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复洲闻言,偏过头看他,唇角半勾,“谁说鱼不能上岸,放在水池里,照样活蹦乱跳。”
棠喜:“……”一时语塞。
裴复洲见她找不出什么词来怼他,轻挑眉稍,“去京城干什么?需不需要我帮忙?”
棠喜:“不需要。”
裴复洲单手扶着方向盘,身子明显侧向棠喜这边,不足半米的距离,让棠喜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裴复洲笑道:“话别说的太满,需要用我的时候,随时开口。”
棠喜家世复杂,背景一言难尽,京城那帮人虎视眈眈,她当初选择来海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躲。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之间有很多种关系,唯有亲情,你没办法努力,也没办法选择,无论多么厌恶,他们的名字流在她的血液里,直到死的时候,才算彻底断绝。
裴复洲懒懒散散靠在座位上,漫不经心侧头看她。
棠喜淡声:“裴复洲。”
“嗯?”
“你到底知道什么?”
裴复洲戏谑,不答反问,“你怕我知道什么?”
棠喜察觉到自己失言,索性不说话了。
车停在公寓楼下,棠喜下车往家走,裴复洲也下车,跟在她后面。
棠喜警觉:“你跟着我干什么?”
裴复洲双手插兜,眼里噙着笑,“我回家啊,谁跟着你了。”
棠喜:“裴复洲,我今晚没兴趣。”
每年的这几天,棠喜都习惯性的自闭。养父母的死,一直让她心中有愧。
裴复洲没搭理她,兀自进了电梯。
棠喜无奈,电梯门打开,她走在前面,进了屋,没关门,似乎在等人。
结果裴复洲站在对面,慢条斯理的输入密码,啪嗒一下,门开了。
裴复洲转身过来,手撑着墙,来了个壁咚,视线落在她完美的锁骨,口里呼出的热气撩过她的侧脸,浪荡一笑:
“我搬你对门了,方便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