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比不过心里的苦涩。
轻瑶的表情有些复杂。
从慈宁宫出来，是锦香公公送的，“郡主不要怪皇太君，哪家的老一辈不希望孙辈生孩子的。”
轻瑶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握着风无尘的手紧了紧，她希望能起到一点安抚的效果。
等临了要上马车了，锦香公公挣扎了下还是叫住了轻瑶。
“郡主要是有空还是多多进来陪陪皇太君吧。”
轻瑶嗯了声，转身进了马车，锦香也不知道轻瑶有没有听进去。
马车在大道上悠悠行驶，轻瑶搂着风无尘。
“孩子的事我们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至于祖父的那些汤药你要是不喜欢我让人倒了。”
轻瑶紧握着风无尘的手，他的手捂了这么久还是凉。
“不会有妾的，不会有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
风无尘回头，对上轻瑶的眼睛，“妻主应该很喜欢孩子吧，每次你抱思远的时候都很开心。”
轻瑶愣了一下。
“没有，小孩子别人家的逗逗就好啦，养小孩子很麻烦的。”
风无尘转头不看轻瑶，身子靠在轻瑶怀里，沉默了一会，身子有些发抖。
他咬得嘴唇发白，挣扎着开口，声音小若蚊声，但轻瑶还是听到了。
“纳妾，也行。”
轻瑶将风无尘的头转了过来，他紧闭双眼，满面泪痕。
轻瑶觉得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窒息得难受。
轻瑶轻轻擦拭去风无尘脸上的泪痕，一个吻轻轻地落在风无尘的额头，
“阿尘，别哭，我在。”
风无尘睁眼，对上轻瑶的一双狐狸眼，眼中神情严肃认真，
“你远比孩子重要，你是我的夫君，是我的爱人，不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风无尘被轻瑶的话心惊得久久没晃过神。
他靠在轻瑶怀中，听着轻瑶平稳有力的心跳声，他渐渐心安。
“其实，那些汤药我可以喝，反正我本来也打算喝些，皇太君送来的汤药定然极好。”
轻瑶只是淡淡回了句，“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