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新天地。”程臻说。
到了地方，阿立恭敬的把两顶鸭舌帽递给程臻，程臻自己戴上，也给佟桦扣了一顶，程臻也没说什么话直接下车，佟桦只得跟在身后。到了最大的数码卖场，程臻让佟桦看哪款好看，佟桦想着，老板要买手机都这么亲民了吗？这些有钱人不都是喜欢Vertu这种丑贵丑贵的吗？
佟桦指了黑色稳重一点的大众高端款，万把块的样子。
“女生用，好看吗？”程臻拿着在佟桦脸上比了比。
“哦，女生啊。”佟桦指了指宝石蓝和樱花粉，“不知道对方什么性格，这两款应该都还不错。”
“书卷气比较重。”程臻像是自言自语，还是“宝石蓝吧。”
试机、选号、付款，一气呵成。
然后程臻在手机里输入了一个号码，保存。直接把手机塞到佟桦手里。
“拿着，笑，有人在拍照。”程臻说。
佟桦还没过脑子，直接按吩咐咧嘴，“什么意思啊？”
“笑得有点难看，”程臻用手指戳了一下佟桦的眉心，“别躲，一会儿和你说。”
手机店里大家试机都在拍照，所以，佟桦丝毫没有感觉有异，虽然平素里她是格外敏感的人，只是特定的环境，也不知道程臻究竟在说什么。
程臻继续带着佟桦往楼上逛，这么多人的地方，佟桦平时常和顾施诗和曹赞一起来逛，只是程臻这样身份的人，来这种亲民的地方，主要是，佟桦不太习惯和陌生人，逛街。尤其是，并肩逛街。
程臻不说，佟桦也不方便问。只是手里握着那个她说好看的宝石蓝手机，就像是握着一颗燃烧到发烫，但是暂时还未爆炸的定时炸弹。
程臻带着佟桦逛到了一家玩具店，佟桦本能的拒绝，可是程臻还是选了一只特别丑但是咧着大嘴巴在笑着的青蛙塞给了佟桦。佟桦见过程臻手机上贴着的青蛙，心里曾经暗笑幼稚，结果，现在被迫抱了一只丑萌丑萌的家伙，佟桦觉得自己真是至少多活了15年，明明是10岁左右才会喜欢的东西。
前面有一家网红甜品店，很多人排队。程臻很自然的走到了队末，一副老子就是要凑热闹的架势。
佟桦感念下午的帮忙，客气的说，“要不，您先进去坐，我来排。您想要点什么？”
“让女生自己排队？”程臻只回了个，问句。然后说，“站到队伍里。人家都是一排，你站在那里队伍都乱了。”
“哦。”佟桦赶紧往程臻身后去，以免引得后面队伍的不满。佟桦心里叹气，“这大少爷是来微服私访感受人间烟火气来了吗？但是，别拉着她啊。有点尴尬。”而且怀里还抱了只大丑蛙。
“站我前面来。你是比我高吗？”程臻回头对佟桦说。
佟桦眼神一飘忽，“你让我看陌生人的后脑勺吗？”程臻霸道的问。
佟桦心说，谁不是陌生人？但是，只是默默的放在心里，行为上还是很顺从的走到了程臻身前。
排了好半天，佟桦觉得自己都快厌烦了，手里的宝石蓝电话响。
手就像触电一样，赶紧看了一眼。
名字只一个字：臻。
吓得佟桦赶紧转身，一脸狐疑。
程臻电话贴在耳朵上，朝她呶呶嘴，“接啊。”
“哦。”佟桦接了电话。
“这个电话里，只能存我一个人的名字。不能用来联系别人。万一有事，直接1号键。听懂了就吱一声。”
“吱。”佟桦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程臻。
“还行，听懂了。就是笑得太丑了。”程臻笑着说。
“不懂。”佟桦又说。
“不用懂。只要知道，万一有事情不能向别人呼救时，拨这个号码。”程臻说，“记得手机保持有电。挂了吧。”
“哦。谢谢。”佟桦挂了电话转身正常的站在队伍里。
“不用满腹狐疑，我只是在想，你这种招黑体质会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的有人帮，万一别人帮不了，至少你目前还算是我员工，我不能不救。”程臻低头贴在佟桦的耳边小声说。佟桦觉得自己的耳朵在燃烧。比抱着那只丑蛙还燃烧。
“谢谢。”佟桦也小声回答，直到耳朵边上的脸挪开了，才觉得世界可以自由呼吸了。
终于排到了。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服务员问佟桦。
佟桦本能的向后转头询问，程臻正巧躬身向前，两人的脸在彼此眼中瞬间放大，幸好还有帽遮隔着，迅速归位。程臻立起身正色说，“给她一杯芒芒甘露，给我一杯芝芝莓莓。”
“这两杯现在有点贴切，你这杯其实应该叫茫茫茫，茫然的茫。我这杯叫没没没，没话找话还没告诉你的没。一会吃饭的时候告诉你。”
两人拿着冷饮，程臻问，“想吃什么？”
“您想吃什么，我请您。”佟桦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上班时间不需要用敬语。”程臻往前走。佟桦跟上，还是哪里人多排哪里。两人戴着帽子，半遮着脸，就像故意隐藏身份般的此地无银。
取号时，程臻对服务员说，“没有别的要求，靠窗就行。”貌似塞了小费，佟桦没看清，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