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指抚上那结实的胸膛,常年征战眉宇间含着一股戾气,冉离愈看愈喜,对着这般天资容颜,不做点什么当真是辜负了这番心血.......
萧延煜握住了那纤若白玉的手,抽离出来,在冉离眼里看来如此不解风情,心下倒有了几分不满。
他对刚才的撩拨毫无兴趣,甚至想刻意远离。
朱雀送来梳洗之物,无意撞到这一幕,惊慌的不知如何是好。
“ 放肆,不知事先禀报吗?这般无规无矩,杖责五十!” 冉离出声怒呵道,这婢子三番五次坏她好事,留着简直是祸害!
朱雀伏跪在地,公主平日里最不喜这些弯弯绕绕,今日怎会?
“ 若是不喜朱雀服侍,本王换了就是,何须使你动怒。”
眼前之人是他的阿离没错,可心中疑虑四起,让他不得不怀疑........
“ 夫君这是在怪我吗?既如此以后就莫要踏进这公主府,省得阿离污了你的眼。” 转身潸然泪下,神情悲伤不已。
“ 阿离你.......”
压下心中的烦躁,神情极为不悦。
他怎会怪冉离,这般油盐不进倒是他的错了。
“ 你分明就是不爱我,为了一个婢女对我大吵大闹,干脆你娶她好了。”
不......她对公主忠心耿耿,怎能嫁于主公?
“ 奴婢知错,公主三思,此事万不能妄言!” 公主怎会如此陌生,这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朱雀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自己唐突之举,主公也不会与公主怄气,罪过!
“本王没有。” 萧延煜一字一句道,竭尽地压抑着怒火。
无奈地叹了口气,“ 够了,今日你暂且好好休息,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 夫君.......夫君。”
她唤了几声,奈何萧延煜执意离去。
冉离急了,这男人怎能如此不识趣,依着这张脸,是男人也都会迷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萧延煜简直不知好歹!
眸中微闪,蓦然看到地上那枚簪子,触手温润一片,阿离素来整洁,绝不会将此物乱放搪塞了过去。
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双眼猩红地望向身后的女子.........
冉离头痛欲裂,她这是在哪儿?
此处阴暗潮湿,周围岩石遍布,依稀能听见水滴的嗒嗒声,她只记得昨晚在房中有人袭击了她,醒后便在此处。
玉颜惊恐,她拼命地回想,不对.........她在铜镜中看清了那女人,竟与她一模一样!
她稳住心神,尽量保持清醒,现在可以肯定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而她被调换了..........
能在一众暗卫的眼皮底下将她掉包,可见对方来势不小,又或是为取她性命而来!
她担心阿煜被蒙骗了过去,那冒牌货不仅顶替了她,还要与她男人成亲,简直是不要脸!
脚步声愈进,不好,有人来了!
暗门被打开,地牢里亮起一束光,冉离抬手躲避不及。
“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
没想到她醒的这么快,径直走进地牢,将食盒放在她面前。
她戒备心很重,猛地后退。
赫连轩逸坦然一笑,这大楚的公主如此较弱,性子还挺倔强。
“ 放心,我不会杀你,先用膳吧。” 做出请的动作。
“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囚于此处?”
她太过紧张,以致于小脸煞白,在幽暗的地牢里,随时都能倒下。
男人替她布菜,像是喃喃自语般,“ 我叫赫连轩逸,是南族的二皇子,至于........纪怜儿为何绑架你,许是与萧延煜有关吧。”
纪怜儿?她怎从未听阿煜提起过。
“ 用膳。” 不容抗拒的声音传来,闻到可口地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罢了,横竖都要死,还不如吃饱好上路。
近距离打量了他,没有南族那抹野蛮之气,说他是文弱书生也不为过。
赫连轩逸看出了她的心思,“ 我母妃是中原人,所以我与你们并无差别。”
她只哦了一声,反正跟她没关系,知道了也逃不出这地牢。
“ 也不知你们女人有什么可争的,为了一个男人,纪怜儿每日把自己变成疯婆子,如今你落在她的手里,也该想想怎么安排后事。”
冉离再傻也明白,纪怜儿许是爱慕萧延煜,将她绑来,无非就是杀人灭口,以泄心中之愤!
放置碗筷,对上那薄凉地目光。
“ 你们就不怕事情败露,父皇绝不会饶了你们!”
闻言,赫连轩逸肆意大笑。
“ 此事与我无关,我只是不想看到美人玉殒,惨死这地牢中。”
神情满是惋惜之色,真情流露。
“ 且此处乃巫鹫山,你父皇即使神通广大,带兵赶到时也只能替你收尸。”
冉离羽睫微颤,巫鹫山奇乎无比,是野兽和术人的长居之地,山势险峻,朝廷向来不管不顾,若要除掉她,简直易如反掌!
生与死,他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