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要想好,嫁给我不后悔?” 剑眉轻挑,满是戏谑地看着她。
“ 若我不曾与你经历这一切,或许我会动摇,宁愿孤老一生,也不愿将就。” 落日余晖,透过阁窗照在桃花几上,相拥着彼此。
两人腻歪了一阵,按规矩冉离不得不搬去公主府,萧延煜派人在暗中护送,成亲在即,他不想有任何意外发生。
何能传来消息,二阁主被包小姐追着打,那场面真叫一个惨!
呵,倒是便宜了那混蛋,遂即派人添了一把火........
包媬手中的鞭子丝毫没有停歇,季长文躲在掌柜身后躲之不及,这女人是发什么疯,真以为他不敢动手吗?
还敢顶嘴?偏偏她还信了这厮的鬼话,今日不抽的他跪地求饶,她就姓季!
齐掌柜叫苦连天,二阁主你倒是把手放开啊,可怜他这把老骨头带着他躲鞭子......
趁着季长文转身之际,她看准时机,毫不留情地挥了上去。
“ 嚯,你大爷的,老子的屁股你说抽就抽!”
在家被他阿娘追着打就算了,他可是无极阁的二阁主,在江湖上那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居然被一个女人抽了屁股,传出去他颜面何存。
包媬却不以为然,俯身凑近他的身前,神情淡漠,“ 这次就给你一个教训,若下次再敢骗我,我保证抽死你!”
冷哼一声大步走去,只剩季长文呆呆地愣在原地,他竟然没有反手回击,不应该啊......
齐掌柜双手颤抖地送上账簿,“ 包小姐今日损害的物品全列在这里,一共损失了八万两黄金,二阁主要不要报案?”
他也只是试探地问一句,季长文想都没想,“ 报你个头啊,不差钱一切损失我来负责,还不快滚!”
他的女人只能他来欺负,旁人算什么东西?
曹大人等几家大臣,在宣政殿外跪了好些时辰,自家那不争气的孩子竟冲撞公主殿下,还要落得个管教不严的名声,这帮不孝子可真嫌他们活得太长了!
至于曹惜莲,那一掌不至于要了她的命,下半辈子只能是苟延残喘地活着,世家大族她是无指望了。
萧延煜当日执意假扮萧世子,为的是怕冉离对着另一张脸生情,对于曹惜莲的爱意,他只觉着恶心。
今日之事,自然已被景帝知晓,他们要跪那就好好地跪着,再怎么说那是长宁的驸马,即便他和太后再怎么心里不顺,也不会向着这群外人。
何况自己女儿那脾气,他见了也头疼!
苏青与太子已成婚月余,冉离感叹四哥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仅仅一晚便有了身孕,念及冉离昔日对她有恩,早早地派人打理公主府,马车还未弛近,红绸在夜色下喜庆夺目,府内本就华美绝伦,那琉璃灯盏所放之物取自南海明珠,柔柔之光不甚张扬。
沐浴过后,拿出来那枚玉簪,按照习俗成亲之前男子以簪为聘,寓意只此一人,情定终生。
烛光摇曳,眉眼盯着铜镜,浮现一抹惊恐之色。
芜兰将安神汤放置茶桌,心里纳闷公主今日为何休息的这般早,却还是上前掖了掖被角,待她走后,帷帐里的人妙人睁开了双眸,对着那远去的身影轻嗤一笑........
马车里躺着一位妙龄女子,趁着夜色掩护,避开了皇城要道,初春的清早夹杂着一丝凉意,云处那东方既白破晓而出,而此时萧延煜看着眼前的棋局心神不定,暗卫每隔半个时辰便来报信,即便如此,他还是决定亲自前往公主府。
巫鹫山处。
赫连君墨嫌恶地打量着四周,他南蛮再不济也不会住在这种地方,若不是萧延煜,他怎会住在这荒凉山洞,纪怜儿对他此意不以为然,如今你只是一位落魄王子,在她面前还需要摆什么架子?
“ 好一个偷天换日,你就不怕萧延煜将你那层皮扒了?” 刚毅的面部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味道,大着胆子对纪怜儿动手动脚,而怀中之人却也不甚在意。
“ 我既委身于你,你可不要忘了谁才能帮你复国,做好你该做的,别多管闲事!” 面容划过一丝狠厉,一把推开了赫连君墨。
血池里失去四肢的女人缓缓睁眼,可惜啊,她再也不能出声,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 给老子老实点!” 赫连君墨常年骑射,那女子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腿,蚀骨钻心地疼痛布满全身,在血池里蠕动着身子尤为瘆人。
纪怜儿上前满是鄙夷地看向池中之人,“ 蠢货,让你安稳送死可太便宜你了,放心,不久便让你们全家在地府团聚!”
许是触及内心深处的绝望,纪怜儿要她苟延残喘地活着,比死更可怕的莫过极尽侮辱.......
“ 我若杀了萧延煜,你可会把我扔进血池里?”
他试探着纪怜儿,这女人心思狠辣,绝非容易拿捏。
“ 你杀得了他吗?”
赫连君墨那三脚猫地手段,还不够她玩呢,未免太高看自己。
纪怜儿才不顾他如何发疯,本就是各取所需,你要权力,而她只想要冉离的命!
萧延煜轻车熟路般地溜进了公主府,朱雀守在门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