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的小孩子，突然就一笑破功了。
程臻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我词穷了也是四个字。”
程臻想说，“你怎么又生气了。”但是，还是没敢问，这不明摆着的一张臭脸吗。简直莫名其妙。不过，佟桦说得对，亲近的关系才能看到她真实的喜怒哀乐，所以，不算坏事。
“走了，还有一个地方要去。”程臻拉着佟桦进了BVLGARI。他还记得收到的佟桦的资料上写着，她喜欢陶瓷艺术。黑瓷白瓷，手腕的脖子的，一股脑选了一堆，当然，没有手指上的。
导购想要绕出柜台帮佟桦试戴颈链，程臻拒绝了。帮佟桦撩起柔顺的长发，双手绕过她白皙秀颀的脖颈，上次在家里，也帮她戴过。这次是公共场合。
佟桦小声说，“不要。”因为怕驳了他的面子。
程臻却故意用一种暴发户进大观园不知天高地厚的语气说，“又不是买不起，都要。”
导购笑着说，“好的，程总。稍后给您送到。”
佟桦已经听了无数句，“都要，送过去。”在男士区，没多想。
但此刻后知后觉，女装区也是如此，而这句，程总和稍后给您送到，让佟桦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异样，这种事情对程臻来说只是无数次中的一次而已。
她大抵也只是无数人中的一人而已。突然像是被别人打上了傍大款和被包了的标签，像是无形中被扣上了后宫成员，还是之一的帽子，心情瞬间更晦暗。面色也一瞬间沉了下去。
程臻当然发现了，他不知道这刚刚哄好的姑娘，怎么心情又突然低落了。
程臻和佟桦出了店门，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