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金毛狐狸这？
我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什么叫做来他这？
小小的帐篷里只能放下两张并排的睡袋，这里除了他的睡袋，还能有哪里？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甚至一度怀疑金毛狐狸睡迷糊了，在闭着眼睛说梦话。
他见我不为所动，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我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醒着？”
“嗯。”降谷零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是冷吗？过来啊。”
“过来？你是不是睡懵了？”我更加坚定了金毛狐狸睡迷糊的想法。
“不要让我自己爬出来捞人，”降谷零的睡袋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
“你......你指的是让我进你的睡袋？”我大受震撼，甚至还拔高了音量。
“这句话估计松田在外头听得一清二楚，”降谷零翻了个身子，似乎往帐篷边移了移，“二选一，继续睡，然后明天一半几率冻到感冒，或者和我睡，今天我晚上暖和点，选择权在你，洄酱。”
我有些犹豫，更有些踌躇，手脚确实冰冷，如果一个晚上都是这样的话，第二天难免头疼脑热，拖累队伍进度。
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根部，入手依旧是一片冰冷，我拿不定主意。
“取决于你，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降谷零的声音又低沉又暗哑，透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一个队伍而已，而且碰巧你和我一个帐篷。”他见我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上周的联谊会，我记得有个小姑娘一上来就求婚，然后迫不及待的要拉着我去领证，啊，洄酱记得这个人是谁吗？”
记得，记得，不就是我吗!
一冲上去就说要和降谷零领证，还奇怪为什么他当时会笑着应下来，感情在这里等着我。
“机会只有一次啊，要学会把握，”降谷零步步紧逼，“你攥着自己的手脚感受一下。”
“我......”我愈发的动摇。
“乖，过来，没有人会知道的。”降谷零继续蛊惑着。
我心一横，眼一闭，双腿一发力，就钻出睡袋，滚到降谷零的睡袋旁边，寒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刺激的我一哆嗦，喉头稍紧，闷嗽两声。
没想到我没控制住力道，黑灯瞎火的，一个脚扭，栽到金毛狐狸的身上，他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又伸手扣住我的手腕，“在这里哦。”
我摸索着爬了过去，找了了散发着热气的睡袋洞，先双腿探了进去，就被他拉住脚脖子，直接拽了进去。
睡袋里暖烘烘的，可这原本是个单人睡袋，在设计之初就没考虑过双人的可能性，这就导致我只好和降谷零紧贴在一起，依偎在他的胸前。
我把脑袋靠在他的胸腔上，听着耳边沉闷的心跳。
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屋外寒风呼啸，风刮过树枝发出嚓嚓的声响，还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动物的嘶吼。
睡袋里满是他的味道，那种味道说不上来，不似晨雾的清新，但有霜降的干净，不似暖阳烈烈，却有太阳炙烤过的味道。
“来，手放在我腰上。”降谷零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脑袋上，他闷闷的声音和平时听起来并不一样，或许是因为他很困，或许是因为声音直接导入耳骨，更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
“不冷了吧，”他用了一个咏叹调，“乖，睡了。”
我从一开始的不好意思，到有些娇羞，再到坦然自若，总觉得这个进程有些太快了。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我本想要慢慢地换个背靠着的姿势，没想到降谷零直接拿手臂圈住了我的腰部，另一条直接跨了上来，不经意间蹭了蹭我额前的碎发，“乖，别动了，睡觉。”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香甜。
屋外月明星稀，月梢爬上看树顶，篝火烈烈，在这洗黑的夜晚中散发出动人心魄的光辉。
晚安，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