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桦基本上过目不忘，这可能是每个学霸的必备技能，佟桦更是对关注到的人和事有着绝好的记忆力。但是，仅限于关注过。关注以外的事……本科时，导员老师给大家做了一套问卷，例如初一的月亮是什么样子，四张图，有的上面弯有的左面弯，红绿灯的指示牌是什么样子的，家里目前用的牙刷什么颜色的……那套卷子佟桦几乎都没填对，因为这事，被大家嘲笑了很久。
佟桦就是这种，关心的事情很关心，不关心的事情神经很大条，完全两个极端。
佟桦只是为了话题而找话题。
“是吗？”孙嘉一说，“那应该佟老师不是很确定吧，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男人，佟老师如果忘记了，我会很伤心的。”
“嗯嗯，我就知道这么老套的搭讪，对孙医生没效果。”佟桦笑着说。
“那我就放心了，咱俩双向搭讪。”孙嘉一笑。
程臻黑着脸，插不上话干脆就不说话，冷冷的。
乘务长再次带着人来敲门，端来了三人的晚餐。其他的人都是备好的套餐，两种可选，面、饭，跟普通客机没有太大差异，顶多酒水多一些高端品类，毕竟在飞机上，条件有限。
乘务长亲自端来给佟桦，“飞机上条件有限，给您做了一些清蒸的菜品，一会儿会停经俄罗斯境内，您有什么需要的，我去采买。”
佟桦眼睛一亮，“经停，那我也可以下机吗？”
“自己飞机，想下就下，不想下就呆着。”程臻说。
“那我也下去。”佟桦说。
“没什么特别的，已经很好了，谢谢。”佟桦怕程臻还迁怒机组人员，连忙又说，“如果有芒果汁，麻烦您。”
“草莓汁。芒果汁不行。”程臻说。
“对，这个时间段芒果不能吃。草莓可以。”孙嘉一补充。
佟桦只是想提一个简单点的要求，这样大家都好有台阶，忘记了经期不可以吃芒果的事情了。而且，飞机上常备的水果都是不易腐烂的瓜果之类，像草莓芒果这种是不方便的。而且这个季节，经停的地方不知道方不方便就点草莓，当真为难人，而且，她本人长到26岁，就没喝过草莓汁！
“都行，就是平时橙汁喝多了，想换换口味，什么果汁都可以。”佟桦赶紧降低难度。
“好的，我去采买。”乘务长笑着说。
“您请慢用。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尽全力做好服务。”空乘和乘务长退出，三人开始吃饭。
本来送餐这种事情都是空姐的事，但是，估计乘务长怕程臻看到其他女人就心烦，除了自己已婚，其他姑娘能不出现就不要出现了，还是空乘保险点，尤其这么敏感的时间，一个不高兴，到了德国直接全部丢了饭碗。
只是佟桦没想到，一句芒果汁引发了整个乘务组的慌张。在空中，机长就已经联络经停机场的地面人员，请求帮忙买草莓，买草莓汁，买一切跟草莓有关的东西，还有蓝莓、树莓，跟莓子有关的都要，甚至杨梅！
幸好在行业里时间久了，各国都有认识人，不然这么临时的要求，这么特殊敏感的时段，一个做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这草莓二字，甚至都不是佟桦提出来的。
佟桦埋头吃饭，看着自己面前一碟碟的清汤寡水，生病不止折磨身体，还折磨胃，虽然她喜欢吃青菜吃豆腐，但是红烧肉红烧排骨都是她的最爱啊，尤其是，程臻和孙嘉一的盘子里还真有，红烧小排。
“咱们经停多久啊？”佟桦问。
“自己飞机，想停多久听你的。”孙嘉一调侃刚才程臻说的那句。
“嘴坏。我正经的问呢。”佟桦说。
“佟老师，您哪句是不正经的，说来听听？”孙嘉一说。
“我不问你了。”佟桦看向程臻。
“正常需要90分钟，因为需要补给和办理手续之类的，不过，可以多停一段时间，休息好了咱们再走。”程臻正色说。
“哦。”佟桦点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程臻问。
“我也想下去买点东西。”佟桦说。
“买什么，我让他们去办。”程臻说。
“人家女孩子逛街的乐趣你不懂。”孙嘉一替佟桦解围。
“算你终于说了句……”佟桦不好意思说。
“人话。”程臻不止懂了，还接了。
“你们两个合着伙的欺负我，是欺负我没有女朋友吗？”孙嘉一故意带节奏。
“男朋友也行。”佟桦赶紧转移。
“他看不上我，”孙嘉一下巴冲着程臻一点说，“我以前也以为他可能取向有问题，现在发现不是。”一副意味深长的笑脸，“你懂的哦，佟老师。现在喊你佟老师，以后可能要改口了，改口费准备好。”
“你这个人啊，嘴坏。你一句清淡一点，我就只能清汤寡水的。”佟桦不理他刚才说的话，转移话题后，继续扒拉她清汤寡水的饭菜，然后瞥了一眼程臻的盘子，红烧小排。
程臻发现了佟桦的视线，然后，夹了一块放到佟桦碗里，“一块，没事。”
“没事，吃吧，有我呢。”孙嘉一喜笑颜开，他跟程臻不同，虽然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