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跟我们一块去学院玩?”芳雅说。“中午让学花都给你敬酒。”
“那我要喝醉。”红说。“石头!弯个位子靠边停车,我打的回。”
“苕吧!”芳雅抱住红。“下午一块回,晚上一起挤床,把我们石头挤压在中间!”
“不回干妈有意见,中午得帮忙。”红吧了芳雅一口。“石头!找位子停。”
我只好在一路出口靠边,看着红坐进出租车才走。
下午班里搞清洁大扫除,门窗桌椅都拿抺布擦洗,每人几乎都搞的灰头灰脑。
做完清洁,我与芳雅就走向停车场,上车就走。转道大东门市场,批了两箱红富士苹果。
拆箱看,芳雅抓起一个就啃:“红富士又甜又脆,是好吃。”
出市场门,一辆车堵在门前。
“帅哥!终于逮着你了!”正想发火,里面钻出个金发胖女人,又是那日撞车的肥婆。“一起K会歌怎么样?”
“大姐!你总喜欢堵门呢?”我耐着性子。“快牵车让道!”
胖肥婆笑着走到我车门前:“你答应我就让道。”
“我答应,快牵车。”让道我就走,看你个肥婆娘又能怎样?
“想调虎离山?别做梦。”肥女人上她的车,牵到一旁,恰恰让到够一车过行。
我徐徐驶出,她紧跟我后。
“她认识你呀?”芳雅那晓得其中的玄机?
“上回吻我香车屁股,没找她麻烦。”肥女人够执着痴情,好处总还记着。
“她想你的人!”芳雅照我头拍一掌。“给我直走,不许理她!”
我也没想理她。通过后视镜,我时刻观察她的动向。她时不时冲我笑。
我见缝插针,到虚线有斑马线的地方转换车道,慢慢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有点贼!”芳雅偏头吧我一嘴。“丑肥婆也想吃天鹅肉!做梦!”
“就你能吃?”我弹她的脸。
“你是我的,当然能吃!”芳雅又拍我一掌。“不听我的话,打死你!”
“听你的。”好不容救了她一条命,是要好好珍惜。更况她偷偷摸摸,把自己交给了我。总觉得她有些苕苕的。
我们回到家,明丽还没下班。芳雅拿′两人的衣服拉我:“一起洗澡。”
我们进卫生间,让水流涤荡身上的尘埃。
我出来,她搓衣服,然后丟到洗衣机里洗。
五点多钟,明丽带菜回来,红苹果已为她削好了:“妈!您坐着吃,我与芳雅去洗菜。”
明丽接过苹果,放在鼻下闻了闻:“香!肯定好吃。”
她坐到沙发上,把包放在一边,开始吃苹果。
“你,你跑来做什么?”我与芳雅正在厨房弄菜,听的明丽大声叫。“还有脸踏足这屋子?”
我与芳雅对视一眼,跑到客厅一看,一个大个秃顶男人,恶眉大眼,眼袋吊吊,少说也有五十五六岁,穿一身灰白的旧套装,站在那里。
“瞧瞧!”明丽过来把我与芳雅一拉。“老子的儿子姑娘,这家里热闹的很!”
“丽丽!我晓得是我错了,当初不怪你。”秃顶男人走过来,想拥明丽。“我现在……”
“给老子滚哟!”明丽不待他说完,抬腿就是一脚,冷笑。“家当败光了?走投无路了?混不下去了?才想回这个暖窝?见你妈的鬼哟!黄子建!老子告诉你,我还要生儿子,红红火火,举家同庆,这家里不久的将来,娃娃会有一大群!”
“丽丽!我晓得你有那个板眼!”黄子建满脸皱纹,鬓角染霜,也不复当年的丰采,甚至有些猥琐狼狈。他有点吞吞吐吐。“我现在确实走投无路,你,你能不能帮我一把?”
“我凭什么帮你?为么事要帮你?”明丽咄咄逼人。“你是我什么人?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妈的X!当初走的多豪迈,多洒脱,多慷慨激昂?你怎没说帮下子我呢?给老子快滚出去!”
“丽丽……”
“快点滚哟!”明丽不耐烦地吼。
“我……”
“滚!”明丽一指门。“再不走叫我儿子揍你个王八蛋!”
“……”黄子建还想说什么,瞅瞅我们,沉重叹息了一声,怏怏出门。
看着他离去,明丽一下扑到我怀里,放声恸哭。哭了一大会,才抬起头来:“石头芳雅!我们做饭吃。”
明丽心情复杂,黄子建看上去苍老憔悴,很惹人同情——当年的地产大享,最终败在春光明媚的女人手上。
红颜真是祸水?!
我们三人下厨,洗的洗剁的剁炒的炒,明丽始终一言不发,不知心里想些什么。
饭刚端上桌,小玉走了进来:“来的正是时候,又赶到当口!”她看明丽,“咦”了一声。“明总!眼睛怎么是红的?黄子建来了你俩抱头痛哭了一场?”
“哭他妈个X!”明丽没好气地说。“败光了家当没活路了,来找老子借钱帮他,不是好笑么?”
“言不由衷!”小玉一针见血。“看他的可怜相于心不忍,旧情难舍,他前脚走,你回身哭,对吧?”
“不知怎么想着就好心酸。”明丽叹了口气。“当初那红火,现在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