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哥儿们。”
佟桦心里咯噔一下，还不等细想，就在这储明怀说话的工夫，陈晟睿已经走了过来。
“我捡了个拖油瓶的宝儿，不介意带着吧。”储明怀笑着说。
从陈晟睿的眼神里，佟桦看到了惊讶，而后惊喜，“欢迎小师妹。”
晟师兄不知情，佟桦心道。
佟桦有一点安心，又有一点忧心。
陈晟睿接过了佟桦的包，这是读书时习以为常的事。两人自然而然。
开始登机，储明怀购买的是头等舱，三人先行登机。
“哦，我给顾施诗打个电话。”佟桦说着想问陈晟睿拿手机。
“你和顾施诗就不能彼此独立吗？以后你们两个可以去荷兰拉拉了。”储明怀揶揄。
“才不是。”佟桦弱弱的嗔道。
“行了，几天不见，顾施诗不会天塌了的。”储明怀说，“我都没跟小敏说。就我们师兄妹三人说走就走就好，放风，放空，别总被太多的琐事缠扰。”
佟桦终究是没打成电话。
佟桦想到了那次去慕尼黑，程臻和孙嘉一带着她。
历史如此相似！
这次去瑞士，又是陈晟睿和储明怀带着她。她心里不安。她又想到了程臻。还有程臻那两箱子的身家。
“咱们什么时间回啊？”佟桦问。
“嗯，还没想。边走边想。”陈晟睿说，“留学时总是时间短暂，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可以吗？”
“我爸妈是来陪我过年的。”佟桦说。
“那把阿姨和叔叔也带过来一起可以吗？”陈晟睿每句话都在征求佟桦的意见，但是每句话佟桦觉得自己都没有意见。
“哦，不用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佟桦觉得自己是储明怀的拖油瓶，再带两位老人家，着实有点过分。
不一会儿的工夫，飞机就起飞直冲云霄。在飞机上起飞的时候，陈晟睿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糖，剥好皮，直接递到佟桦嘴边。
佟桦想都没想，直接就咬了过来。
“嚼！”陈晟睿不知是对谁说的，因为他正拿了一块递给了储明怀。
“师兄，人家手酸酸的，你也给我剥。”储明怀扭捏作态，佟桦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而且，这么多年似乎忘记的味道，突然就回来了。
佟桦想不起来她有几年没有吃过这种糖了，现在回想起来，似乎是一种断崖式的遗忘。但是，再一触碰味蕾，曾经的记忆瞬间充盈脑海。
佟桦的鼻子有点酸，她赶紧转头，假装在看云海。六年。人生有几个六年，何况青春少艾情窦初开的六年。
飞机平稳飞行后，客舱第一次服务。佟桦还在侧头看云。
“给她一杯温热的果汁，再把温度调高一度，再多一条毯子。”佟桦天生怕冷。
陈晟睿吩咐完，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空姐再过来的时候，“太太，您的热果汁和毛毯，还有什么需要随时按铃。”
太太二字着实吓了佟桦一跳，她刚要解释，陈晟睿已经返回，佟桦为了避免尴尬，只好闭嘴。
“冷不冷？”陈晟睿问。
“不冷了。”佟桦摇头。
“不觉得冷了，换上这个拖鞋吧，要飞很久，会很累。”陈晟睿刚要蹲下。
“先生，我来给太太换吧。”空姐说。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佟桦立刻说。
“阿晟对别人从来没有这待遇。”储明怀说。
“先生对太太真好。”空姐由衷感叹。
“不是……”
“当然。”陈晟睿的一个当然，佟桦立刻语塞，“最爱的人，没有之一。”陈晟睿温柔得让佟桦觉得眩晕。
“我……”
“还有什么需要的？”陈晟睿问。
佟桦摇头，她想睡觉，把自己敲晕也行。
陈晟睿伸手拦过佟桦的腰，佟桦下意识想躲却无处躲，“平稳飞行了，可以起来动一动，至少先把鞋换了，还是我给你换。”
陈晟睿的手停在安全带扣上，“我自己来。”
佟桦刚要伸手，陈晟睿已经解开了带扣。
“谢谢师兄。”佟桦说。然后，自己换好拖鞋。
“你还跟以前一样，袜子都是要粉嫩嫩的卡哇伊的。”陈晟睿笑道。
“一年四季穿卡哇伊的棉袜，我记得读书时你夏天穿着凉鞋也要有双棉袜护脚。”储明怀也笑。
“我那叫时尚啊师兄。”佟桦对储明怀，完全可以无负担的耍赖。
“嗯嗯，谁敢说你不时尚，阿晟第一个冲上去给你出气。”
“储师兄一看就是心里没有小师妹。”佟桦笑。
“有阿晟，我们谁敢上前啊？”储明怀接的这句话让佟桦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多错多。
佟桦赶紧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果汁。
“你血糖低还怕冷，这种热果汁最适合你了。”陈晟睿简直无微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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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好男人都有主了。”一位正在调咖啡空姐偷偷对给佟桦拿毯子的空姐说。
“和那女人坐在一边的，还没主。单独坐的才有老婆。”毯子空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