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摇了摇头:“不是他,他不可能屈尊降贵亲自对我们动手,是他派来的手下。来了七个,死了七个,也够他心疼一会了。”
我没再问,拳头紧握。
原来真的是“那位”!
我原来还在想,会不会又是第三方对我妈下的手!合计着还是“那位”阴魂不散!
他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啊!干嘛要动我妈!
我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恨意。我现在太弱了,根本对“那位”造成不了任何威胁,我必须要变强,强到让“那位”后悔对我纠缠不休!
我给自己灌了一碗“鸡血”,终于不再那么愤怒,有心情去顾及其他的事:“爸,妈这里有我呢,你快去找医生看看腿吧,可别瘸了,不然我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改嫁。”
“你啊,”我爸笑着摇了摇头,“不过还能开玩笑就好。我就怕你觉得愧疚。闺女啊,记住,这件事不是你的错,你从来没有对不起谁。你千万别有‘死了就不会连累我们’的想法。你爸我啊,还等你给我养老送终了。”
我突然想起,我答应过谢航,做他的诱饵引来“那位”的事。
我轻轻“嗯”了一声,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爸去找医生看腿了,我靠在重症监护室的门口,隔着一张门祈祷着我妈的平安。
我爸和谢航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都属于养一段时间就能好的系列。
我妈的半个魂体归位后,很快从重症监护室转了出来。
我想要和我爸轮流守夜,却被我爸赶了回去,说我明天还有课,千万不能耽误读书。
谢航和我一起离开了医院。
路上我询问他,为什么我妈魂魄腰部以下都是黑猫。
谢航用文字告诉我,他一开始找到我妈的时候,顶楼还没有那么多血,只有我妈身下有一滩血。第二次来的时候,顶楼全是血,应该是有人来过了,他杀了很多黑猫,用它们的血涂满了整层楼。惨死黑猫的魂魄和我妈的魂魄纠缠在了一起,增加了招魂的难度。
谢航之所以吐血,就是因为在一次性招的魂太多了。
我试探着询问我妈的魂魄有没有找齐。
谢航摇了摇头,用文字告诉我,我妈的魂体找不齐了,其他的部分被黑猫吃掉了。
我心中难过,强打着精神问了另一个问题:“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妈的?”
一般人可不会跑去烂尾楼,特别是烂尾楼顶楼找人。
谢航沉默不语,也不打字,一副拒绝回答的样子。
我也不好逼迫他,只能又换了一个话题:“话说,你是天生哑巴吗?为什么我在烂尾楼的时候听到你说话了?”
谢航微微垂着眸子,紧紧地抿着唇。
因为失血过多,他现在的脸色非常苍白,配合上他怪异的发色和瞳色,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绮丽的病态和浓重的破碎感,仿佛暗黑系的洋娃娃。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吧,是我不好,我不应该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我连忙摆了摆手,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到公寓后,谢航就和我告别了。
我却知道,他应该还在跟着我。
他这跟踪技术,以后不做天师,做个侦探都不错。
我拿了我妈的换洗衣服,进了浴室将窗帘拉好,随便洗了个澡,然后倒头就睡。
这次的梦很杂乱,我先是梦到了血红色的嫁衣,紧接着梦到我妈再也醒不过来,又梦到一群黑影打死了我爸和谢航。
我在睡梦中痛苦挣扎,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好不容易等到闹钟响了,我终于苏醒过来,却无法动弹一下身体。
仿佛一只鬼压在我身上,让我无法行动。
我第一个想到了鬼压床。
紧接着想到了舌尖血。
可是,我的嘴无法活动,做不了咬舌这个动作。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三个叠在一起的女性声音。
“找到我们,或者加入我们。”
这个声音说完,我突然感觉身上一轻,似乎能动了!
我连忙爬了起来,一把拔下手中的簪子,警惕地看着周围。
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但是我爸贴在门口辟邪的符纸却被指甲刮花了,更多的符纸烧成了灰烬。
不是我的错觉,真的有邪祟来过了?
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床,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那个邪祟留下那一句话后,似乎就真的离开了。
我心中不安,扫了一眼时间,还有三十分钟就上早自习了,没有更多的时间给我思考了。
我穿好衣服,准备去洗漱,结果一进厕所门就看到镜子上用血写着一个数字“7”。
这是什么意思?
倒计时吗?
我疑惑不解,想用抹布擦掉血字却怎么都做不到,甚至抠都抠不下来。
因为赶时间,我没有来得及买早餐。我原本准备下早自习后的十分钟休息时间去买,却没想到叶景给我送来了。
“你不是专程来给我送早餐的吧?又有什么事?”我随手接过他递来的肉松面包和牛奶。
叶景道:“你爸收了我远房亲戚的定金,结果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