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酒店，基本上已经天亮了。酒店里的人也陆续的忙碌和多了起来。
“我没吃饱。”程臻说。
佟桦笑，“我也是。”
“走吧，先吃饭，吃完饭一会还要工作。”程臻说。
“嗯，好。”
两人去了餐厅，孙嘉一已经坐在那里了。看到二人，直接挥了挥手。四人卡座，程臻和佟桦坐在孙嘉一对面。
自助式的早餐，各国风味都有涉猎。
程臻给佟桦拿了一碗白粥，“你先喝这个，然后再吃别的。”
然后又拿了两杯热牛奶，“吃两口粥，喝杯热的驱寒。”
佟桦点头应是。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吃边聊。孙嘉一莫名的邪笑挂在嘴边。
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孙嘉一坏笑着问，“昨晚睡得可好？”
程臻说，“滚！”
孙嘉一，“我不跟你说话，我是在跟佟老师搭讪。”
“嗯，挺好的。”佟桦敷衍。
“没事，累了就回去补觉，他们提前来的，所以工作不忙。”孙嘉一一副八婆嘴脸，盯得二人发毛。
佟桦转过脸让程臻看看她脸上有什么异常，结果程臻眼神从脸上稍稍向下一瞥，佟桦也立马懂了。赶紧理了衣服领子，放下马尾。
“看到了，别遮了，佟老师，领子和头发都遮不住的，除非戴古代的帷幔了。啧啧啧，臻哥不累的吗，大清早的还有体力压马路。”
“我吃好了，先上楼了。”佟桦说。
“哎哎哎佟老师，别急着走啊，再聊十块钱的。兄弟们可是盼着这一天脖子都长了，脖子，对，红了。”孙嘉一和程臻也跟着站起来往外走。
“哎哎哎，草莓草莓。”孙嘉一说，“我是想起昨天飞机上吃的草莓了佟老师，不是说你的脖子。”
佟桦猛然停住，孙嘉一收脚不及时，佟桦狠狠的跺了上去，“孙嘉一！”
“哎呦哎呦，佟老师玩这么大啊，疼。”孙嘉一跳着脚嘴巴向程臻的脖子呶了呶。
程臻的脖子，的确是佟桦下了大力咬的。
佟桦直接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埋着脸，“我不想和你说话。”
“别别别，未来日子长着呢，我和臻哥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以后咱们不仅要多说话还要相亲相爱叔嫂和睦。”孙嘉一也跟着蹲了下来碎碎念。
程臻踢了孙嘉一屁股一脚。“行，我不说了，佟老师，咱们上楼吧。这是德国，咱们注意国人形象啊。”
佟桦站起身，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往电梯走。
进了房间，第一时间冲到洗手间的镜子前……想原地消失好吗。她只是咬了他一口，他竟然把她的脖子弄得面目全非。虽然后面她又补了一口狠狠的，可是，力度和面积还是面积的破坏性更大吧。
买来的衣服有限，而且没有高领的，也没有丝巾，所以遮不住。
程臻示意性的敲了门，递了一件他的衬衫给她。
“先穿着，一会半个小时后要开个会，开完会带你去买衣服。”
“我也要去开会吗？”佟桦问。
“我出门只有吴晨没有秘书，委屈你了。”程臻说。
“哦。”佟桦仰天长叹。刚叹口气，突然发现程臻在盯着她看，具体说是盯着她的脖子看。赶紧收回，然后把程臻推了出去。
程臻的衬衫当然又肥又大，在船上是当睡衣穿的。这会儿，幸好已近冬天，穿在里面，领口用别针收紧，又搭了件大领口的针织衫，下摆掖到裤子里，穿上外套，不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只是自己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虽然事情不是别人想象中的那么不可描述。
佟桦转念又想，你怎么知道别人想象中是什么不可描述，最终还不是自己想的。呃，思想龌龊的根源在自己。
程臻把宝石蓝手机拿给佟桦，“用这个，别把你弄丢了。”
佟桦有点无语，这整部手机里只有一个人的电话好吗。而且那个人正24小时的跟她在一起。
有吴晨在，这些琐事都不用程臻操心。安排会议，安排会议室，几点钟聚齐，这些都是小事。
佟桦拿着程臻的笔记本电脑，因为今天她的身份是，机要秘书，纪要秘书。
原本佟桦并不关心除她工作以外的事情，即便是臻宇和B大合作的项目研究，也是后来张文齐拜托佟桦想进入臻宇项目组实习才多少了解了那么一点点，她有时对外界事物是个非常不合格的“外人”。
在众人的汇报和沟通中，她得出一个结论，臻宇正在争取一个智能机器人的项目，这是一家世界级顶尖公司，有多家中国甚至亚洲公司想要争取，原本最为出色的就是臻宇，但是，现在程亦儒的公司拿出了和臻宇相近的方案，可以看为撞车，但在臻宇看来，是窃密。
程亦儒，那天佟桦恰巧在程臻的办公室里和程亦儒聊了几个小时。
这不单单是心塞的问题了，除了经济损失，还有她的人品人格。
在众人的核心争辩中，佟桦突然想到了几年前和师兄们探讨过的智能机器人与心理学的关系，那时她和两位师兄作为助手，与教授一起在国际最著名的心理期刊上发表了文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