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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新芽(1 / 1)

“哥哥,快看,荷花开了!”藤本明荷指着庭院中的池塘道,这时的明荷只有七岁。

“还没开呢,只是一个花骨朵,离开还有好一会儿呢。”明荷的哥哥走过来道,这时明荷的哥哥也才只有十三岁。

那是一个初夏,暖风和这对兄弟一般活跃,荷花也像明荷一样刚刚萌芽。

“父亲不是说荷花顶上有了颜色就是开了吗?”明荷稚嫩的眼神瞅向了他的哥哥,“为什么哥哥说是……”

他哥哥一听到是父亲说的,顿时语塞了起来,再加上明荷的年龄的确还是太小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明桃,你的剑术修习得怎么样了!”一个略显年迈的声音从院落的篱墙边传来,那是明荷父亲的声音,而明桃正是明荷哥哥的名字。

“父亲是想再考验我的剑术吗?”明桃从一旁拿了竹剑向父亲走去,而明荷也一同跟了上去。

“世人都说,检验自己能力的最好方法就是将知识传授给他人。”明荷的父亲也从一旁的刀架上取下了太刀。

“那父亲的意思是……”明桃不解地问道。

“我要你教明荷剑道!”明荷的父亲带着两人到了一片空地上,将一把竹剑扔在了明荷脚边,随后示意明荷捡起来。

“父亲,我觉得明荷的年纪还是……”明桃心中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训练时父亲的手段——每天基础挥剑、拔刀的次数都是一千次起步,若是到了熄灯时不满一千次,少一次就要被父亲用竹剑打一刀,而且是亲自监督,但凡有一次质量不过关便要从头开始,平日里还夹杂着各种训练,就像把稀泥裹在在手臂上,保持一个举刀动作一个时辰,放下了便停下时计等再次举起来再接着计时,还有用竹剑挡下父亲从正面或侧面袭来的攻击,如果没有挡下便要围着院落跑十圈……

“怎么,你不是这个年纪开始训练的吗?”此时,明荷已经将竹剑捡起来了,明桃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只见明荷手中的竹剑是一柄由大大小小的枯竹条编成的,剑尖上裹着一小块粗布,刀镡的位置绑着一条麻绳,刀虽然有将近一米,却并不重,明荷那尚未发育的双臂也能轻松地挥舞。

“好吧,你先学拔刀,假设你的腰上挂着一个剑鞘,将刀架在剑鞘的位置。”明桃一边讲解一边向明荷演示着,明荷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提起了竹剑。

“现在,将剑柄往面前提。”明桃依旧继续讲解着,明荷也依着哥哥的动作将剑举到了面前。

“好,现在将剑往左上方举。”而在这个动作上,明荷那短小的手臂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尽管明荷已经很努力的让剑离开地面,但剑尖还是杵在了地上。

“最后,用剑向右下方劈。”明桃手中的剑在空气中劈出破空声,明荷却是用剑在空中抡了个大圈才劈了下来。

“把这些动作连起来试试。”明桃边说边打出了一连串快速的劈砍,明荷则因为刚刚学会,所以动作显得有些迟钝。

“接下来就这样练习,拔刀三百次,我帮你数着。”明桃为明荷放下了任务。

“啊?三百,那么多吗?”明荷一脸不情愿地道,但还是开始了练习,一下下吃力的挥动竹剑。

转眼间就到了熄灯时,细小的汗线显现在颈上和衣袖下的手臂上,下一次拔刀便是第三百次。竹剑像太刀一样沉重,提在腰间,身体似乎都在微微倾斜,将刀举到面前时,若有若无的重影时不时出现又时不时消失,剑尖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最后斩击时更是直接将竹剑砸断。

明荷刚要再把竹剑提起,明桃便抢步上前,道:“可以了,三百次已经结束了,去休息吧。”听罢,明荷便倒在了哥哥身上。

晚风吹在脸上很凉爽,发丝在风中如游丝般飘荡,水面上股起道道水纹,荷花的花瓣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撑起,樱花枯萎的花瓣跌落入水中,每天亦是如此,一直如此。

深夜,温热但并不滚烫的火苗在蜡烛尖上一下一下地跳动着,月光透过窗户纸撒在席子上,有两张空的,剩下一张上躺着熟睡的明荷,屏风后面传来一阵阵耳语般的声音:“你今天对他的训练还是太轻了。”这是明荷父亲的声音。“但只是三百次他就已经这样了,我怕……”明桃的声音也跟着传出。“我希望明天你能加大训练的量。”“好……好吧……”

接下去的每一天明荷的训练量都在逐步增加,明荷每一天都像是在水中浸泡过一样,在席子上倒头就睡,但尽管如此,明荷依旧不知道父亲口中的剑道是什么,哥哥也不知道,就只是这样日复一日地训练着。

明荷的每一天都过得无比疲惫,但还算幸福,身边有哥哥和父亲,哪怕父亲对自己不理不睬,小巧的庄园也是明荷快乐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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