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他说得又是实话。
李铭瑾冷哼一声,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下属,不愧是淳于寒的走狗。
俞念勾唇忍俊不禁,怎么莫名觉得李铭瑾有点惨是怎么回事?
俞念不笑还好,这一笑落在太子眼里,实在是扎眼,气的太子狠狠地瞪了俞念一眼。
嫁给他的死对头淳于寒,你很得意是吧?
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李铭瑾背在身后的手勾了勾,站在他身后的小太监福禄立刻心领神会。
“丞相大人,既然是殿下先下聘,就让殿下的人先抬礼进去吧。”
“管家带路。”
俞丞相摆摆手,他和俞芷柔这个来投奔的远房表亲其实并不熟悉,只是做好一个大家长该做的而已。
一片红色涌动,一担担聘礼抬进了丞相府。
本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忽然一个抬礼的脚下一滑,摔在了丞相府的大门口。
“大胆!摔坏了殿下给柔姑娘的聘礼,你仔细你的脑袋!”
福禄一边说,一边指挥这些人收拾东西。
“这两张上好的俪皮,可是太子去年秋天在围场亲手打来的,万万不能沾一点灰尘。”
福禄的嗓音尖细,声音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俪皮,就是鹿皮,鹿总是成群的出没,在大昭被冠上了多子多福的美好象征。
在大昭,无人不知这俪皮在聘礼中的重要含义。
太子亲手打猎来的,更显李铭瑾对俞芷柔的重视。
这一样是给俞念下聘的时候没有的。
就两张皮子而已,真够小气的,这就叫好得多了?
俞念嘴角向下弯了弯,李铭瑾这可真够诛心的,什么都没说就把俞念和淳于寒给内涵了一个遍。
不过也是,她和淳于寒俩人这个组合,跟多子多福这个词实在是不沾边。
俞丞相眼神也十分的不善,太子这是光明正大地往人的伤口上撒盐。
但这回太子一句话都没说,谁也不能开口去辩驳,一开口自然就落了下乘。
俞念觉得,这回就罢了,反正这几次太子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就让他痛快一会儿的时候。
一道灰褐色的影子从俞念眼前划过,精准地落在了太子那刚刚收起来的“宝贝”鹿皮上。
吓得福禄瞬间尖叫起来:“这是哪来的活物!快点抓下去掐死!保护太子的聘礼!”
两旁有些愣神的侍卫,听了福禄的话立刻上前去抓。
这时沧海的声音颇具威慑力的响起。
“谁敢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