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嘉一跟着去了程臻和佟桦的套房。
“孙嘉一，方案你做。”程臻说。
“嘿，大哥，我不是被当医生抓的壮丁吗，怎么现在连方案的壮丁也是我。你心疼佟老师我理解，为什么不心疼心疼我呢，你自己也是做方案高手啊。”
程臻双手在后方斜撑着身体，慵懒的说，“因为我要出去，逛逛。”
“我也是第一次来慕尼黑。”孙嘉一不满。
“项目允许你加进来。”程臻说。
孙嘉一立马激动了，“真的假的，多少？”
“5。”程臻平淡的说。
孙嘉一不仅心里激动他本人的生理都要动起来了。原本他想着，哪怕一个点，这利润也是可观到他们家族都要为之兴奋的地步了。而且，佟桦提出想法后，孙嘉一知道，这个项目基本十拿九稳了，做个方案，基本上也就是PPT精美和逻辑重新梳理的活儿，简单，而且他本身也很擅长。退一万步，就算做得不精美根本也是瑕不掩瑜，完全不会影响最终的签约。
“佟老师，我爱死你了。你简直太宝藏了。”孙嘉一说着就要扑过去抱上佟桦转两圈了。十个城西项目也不值这一个PPT十分之一的价值。
佟桦蹲下身子躲避的同时，程臻已经强势的隔开了。利润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佟桦的考虑范围，她也不介意她的脑袋为程臻带来了多大的价值，也从来没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
吴晨收到程臻的信息，安排好工作过来敲门。程臻直言不讳，“窃密的事一直你负责，方案我这边会另出，这些天你辛苦一些带着大家继续。等事情结束，你可以在慕尼黑休息，也可以其他地方休息，给你放几天假。这些天，我先放假。”
“好。”吴晨告退。
三人简单的梳理了一下逻辑，孙嘉一就回房间去为他梦寐的5个点奋斗去了，不愧是兄弟，这一趟壮丁之行，他不是为家族争利益，他可以坚实的独门立户，不需要再为了讨爷爷的欢心去跟大伯二姑三叔家去为他父母去争什么了。
程臻带着佟桦第一件事，吃，第二件事，买。
到了国外，不是米其林，而是各种街边小店的当地特色，两人就像是普通游客般打卡网红地。
商场里给佟桦买了高领的衬衫和丝巾，自己又买了领带，不对，是佟桦选的。还给佟桦买了护肤的水乳，佟桦挑的水乳，加起来不到五百块，几千上万的护肤品佟桦不需要，她用的也是国外小众高端品，玛利亚广场没找到，还是买了基础的敏感肌安心品牌，价格实在也好用。
佟桦自己就是一个经济适用女，不会因为有个有钱人在付账就改变什么。程臻再要给她买什么，她坚定的拒绝了，额外的东西是负担，最后还是需要断舍离的。即便是本我占上风的时段，偶尔自我也会发挥作用。
东西不多，程臻一手拎着购物袋，另一手牵着佟桦。刨除工作的慕尼黑之行，就像是个旅行。
旅行，尤其是时差6小时之外的旅行，本身是一个放空的过程，没有身份没有束缚的放空，所以，佟桦也忘记了自己的设定，不要和程臻走太近的设定。这就像她讲过的本我、自我和超我。在这样的时间空间，本我在人最为原始的、属于满足本能冲动的欲望中占据了绝对的主导，而自我的社会属性和超我的道德属性渐渐的被磨灭，甚至殆尽！
所以当她的超我无法控制本我，而自我又意识到这种被打破的不平衡，道德天平严重倾斜时，就会矛盾就会难过，就会挣扎。
程臻伸手，她很自然的就牵了，像是普通的小情侣。
有人卖花，程臻就买花送她；有露天表演，佟桦欣赏表演程臻负责记录美好；看到大家都吃冰淇淋，程臻买了一只自己吃，只让佟桦舔了一小口；有许愿池，哪怕不是布拉格，程臻也换好硬币，虽然程臻偷偷睁开眼睛偷瞄一脸虔诚的佟桦。
熙来人往的街头，程臻揽着佟桦的肩不让她被旁人碰到。浮光掠影，偷得浮生半日闲。
佟桦在心里祈祷，哪怕明知不能一辈子，但这样放纵的时光就让自己的本我做一次主，一次就好。虽然男未婚女未嫁，但是毕竟她的自我在强调着她和程臻的不适合。所以，这样的浮生让她心里满是矛盾和对自己的不原谅。枷锁，从来都是自己为自己套上的超我。
她鄙视自己的随便，也在心里暗想着，如果不是她，程臻身边换成别的女人，他和她也一样的，甜蜜。他们不过只是暂时亲密的，路人！最后成全的是谁呢？想到未可知的成全，佟桦心里也在暗自神伤。
活在过去也好，活在未知的神伤也好，佟桦自知有病，怕辜负，怕被辜负，所以这么多年，不敢走出自己的45CM，除了顾施诗和曹赞，她把自己封固成铁桶的铁佟。
回到酒店，就像是从虚幻的乌托邦又坠入真实的现实世界。和孙嘉一碰头交流之后，各自休息。
程臻自觉的拿了枕头放到佟桦床上，她的那一只还有着昨天沾上的潮湿。
佟桦不让程臻上床，让他回自己的床上。回来之前还卿卿我我的两个人，程臻都觉得佟桦已然接受了他的追求，可是进了酒店，气氛明显骤冷。
程臻强行抱着佟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