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桦想心无波澜的不动声色，但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表现得是不是够好。坐着电梯向上攀升。
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她却连呼救都不能，心里除了恐惧，更是恶寒。
想到了那天在船上，如果不是程臻，在那个包间中，顾少真的做些什么，她除了哭，又能怎样？！
她唯一能求救的顾施诗和曹赞，但是，如果对方是让顾施诗曹赞都顾忌的势力，要去求他俩的父辈吗？一个八面玲珑商人，一个左右逢源的政客，怎会为了小辈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去触碰他方势力。
顾施诗和曹赞或许会为了她拼了命的保护她，可是命要是没了，她要怎样？
心底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站在办公室厚重的大门前，深深呼吸，推门而入。
程臻还在低头看文件，佟桦没办法做到不领情，她再对之前的程臻有意见，也不影响他的确在她最无奈无助的时候帮了她的事实。
“谢谢。”佟桦站在那里郑重的说。
“一会让阿立送你回家。”程臻说。
“给您添麻烦了。”佟桦说。
“就当还你午休人情了。”程臻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佟桦还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心里还是有点堵。
程臻缓缓抬头，“怎么，刚才连呼救都不会？”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佟桦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
“嗯？”程臻语气有疑问。
“那种情况下谁能帮我？”佟桦反问。
“以你的容貌，英雄救美的人应该不少。”程臻略带调侃。
“明知会害了别人，还去祈求别人的帮忙，和恩将仇报没什么差别。”佟桦说。
“哦？”疑问式。
“所以，我心里特别的感谢。”佟桦很想给程臻来一个90度的深深鞠躬，但是，还是忍住了。“知道您帮了我。”
“哦。”肯定式，“好好工作。”程臻说得特别淡然随意，就像是为普通员工都会一样如此一样。然后接了一句，“老板还没下班，老板对面座位就空了的员工不是好员工。”
“嗯，我知道了。谢谢。”佟桦说。虽然没有90度深鞠躬，但是，还是躬了身，转身回自己工位了。
开开电脑，眼眶不自觉竟有一点湿润，为了今天受到的帮助而感恩的那种眼泪。
人家说，别低头，眼泪会掉，可是她现在不敢仰头。两滴泪滴在桌面上，不敢擦也不敢动，工作是最好的伪装。
原本佟桦就设计了一系列的心理量表，然后和人事总监也安排了一场集中的面试活动。趁着这个时间，佟桦把所有相关细节又推敲了一遍。
程臻帮佟桦并非偶然。佟桦接了一下午电话，程臻本就有点狐疑。下班时间佟桦刚走出办公室，程臻就收到了电话。圈子里常一起玩的人，叫路畅的。
“臻哥，干嘛呢？”路畅说。
“上班。”程臻说。
“好久没出来玩了。”路畅说。
“有屁快放。”程臻知道这家伙一定有事。
“你床上那个姑娘，什么来路？”路畅问。
“床什么床？”程臻说。
“船，船，我普通话不标准，臻哥见谅。”路畅笑着说。“就是那天船上顾少带进来，后来臻哥带走的那个姑娘。”
“她怎么了？”程臻说着，移步到了窗边。
“你知道我不是偶尔有些渠道信息的吗？”路畅说。
“你的那些怪癖我不想听，说重点。”程臻说。
“嗯，臻哥，是这样的，我今天收到了一张信息卡。开价还不低，88万，一次，会所里都可以约10个了，但是人家是大学老师。我一看照片，这不是那天船上那个吗。不知道什么情况，然后，找人给她打了个电话，价格都没谈，就给拒了，说是做心理咨询的，不做其他。但是，应该有不少人，真的跃跃欲试。而且，渠道那边说，不管谁约P成功了，如果有那姑娘的照片或者视频，大尺度的那种，免费送一年服务。我这不是见过吗，所以，问问情况。”路畅絮絮叨叨的说了个大致。
程臻浑身的血蹭一下的直冲天灵盖，手机壳上的小青蛙都被捏得要窒息了。楼下，佟桦和红色的跑车都在眼底。
“手笔这么大啊，送一年的服务。”程臻冷笑。
“把你渠道那个人约出来，就说我要看货。”程臻说。
“其他的不用管，只管约人。”程臻说，就今天，“十点，天上人间。”
“好的臻哥。”路畅说。
“下周让你们的人过来找吴晨，之前你看中那个项目，不用竞标了。”程臻说。
“好的臻哥，有什么消息，小弟一定第一时间告知。”路畅欣喜得都要暴跳了，第一次为自己那点上不了台面的癖好感到狂喜。和其他人相比，只是多收到了个消息，这个消息，上亿的利润直接拍板了。
“嗯。”程臻嗯了一声直接挂断。
毕竟是上过他床的人，嗯，是船，也是床。虽然，他还特意送她登陆，虽然，她连个谢谢都没跟他说过，态度还特别傲慢。虽然，他也不喜欢他后妈那个绿茶婊身边的朋友，他也怕她这么多年长成了心机女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