团圆!”
“还晓得妈好,懂得孝顺,没白疼!”二表姐过来扒我头。“石头!没带那酒我喝?”
“家家都有。”表姐说。“两坛子,你留着慢慢喝。”
“姐!那真是御酒?”二表姐夫过来说。“听冬冬说,非常好喝,特有味道?”
“可能是用宫庭秘方酿造的。”表姐夫说。“是不是真正的御酒,谁也不晓得!”
“喝了就晓得。”二表姐夫说。“中午把爸的开一坛喝喝尝尝!”
“不许你喝!”红笑。“那是我石头专门孝敬老爷姥姥的。”
“一口一声我石头,石头是你的?”二表姐夫逗红。“他是你老爷姥姥的儿子!”
“你是我二姨的马!”红贫嘴。“我二姨指到哪里,你就要奔到哪里。敢溜缰吗?”
“别说溜缰,溜头都不行!”小表姐夫在一旁调笑。
“莫说我,你耳根子没被小妹扭断?”二表姐夫跟着笑。“都是同病相怜!”
表姐二表姐小表姐,都彼此望着会心地笑。
“管你们应该!”表姐是权威。“一个个在外想么样是么样,那还得了?再温驯的马还得用个绺头套着!”
“大哥!你这头马也要套着?”小表姐夫大笑。
“我总在挨打!”表姐夫哈哈笑。“鞭子不知抽断了几条!”
“石头!你这马更不得了!”二表姐夫跟着笑。“从小骑到大,现在弄不好更得挨鞭子抽子!”
“抽他是轻的!”红笑。“不过我石头现在是宝,舍不得抽,得小心捧着。打翻了有人不乐意!”
“别都站着说话,弄饭吃。”舅母吩咐。“我儿子来了,赶好吃的弄!”
“姥姥!您偏心眼。”小表姐的儿子毛头特反感。“我舅来了就叫弄好吃的!”
“你姥姥疼儿子。”小表姐跟着表姐二表姐进厨房。
每年表姐表姐夫相聚到一起挺热闹。舅舅让三个表姐夫哥围着火盆玩牌,舅母拉着我与红说话。
别看舅母快八十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