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裙子唦!”小玉哈哈笑。“你的床是金玉床?”
明丽不理,转身进房,拿出一条睡裙,甩在小玉手上。
我与芳雅洗好碗筷,出来把餐桌抹干净,跟着去净手。
出来,明丽把我头皮一抓:“我们进房上床。”
明丽背靠床头发牌,我与芳雅坐两边,跟着往手里起。
一会小玉进来,脸红红的,裙子裹着火辣的身材,非常诱人。
“你让我来!”她一屁股坐上床,抢过我的牌。“鬼牌!尽是三三四四泥鳅虾子!”
“我们娘儿三个,又没让你打。”明丽理牌,我过去一看,大鬼小 二几个。她按着我头。“就在我跟前闻香!”
打到快十点钟,明丽起身去洗,小玉看我与芳雅,有点虐笑:“天天晚上三人一起?”
“碍你事呀?”芳雅笑着往我身上扒。“欠死你!”
“是欠死我!”小玉满脸向往。“我要能跟你们天天挤床,那该多快活!”
“快去睡你的觉,放你的鼾。”明丽进来把她往外推。
我们熄灯睡觉。不觉梦不醒,突然看到明丽有了儿子,红生了双胞胎,有个老头来找芳雅,自称是她的父亲……
不觉天亮,预感美好将要到来。
这学期很快结束,寒假来临。到腊月二十几,我们商量准备回我们老家过春节,芳雅接到她妈的电话:她爸突然回来了!
这消息令芳雅措手不及。我与明丽都劝她回家看看。我为她买好车票,送到火车站。
“石头!”到进站口芳雅吊脖子。“随时等我电话,看了我妈,就去你那里。”
“你爸回了,好好陪下子你妈!”她爸爸出走十几年,在外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不想问你爸,在外这多年,为什么不归家?”
“我懒得问他!”芳雅尖嘴巴。“不是你救我,说不定他这次跑回来,就见我不着!等我电话!”
她吧我一嘴,方恋恋不舍进站走。
我驾车回来,到干妈面馆,红与小红都在玩,快过年了,外地人都走的差不多,市民正紧锣密鼓,冒着严寒打年货。
“儿子!”干妈招手我过去,热一杯豆浆递我。“明丽今年去你老家?”
“公司放假就走。”老家过年热闹,鞭炮齐鸣,走亲戚一大圈圈。“妈!不跟我们一块?”
“就怕下雪路不好走。”干妈说。“妈肯定想跟你们一块走,一个人在家太冷清。”
“这就对了!”红过来说。“您再可是我们妈,过节不跟儿女一起,有什么意思?”
干妈点头,直抺眼泪:“这多年了,从没人跟妈说过这种暖心话!”
“哥!我可也要回啊!”晓红生怕撇下她,跟着强调。
“晓红!你出来已一年多了,还是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做父母的都很难,不容易。看我父母,表姐,儿女在他们心中,都是永远放不下的牵挂。
晓红望望我,眼里有点沁泪,拿出手机拔,半天好象打通了没人接。
她不停打,眼泪一下子涌出了眶:“妈!我……是晓红,您好吧!”
不知她妈说了什么,晓红听着开始抽泣,双肩怂动,泪结串子……
“妈,我……今年回,一定回,我这就去买车票。”晓红越发哭的厉害,家里有可能出了变故。
半天,晓红怏怏收起手机,扑到红怀里大哭:“嫂子!我爸走了!他是想我喝酒喝走的。我哥成了半神经,发起疯来就打我妈……我该怎……么……办……”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晓红,她逃婚一走,弄的家破人亡,这不知到底是谁的错?
婚姻家庭,红尘中的男男女女,超现实的未来,出路到底在哪里?
红搂着晓红,望着我一脸茫然:晓红的未来,该怎么去走?
“晓红!”我怔怔说。“你哭也没用,赶紧拿身份证,我为你搜车票。”
她老家恩施自治州,据说回程路挺不好走,爬大山十八拐,坐了火车转汽车。
她一下失去了欢乐,泪痕满面。幸而地区偏,车票当天下午五点四十就有。她到干妈家清好东西,我把她送到了车站。
“哥!”她哭哭啼啼,到进站囗声音哽咽。“我回去混不下去,还到武汉干妈家来,到车站你接我。”
“要好好的,一路平安!”我抱抱她而別。
再待我回到家,明明饭都做好了:“石头!怎么现在才回?”
“送晓红回,她爸去世了,她哥成半疯子,打她妈!”我不知怎么非常伤感,农村人想娶个媳妇,真是太难了。“晓红当初是逃婚出来的,她家要拿她给她哥换媳妇,偏偏她那个男人是半边瘫!”
“晓红那漂亮个姑娘伢,嫁个半瘫子,真是遭贱人!”明丽很愤怒。“她爹妈也太过分!”
“可现在更孬!”我摇头叹息。“她爸连气带恨,汹酒死了,她哥受剌激,好好一个人也毁了,只剩下她妈活着受罪!晓红回去即使现在答应,別人也未必愿意——半神经发起疯来就打人,更过不得日子!”
“喝酒石头!”明丽为我倒老人头。“你干妈不跟你回乡下?”
“一块。”她与明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