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大学时他们最常玩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别人玩还有可以信口开河说说小谎的余地，对于心理专业的高手们来说，谁也别玩虚的，都是千年的狐狸。所以，对于他们这个小圈子的真心话大冒险，完全不需要思量和权衡，只有实际回答一条明路。
“储师兄……”佟桦拉长了音。
“同学聚会，少数服从多数。”空姐拿了储明怀要的东西，只留了一支笔。
划好区域，“小师妹优先。你永远是VIP。”
“储师兄先来吧，我尊老。”佟桦笑。佟桦这种游戏弱，这种事情，还是喜欢排后面的。
“晟师兄比我大一个月，不过，小师妹让我先来，服从。”储明怀转了一下笔，第一转，落在陈晟睿区域。
“我的问题来了啊。”储明怀故意坏笑，“限制级！”
佟桦有点揪心。
“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偷偷骂过教授，骂谁了？”储明怀问。
“这是两个问题啊。下次你幸运的转到我，我再回答你第二个问题。”陈晟睿明显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陈晟睿对佟桦的问题是，哪门课程让她最觉得无聊。
然后接下来的问题都是一些，早上吃了什么，懒觉睡到几点，周末做些什么的日常基础问题。
储明怀再次转到佟桦时问道，“佟桦，你有没有爱过我啊。”
“撒浪嘿。”佟桦不假思索比了个心在头上。
而当陈晟睿也对佟桦问出同样的问题时，佟桦明显顿了一下，虽然也说了撒浪嘿和比了心，但明显连眼神都在闪躲，就是不一样。
三人，连佟桦都心知肚明了。
“现在呢？”陈晟睿又一个问题。
佟桦又是一顿。
正巧客舱服务，佟桦松了口气。
三人结束了游戏，聊聊天气，聊聊放空。
中间两次经停。第一站，佟桦拿着手机试着给佟妈和顾施诗报个平安，可是，始终没有成功。
佟桦也不好意思再央着储明怀给顾施诗打电话，只是用储明怀的电话给佟妈佟爸报了平安。
“家里没什么事吧。”佟桦问。佟桦大抵还是想问程臻的消息。
“没事，放心吧。跟你储学长出门我们放心。但是，”佟妈还是嘱咐，“毕竟人家有家室的人，别让你储嫂子介意。”
“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佟桦对于关系问题向来有分寸。
“你们多少同学一起？”佟妈又问。
佟桦明显顿了一下，但是好在在电话里并不明显，“不止我和储学长，还有别人，你放心吧。我的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制式问题，打不出去。有事情就打储学长电话啊。”佟桦嘱咐佟妈，“但是，飞机上没信号不用担心。”
“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这么久的飞机。”
“呃……瑞士。”
“怎么突然去那么远，这马上就过年了。”佟妈说。
“学长说过，我忘了。”佟桦迫于无奈找借口。
“什么时候回？”佟妈问。
“还没决定，说是少数服从多数，到时决定。”佟桦如实说。
陈晟睿和储明怀带着佟桦简单的采买，毕竟三人都是双手空空，一些必备的换洗物品总是要有的。
内衣专区，陈晟睿和储明怀很自觉的走开，“不用太将就，先买一身，稍后苏黎世咱们停个一两天再去山里。”陈晟睿说。
“好的师兄。”佟桦简单挑了一身内衣裤袜子就OK了。
陈晟睿一起付了钱，然后拿着一条厚厚的围巾，搭在了佟桦的肩上，“你怕冷，这个先备着，到了再选。”
“谢谢师兄。”佟桦顿了顿还是弱弱的问，“多少钱？”
“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储明怀笑，“你是我们的小公主，本来就不需要你操心。何况，谈钱，伤感情，尤其对阿晟这种身价万亿的富豪。”
“没看我都不付账的吗。”储明怀又说。
“那不行。”佟桦还想说什么，“不是自己的不一样。”
“可以是你的。”储明怀说完赶紧补了一句，“阿晟的就是你的，阿晟的就是我的，咱们师兄妹跟他计较，他要伤心的。”
佟桦低头看脚。她的，别人的，她分得清。唯二占了便宜没太多介意的，仅顾施诗、曹赞。因为友情，不同。
想到去慕尼黑那时的情景，历史惊人的相似，只是身边换了人。佟桦心里暗自叹口气。
三人机场咖啡馆坐了坐，陈晟睿给佟桦点了一小块蛋糕，草莓味的，那时程臻给她点了无数的草莓。
佟桦吃着吃着就有要落泪的难过。她究竟在做什么，可是，是她在做什么吗？不是，是程臻。她永远是被动的那个。
他说等她去公正，他人等，他人走，他人没了消息……她却连问都没法问出口。
万一人家只是心血来潮，现在也只是理智恢复呢？她甚至连家里那两盒子他的身家都没法问佟爸佟妈程臻有没有去取回，更不可能跟顾施诗曹赞打探什么了。
心态不该身边人知，行动不能与心里人讲。这种矛盾和煎熬，只能自己咽。
心里酸甜盐辣苦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