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阿立已经在大厦门口等着了。还是迈巴赫。虽然佟桦不会开车更不懂车，但是总是被曹赞三不五时赠送时尚大刊熏陶，还是知道这个“世界第一豪车”的，绝版的。
程臻率先坐到后排司机身后，佟桦犹豫着是要坐后座还是副驾，毕竟是在公司，而且工作时间，说好了是做工作助理的。阿立赶紧把文件袋放到副驾位置上，无声的把佟桦逼到了后排。
“新光。”程臻只两个字。
程臻电话响了，佟桦只听见他说，“有事，没空。”
新光天地佟桦知道，奢侈品集中营。偶尔顾施诗心情不好，就会拉佟桦过来血拼。把手里的钱挥霍空了，除了赚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当然，前提是，顾施诗并不花家里的钱。
进了男装店，导购非常热情周到。佟桦本想坐在沙发上翻翻杂志什么的，程臻一个眼神，佟桦起身在货架上仔细挑选。导购们非常会看眼色，直接走到佟桦面前为她介绍款式面料以及其他优点。男装本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佟桦偏爱灰蓝色。既然程臻不说，她也不问，程臻让她选，当然随心所欲。
反正佟桦觉得程臻日常冰着的脸太暗沉了，还是阳光一点的好。虽然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多半是看他笑，但是，社会交往时，太冷。
白色鸡心领T恤，灰蓝色休闲西装，黑色缩脚裤。
白色圆领T恤，灰蓝色夹克啥，黑色筒裤。
白色立领衬衫，灰蓝色正式喜欢，黑色西裤……
程臻不说停，佟桦就不停的挑，不变的色系，变化的款式，管他几套，反正又不是她试，挑衣服而已，总比试衣服轻松。
程臻看出佟桦是故意的了。直接走了过来，对导购说，“拿到试衣间。”
每试一套，佟桦就弯着眉眼笑着点赞，让程臻再去试。佟桦不得不感慨，程臻宽肩窄腰大长腿，颜值更是能打，穿上每一套都秒杀演艺圈里小鲜肉，所以，越看笑意越深。试了七八套，程臻选了佟桦挑的第一套穿在身上，然后对导购说，“都要，送过去。”
鞋店。佟桦挑好，示意程臻坐下，帮他穿好，又拍了拍脚面，就像是拍着自己小狗一样的，宠溺。再试，再拍。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一样，“都要，送过去。”
腕表专区，佟桦二话不说，这款这款这款不要，其他都拿出来试。
还是佟桦帮他戴上，佟桦每给他戴一只，就点头点赞，两人就像哑剧里的男女主角，而旁边的人事物只是蒙太奇拍摄手法下的背景。
一样，“都要，送过去。”
本以为结束，结果程臻推着佟桦进了女装店。唯一不同的是，程臻挑，佟桦试，佟桦每试一套程臻都摇头，再试再摇头，最后一套粉蓝色系坠小花的连衣裙，灰蓝色的外套，点头，“这套穿着，其他都要，送过去。”和他身上的那套，很搭。莫名开心。
佟桦的思维还停留在为程臻买东西的时段，突然程臻说都要送过去的时候佟桦才反应过来，这些衣服程臻，穿不了。下意识的说，“不要，我不要。”程臻不理会，直接进了鞋店选鞋子。
“哎，”佟桦追了上去，想要说些什么。
程臻扬扬下巴让她坐下，亲自给她脱鞋穿鞋。
明明给程臻试鞋的时候带着玩笑和戏谑，结果，到了程臻帮她试鞋，却是尴尬和羞怯。
“我自己来吧，”佟桦收回脚。程臻拿着鞋子不出声也不动，很明显的执着。
店里的人都在看着，佟桦实在是想表现得自然又不引人注目，只好缓缓伸出脚。
程臻抓着佟桦纤柔脚裸的一瞬，有那么一丝电流，两人都莫名心漏了一拍。虽然两人单独相处时，亲密状态很多，但是公共场合，第一次被触到脚踝，还是不同的。佟桦赶紧站起身，程臻还是摸了摸足跟，确认是紧了还是松了，然后才站起身。
还好，正合适。
程臻二话不说，又选了几双，没试，直接要了。
这次佟桦赶紧追上程臻，“我不需要。”
“女孩子不都喜欢这些吗？”程臻回道。
“那送给喜欢的女孩子。”佟桦一语双关。
“我喜欢你。”程臻正色说。
佟桦眉头一挑，“我现在是员工。”
又来了，又退到员工位置上了。每次程臻觉得进一步，佟桦就会再退一步。这样的进程，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无力扶额。
“你会送所有员工这些奢侈品吗？”佟桦不悦。
“不会，因为她们又不和我一个办公室。而且，也许这些东西对于普通工薪来说算奢侈，但是对我来说，真的，并不值什么。”程臻又赶紧解释，“现在还没挑到我的二秘，所以，接下来可能会有一段时间需要辛苦你跟我参加各种场合的活动，我们臻宇是要面子的。”
“是说我荆钗布裙给你们臻宇集团丢脸了吗？”佟桦火药味十足。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程臻突然觉得有些语塞，对着这个姑娘，怎么就这么难。
“你来公司，我觉得蓬荜生辉，光芒万丈，锣鼓喧天，普天同庆，我词穷了。”佟桦看着平时高傲自负生人勿进的冰块脸上满是尴尬和悔意，像个犯了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