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轰完步兵冲,回过神来的陶也才发现自己用的还是老式的战法,这次伤亡如此之大,不仅是新兵欠缺实战经验的原因,也有自己指挥失误的原因在里面。
其实黎汉明也是事后诸葛亮,早在对战时他也只顾着观察战况了,全然没注意己方战法的运用是否妥当。
所以,黎汉明的话不仅是在告诫陶也,同时也在警醒自己,大局观不但要转变,小处也得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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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贺朝用见到王阿从过来,连忙跑上前下跪迎接道:“末将无能,请皇仙娘娘恕罪!”
王阿从见状勒停住马,居高临下的看了贺朝用一眼后淡然的开口道:“起来吧,这次也不能全怪你。”
“谢娘娘!”贺朝用听到王阿从不怪罪,顿时松了一口气后连忙称谢道。
他手上虽然有两万大军,但是其中大多数追随的都是王囊仙的威望,要是对方真怪罪起来,他只能认罪。
王阿从则没有想那么多,转身看了不远处有序集结的红旗军一眼后随意的问道:“昨日的观战可有发现?”
贺朝用闻言抿了抿嘴,想了想还是照实回道:“回娘娘,昨日大战的双方都很强,我们不管同他们哪一方战斗,除了动用数倍与他们的兵力压制外,恐怕都很难取胜。”
“再有便是,我们的火器配比虽然算是不错的了,但与他们双方一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就以红旗军来说,他们虽然肉搏战上有所欠缺,但在火器上可以说是完全压制住了官军,以不到三万的新兵大败四万余久经沙场的官军,这样的战绩要不是末将亲眼所见,恐怕也很难相信。”
王阿从闻言点了点头,道:“火器方面他们双方都有基础在,我们暂时还比不了,不过我已经与明王结盟了,火器我们以后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后这北线暂时是不会有战事了,你有什么想法?”王阿从对贺朝用的鲁莽举动虽然没有怪罪,但是她也知道,再把此人留在这里恐怕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末将但凭娘娘安排!”贺朝用也知道王阿从的意思,便连忙应道。
王阿从见状笑了笑,道:“刚才明王把云贵总督额勒登保、以前的南笼镇总兵花连布二人的人头送与了我,让我带回去提升威望之用,但是我没要,我告诉他,想要威望我会带着你们去杀清军立威。”
“为将者,战场才是你的归宿,韦首领在负责都匀向东的战事,李元帅在负责由广西南下的战事,你去平彝吧,那里还缺一个主将。”
“是,末将领命!”贺朝用闻言连忙单膝跪地抱拳应道。
王阿从见状点了点头,扶起贺朝用后说道:“贺将军,你记住,我们的敌人是满清,是汉人地主,但不是汉人百姓,用汉人的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当下咱们光是应对满清都够呛,如果红旗军再挥师南下,后果我不说你也知道。”
贺朝用闻言连忙郑重的抱拳应道:“娘娘放心,属下明白了。”
一旁的桑鸿升见状,内心有些欣慰,也有些无奈,欣慰的是王阿从经过与明王的一番交谈后,总算是开始成长起来了。
桑鸿升无奈的是,王阿从还是没把黎汉明的建议放在心上,不过,有些事他也不好多说,他虽然得到了王阿从、韦朝元两位首领的信任,但相较于其他人而言,他始终是个汉人,是个外人。
正当桑鸿升在哪里胡思乱想时,王阿从忽然对他说道:“军师,回去后你立即着手准备与他们谈购买火器之事,如今红旗军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清廷的注意力必然会被分散,到时便是我们的机会了。”
“娘娘放心,回去后属下便与丞相他们商谈银两调派之事,而后北上前去与红旗军商谈购买火器事宜。”回过神来的桑鸿升连忙应道。
王阿从闻言点了点头,又说道:“再有,匠人的事也得想想办法,一直这样花银子购买也不是长久之计。”
桑鸿升闻言尴尬的笑了笑,回道:“回娘娘,当下火器技术大多掌握在汉人工匠的手里,加上我们这里算得上是偏远地区了,工匠少之又少,其中大多数上次都逃去了遵义那里了。”
王阿从也知道这点,闻言想了想后说道:“据我所知,他们遵义那里原本的匠人也不多吧,他们的匠人怎么来的,你们也可以跟他们学学嘛,再有,提高匠人的薪酬待遇,我相信,没有什么是银子解决不了的。”
“还有便是,我听有些商贩说,广州、濠镜澳那里有人在出售火器,你也可以派人过去看看。”
亲眼看到红旗军的军容军纪后,王阿从也不满足现有的旧式军队了,她也想组建一支听命于自己的新军。
王阿从虽然没有表露出来,但她还是很赞同黎汉明的那句话,为了不被架空,不成为傀儡,军队只有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
新军新军,突出的就是一个新字,除了新式的训练,新式的军容军纪外,新式武器也很有必要,所以,王阿从便把主意打到了广东那边出售的火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