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跟我见过的其他姑娘真的不一样,我见过的姑娘,她们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时家中困难,几片银叶子,就被迫做了妾。”珩玙说道。
“我父亲只有我母亲一个正妻,我母亲是北境贵族之女,从我记事起,母亲告诉我,虽然家里无权无势,但是我们是北境的王室女子,生来尊贵,绝不可为人妾室。”诺伊说道。
珩玙听了之后,看着她笑了一下,说道:“你们北境女子当真与众不同,当时在教武场,虽然云舒公主的马术一绝,但是姑娘你的马术也是很出色,英姿飒爽,甚是让我钦佩。”
说完,他冲诺伊温暖地笑一下。
这一说,诺伊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里不由得有了小心思,珩玙仿佛看透了她,说道:“快到午膳时间了,我得陪母妃用膳,我们先回去吧!”
在回去的时候,两人在路上聊了起来。
珩玙转身对诺伊说道:“我们走吧。”
在路上,珩玙问诺伊:“还未问姑娘芳龄,令尊是?”
诺伊听了说道:“我今年十九,家父是北境平成王。”
珩玙听到,不免惊了一下:“你是独女吗?”
“是,殿下一定很惊讶吧?为何我是王室之女,却依奴婢自称,我父亲是北境先帝最不受宠的儿子,北境开国四十余年,却从未有过争权叛乱之事发生?”诺伊说道
“为何?”珩玙不解的问道。
“这是北境王室的规矩,一旦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为了巩固皇权,先帝生前所喜爱的皇子,手中有兵权的,有职位的皇子包括他们的儿子全部杀掉,我父亲因为不受宠,保得一命,但是王上还是不肯轻易放过我们家,我父亲母亲为了保住我,自请去先帝守陵,他们知道自己一去,可能就要客死异乡,于是,把我托给王后,让我做公主的侍婢,至少能保住一条命,幸好,公主没有把我当奴婢,从小我的吃穿用度都是她把她的分给我。”
诺伊说完,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没想到,姑娘的身世着实坎坷。”珩玙有些忧伤地说道。
“哪有什么坎坷不坎坷的?殿下跟我都是王室中人,身在王室,能够保住命,那已经算是不错了”诺伊说道。
走到长街一带,他们看见有一些官兵正在追捕一个女子,那女子摔倒之后,几名官兵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道:“臭婊子,还敢跑!看我不打死你!”
珩玙见状,立刻上去制止,大声呵斥道:“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如此毒手。”
其中一个官兵看有人多事,便嚣张地说道:“哟,小子,别多管闲事,要不连你一块打。”话音未落,便准备抬起手来。
“放肆,我看谁敢!”这时,珩玙拿出了自己的钧令。
官兵看到立马下跪说道:“拜见越王殿下,小人罪该万死,不知是越王殿下,此女子乃是发配的官妓,在押解途中,竟想逃跑,还咬伤了我们的人,所以卑职才下手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