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岁的金毛狐狸不是没心没肺的老好人?
我觉得大家一定是被降谷零同年第一的身份给诓骗了!
依我看,二十二岁的金毛狐狸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狐狸崽子!
捏圆捏扁还不是我说的算!
我踮起脚尖,用力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在他颇为疑惑的眼神下,又学着男生的样子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景光,你可别被降谷那保护色骗了,据我所知,这家伙就是看起来脑瓜子聪明......”说到一半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又改口道,“他确实脑子很好使,但是那脑子好使分为两种,一种是擅长做题的应试型选手,一种是通人情世故的实战型选手,很显然,零是前者啊!纸上谈兵他拿手,你让他实战,是不如萩原的。”
诸伏景光看我的眼神愈发怪异,数次欲言又止,看得我都替他着急,“景光,这方面我真的是过来人,降谷我心里有数,只要到时候万一我没和他在一起,说什么我欺骗他感情,玩弄他爱情之类的,你们可别怪我就好,哎呀,这我心里有数的。”
诸伏景光诡异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一定要这么迷惑自己,也不是不可以。”
“唉,那到时候,降谷要是失恋了,你们不会真的把我联系方式也拉黑吧,是说如果啊!万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有些好奇,提出了一个假设。
“......”诸伏景光看着我的眼神更加怪异,“洄酱,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啊,我是有可能,你思考问题的方向错了,就是虽然方向错了绕地球一圈也能到,但是人家是东西向,你是南北向的这种?”
“这是什么奇怪的哑迷?”我有些迷糊,咋越来越听不懂了,“这怎么就和地球方向扯上关系了?”
诸伏景光附送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换个问题,如果哪天你把降谷甩了呢?我到是蛮好奇,你会用什么办法的。”
我掂了掂背后的行军包,我望着远处,掩饰自己羞红的脸颊,“假设吗?一方面我又没和他在一起,另一方面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右手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那我一定到处宣扬我的前男友死了!”
“噗哈哈——”诸伏景光笑的前翻后仰,像是听到了什么前所未有好笑的事情,“到处宣扬降谷去世了吗?很有意思的想法。我突然就变得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场景,要是你到时候不在意的话,我是说如果不介意,我也可以加入到帮你宣传的行列中吗?突然不知道是该同情洄酱好呢,还是该感慨降谷前路漫漫好呢。”
树林里的落叶踩上去嘎吱作响,像一场盛大的交响乐,风卷过林间光秃秃的树枝,那是序曲,风刮过野草枯黄色的叶尖,那是序章,我们踏着鼓点的节拍,在林间跋涉,我们是乐章上跳动的乐符......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两人你追我赶的跑了好远,我和诸伏景光走了好久,才瞧见他们两个,这两人气定神闲的把行军包和帐篷搁在大石头上,整个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枯草堆上,望着蓝天,闭目养神。
“哟,景光把你的洄酱带来了哦。”松田阵平笑嘻嘻的撑着下巴,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身站起来了,“景光,有没有觉得洄酱很可爱,就是那种呆呆萌萌的感觉,喜欢安静的窝在一个角落,然后会不留神就把自己团成个球的感觉,然后戳戳逗逗,又奶凶奶凶的会伸出爪子挠人的感觉?”他又冲着我说道,“真的,洄酱,可以多给自己一个备选方案的,你看林子这么大,别老找一棵树吊啊,一排吊过去都试试,才知道自己喜欢哪一棵啊!”
“嗯嗯,阵平,你不用解释了,为了掩饰你对研二心怀不轨,现在什么理由都要用上,像樯橹之弓一样,唉。”诸伏景光眼角弯弯。
“能不能劳驾别学你哥那说法方式?”松田阵平从石头拿起行军包,再次背到自己身上。
“景光的哥哥?”我有些好奇,“什么说话方式啊?”
“这......你让降谷给你解释吧,我丝毫不想回想那堪比悲惨世界的一天。”松田阵平毫不留情的把降谷零推了出来,“反正零和景光从小一起长大的,见他哥的次数肯定比我们多。”
“......”降谷零话到嘴边又沉默了,后来在我的坚持下他才说道,“好几年前,有一次我们和景光两个人皮的很,干了些那个年级男孩子经常会干的糟事情,然后景光打电话给他哥。”
“我哥电话里就夹杂着中国的古文,把我们两个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那语速之快,词汇量之多,辞藻之华丽,使我和零毫无招架之力。所以我一般不给我哥打电话......毕竟他骂起来,虽然脑子不一定第一时间转的过弯,但是事后总会去回想,然后越想越会去查资料分析,最后陷入一个诡异的死循环。”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至今记得那句——急功近利,你自己都没想好就找我商量。听得我和零两个人恨不得直接把电话挂了。”
“当然,长兄如父,景光最后还是听完了,没敢挂电话。”降谷零笑眯眯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