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回眸朝陆野和棠喜使了个眼神，周绍谦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恰好跟棠喜对视，棠喜礼貌微笑，点了点头。
两人提步往包厢走，周绍谦边走边给裴复洲发微信：你的心肝肉在我这儿呢。
裴复洲秒回：定位。
周绍谦心中了然，爽快的发了酒吧地址。
外面，陆野急了，“卧槽，她想干嘛？玩这么大？”
棠喜挑眉，“你还不了解她吗，今晚进账可不止200万那么简单，看来周总要大出血了。”
陆野这才放心，跟棠喜一边喝酒一边留意里面的动静。
有个穿黑色无袖背心，肩膀上有纹身的男人过来，往陆野旁边一坐，“宝塔镇河妖？”
陆野秒接：“水友莫缠腰？”
男人朗声大笑：“你是野哥！”
陆野摘了口罩，“水友你好。”
男人一看真是陆野，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野哥，我每天晚上都看你直播，笑死我了，你就是我的快乐源泉。”
陆野很客气的举杯，“多亏你们这些水友支持我，你是不知道现在抖爸的直播规则有多变态，动不动就说我涉黄，他妈的，对着镜头喝水我都得掂量掂量用什么姿势。”
男人跟他碰杯，“靠！这么严肃？辛苦你了野哥。”
陆野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赚的也不少。”
两人一来二去，聊的不亦乐乎，棠喜根本插不上话。
安静的听歌喝酒，这家酒吧酒水品种齐全，她甚至看到年产500瓶的法国黑皮诺，朝歌每年都垄断500瓶，唯独今年年初，对方说被人截胡了，没想到在这儿呢，老板什么来头？
约莫过了半小时，程欢从里面出来，穿越人群，回到棠喜身边，提起红酒瓶，咕噜咕噜大半瓶，喝爽了，小脸红扑扑。
棠喜：“你怎么了？”
陆野：“没给你充钱？”
程欢摇了摇头，“充了充了，说是替他姨奶奶买张卡，回头让姨奶奶来做私密回春术。”
陆野：“姨奶奶？多大年纪？”
程欢：“芳龄78。”
陆野：“一把年纪，还这么注重私密？有那个必要吗？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程欢不自觉的维护自家客户，“谁规定78岁不能有性生活？”
陆野：“……”
纹身男笑了笑，起身：“野哥，那你慢慢喝，我先撤了，开播了群了吱一声，我去给你刷礼物。”
陆野笑道：“一定一定。”
程欢：“这哪位？”
棠喜：“万里挑一，对陆野没有非分之想的男粉丝，以一举之力提高了粉丝纯度。”
三个人酒喝的差不多，棠喜起身找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不用了，我们老板请客。”
棠喜：“你们老板是周绍谦？”
服务员笑着点了点头。
从酒吧出来，微醺的陆野架着烂醉的程欢，嘴里骂骂咧咧：“每次喝酒，到最后都是她喝醉，我服了，这朋友谁爱交谁交去，我不要了！”
棠喜笑了笑，抬眸瞧见裴复洲站在路灯下抽烟，一身黑色，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出几分孤寂。
四目相对，裴复洲阔步过来，几乎跟秦时宇同一时间。
秦时宇看见裴复洲，没敢先开口，默默去扶程欢。
裴复洲声音笃定跟秦时宇说：“你送他们两个，棠喜我送。”
秦时宇：“我是司机，我要送姐姐回家。”
裴复洲随口道：“我是你姐夫。”
秦时宇一惊，棠喜眉心一跳，一双水眸看向裴复洲，眼底的神色不难会意：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两人对视几秒，裴复洲一把搂上棠喜的细腰，大手偷偷捏了一把，顺带手拍了拍，“走吧。”
棠喜知道陆野没开车，回头嘱咐秦时宇：“慢点开，安全送到家。”
秦时宇还在姐夫那一趴没缓过神来。
“嗯，知道了姐姐。”
棠喜偏了偏身子，坐进裴复洲的车里。
裴复洲是自己开的车，没叫司机。
几分钟后，棠喜包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
棠喜掏出手机扫了眼屏幕，秀眉不自觉的蹙起。
棠喜正在失神，裴复洲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响起，“谁的消息？”
棠喜抿唇，“跟你没关系。”
裴复洲侧头看她，修长的手指敲了敲主副驾驶中间的位置，“你既然不说，那我猜一猜，是秦时宇发消息，问你跟我什么关系？”
棠喜呼吸一窒：“……”
裴复洲笑的有几分邪，“棠喜，我不想隐婚了，我想公开。”
棠喜侧头看着裴复洲的侧脸，“你疯了？”
裴复洲一笑，“目前精神还算正常，就是有时候想你想的睡不着，从分开的那一秒开始，一直想到下次见面，满脑子都是你，有时候等红绿灯，还会在街上路人中找你……”
棠喜呼吸凝窒，思忖片刻，“且不说我们为啥结的婚，你知道徐皓，我也坦白告诉你，我那场初恋谈的很离谱，很不堪，我不相信别人，不是我不想相信，是没那个能力，就像鱼不能上岸，人力无法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