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臻的双手绕到前面，摸索着扣子在哪里，好不容易确定位置，解开，不小心触碰到了柔软上硬硬却又有弹性的地方。
手还没把听诊器放过去，佟桦突然睁开眼睛，啊的一声。看到程臻放大的脸还有感受到伸到衣服里触碰到皮肤的手，佟桦在床上一滚，程臻直接接到，不然掉地上了。
“听诊。”孙嘉一被听诊器一扯，也站起了身，拿着听诊器晃了一下，“躺好。”
佟桦的脸从骤然的红，慢慢恢复，“哦，我自己来。”佟桦意识到，不是程臻趁人之危占便宜，但是，当然还是会害羞。
“怎么生病的？”孙嘉一问。
“喝了凉的东西。”佟桦回答。
孙嘉一看了程臻一眼，两人心照不宣。这姑娘，有时的确傻。
“没什么大碍，不过，还没恢复。”孙嘉一说了一大串的专业术语，佟桦和程臻自动忽略。最后结论是，“可以不用药，慢一点，可能还会遇到特别疼的时候，毕竟现在还在月经期。另一种方式，可以用药打针，恢复快一点。”
“用药会不会有副作用？”程臻问。
“是药三分毒。”
“不用药会不会身体也有伤害？”程臻又问。
“那倒不会，现在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只是还有残留，不会反复、加重和伤身体。”孙嘉一说。
“还会很疼，疼得晕倒吗？”程臻继续问。
“应该不会这么重了，会越来越轻。”孙嘉一说。
“那别用药了。”程臻看向佟桦。
佟桦说，“还是打针吧，来这边我已经很拖累了，我想快点好。”佟桦看到这一舱几乎坐满了，差不多三十几个人，行程一定很重要，她不想变成累赘。刚才那么急的赶路，还是程臻抱着的她。
“不拖累。”程臻语气有点宠溺。
“确定不会再疼得晕过去吧？”程臻问孙嘉一。
“你以前是不是，”孙嘉一问佟桦，“也痛经？”
“嗯。”佟桦每次第一天第二天都会非常疼。
“没事，”孙嘉一笑得意味深长，“以后结了婚了就好了。”
佟桦秒懂，毕竟生理内容大学也修了好几年。立刻红了脸。
程臻本来疑惑，但是看到两人的状态，差不多也就懂了。正尴尬着，乘务长敲门。
“进。”
乘务长手里拿着托盘，一杯红糖水，一杯白水，还有一块干净的毛巾，和一块类慕斯的蛋糕。一脸讨好的说，特殊时期可能会想吃甜品。
佟桦说谢谢。
程臻不领情，“到了德国，你们整机的人就直接回国吧，公司会跟你们对接遣散费。”
“程总对不起，以后我们一定时时注意处处小心。”乘务长诚恳的道歉。
说实话，臻宇本来待遇就好，私人飞机，这里所有人员的待遇更是优厚。而且两组轮班待命，待命期间基本也没飞过几次，但是薪资一分不少。
“跟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今天我没过去，是不是客人就会晕倒在那里！”
佟桦吃着蛋糕听明白了，她晕倒，是程臻发现的她，但是程臻迁怒了乘务组。
程臻还要发脾气，佟桦放下蛋糕，双手握着程臻的一只手，“不怪她们，是我没呼救，我以为没事呢。”佟桦顿了一下，“再说了，本来也没事，现在不是又能吃又能喝的吗？”
“如果真有事怎么办？”程臻说，“她们没发现客人异常就是失职。”
“客人异常本就不应该登机的呀，是我给人家添麻烦了。”佟桦摇了摇程臻的手，心里想，“我说不来，你非让我来，给人家添了麻烦还发脾气。”
“你是谁的人？”程臻问。
“你的人。”佟桦不假思索的答，“哦，你带来的人。”
“所以呢？”程臻说，“我的人都照顾不好？”
程臻不听后面那个带来二字，只接前面那句。
佟桦已经不想接话了，肚子问题已经影响了脑袋。
孙嘉一自顾一个人在旁边憋笑不说话。
“不好意思，我饿了，有晚餐吗？”佟桦只能转移话题看着乘务长。
“清淡一点，少食多餐。”孙嘉一补了一句。
乘务长如释重负，赶紧退了出来。想要保住饭碗，先把姑奶奶的晚饭解决好。
话说，这位姑娘人还是不错的。虽然这里面所有的空姐都在偷偷的打着程臻的主意，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没戏。更不敢贸然讨好，不是没有前车之鉴的，上一个乘务长就是因为在程臻面前过度示好，直接被辞退的。
佟桦拿起蛋糕吃。
“干嘛替他们说话。换一批就是了。”程臻说。
“人家又没做错什么，还给我蛋糕吃。”佟桦笑着说。
“一块蛋糕就收买了？”程臻说。
“觉得她人挺好的。”佟桦说。
“你觉得谁不好？”程臻想起黎瑞阳，毒都下了，估计这姑娘还对人家感恩戴德呢。
“我不说。”佟桦说。
程臻的本意是说佟桦这人觉得谁都好，不会先把别人往坏处想。但是佟桦说我不说，程臻就明白了，佟桦是指他。孙嘉一暗搓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