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听郎备云欣然答应,便赶紧说道:“师兄不在七峰山,莫非怕贼人把真的秘籍偷走,才随身携带在身边?”
郎备云立即怒声说道:“师弟你早忘了师傅的教诲吧,秘籍不能离开七峰山,谁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博雅淡然一笑说道:“自古以来,什么事物不都是在既定的规矩中生存,但又是在破局中发展,师兄你可不是循规蹈矩的人,我就不相信师兄没有想过把秘籍据为己有。”
郎备云被说中了心思,但脸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怒声说道:“师弟有这样的心思,就不要拿这种肮脏的心思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师傅把宗主之位传给我,我就跟师傅一样,心思至静至纯,没有任何的杂念。”
博雅淡然冷笑道:“看来师兄今天是不会让我见到秘籍了,那我就告辞了,希望师兄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回到七峰山以后,允许我去抄写秘籍一本,我看完以后,立马烧掉。”
说完,博雅即刻消失了,太子府里的黑衣人也在一个时辰之后苏醒过来,感觉就像打了个盹,什么也没发觉。
第二天,《玄冥秘籍》被盗的消息,瞬间在江湖上传播开来,一下子就炸了锅,是谁盗走了秘?
无疑,刚刚从七峰山秘密下山的公孙忌,自然就成了最有可能的可疑对象。
大未国皇宫。
皇后凤凰一脸怒色的坐在皇上旁边,双眼环视着殿下每一个大臣,好像他们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偷走秘籍的人。
这皇后姓凤名凰,是开国功臣凤子啸的长女,相貌平平,脾气却是一流的火爆,平日里,专横跋扈,手段恶毒,朝中的大臣,除了自己的父亲国丈凤子啸,都受过她的辱骂甚至毒打,包括自己的五个兄长和两个兄弟,还有一些侄子们,都对她惧怕三分,但惧怕中更多的是恼恨。
自己娘家人亦是如此,更何况是其他的官员,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暗地里,都在寻找机会,杀之泄愤。
就像今天,刚接到郎备云的奏折,说是一名朝中官员,趁郎备云不在七峰山,派人潜入凌云峰,盗走秘籍。坐立难安的皇后,赶快召集大臣们上朝,狠狠的骂了一番后,才消了一些怒气。
一旁那呆若木鸡的皇上吓得直打哆嗦,只是在心里默念着,赶快下朝,去皇宫后院打理自己的那片庄稼。
这位憨憨傻傻的大未国第三位皇帝南宫卿业,十年前,自从听大臣们说街上有很多饿死的百姓,就毁掉了皇宫后院的花园,自己亲手种上了庄稼,每天什么事也不干,吃饱喝足了就去地里干活。
现在,让他坐在朝堂上听皇后怒斥大臣,真是让他如坐针毡。本来就对皇后惧怕三分,再加上皇后发脾气,这皇帝真想悄悄的溜走,无奈,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还有那么多大臣的眼睛,他只好苦着脸忍着。
这时,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眼睛直直盯着平原王说道:“平原王,你那宝贝儿子就在七峰山学艺,想必也知道此事,这件事就交给你们父子去查,七日内给我答复。”
公孙善领命,心里明白了八九,要是不交出秘籍,他知道这恶毒的皇后会怎样对待他们,本来自己这位大未国唯一的异姓王,就受到各位大臣以及南宫皇室的嫉妒,要不是老父亲公孙忌还在世间,恐怕早就拔掉了王爷的头衔。
公孙善回到家里,思来想去,决定找个替死鬼,奏明皇上,说案情已破,再交出秘籍,也算自己立了个大功,说不定皇后一高兴,还会奖赏自己。
公孙宪也觉得只有这样做,毕竟保住王爷的头衔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情再慢慢的谋划。而公孙忌自从看了秘籍,就沉㓎其中,实在不肯交出去,被父亲骂了一顿才不得不交出秘籍。
三日后,公孙善命人在城外,秘密的抓了个乞丐,打了个半死,强制招供画押,再拿着秘籍,便上朝奏明了皇后。
皇后的目的就是得到秘籍,至于公孙善那份漏洞百出的卷宗,连一眼都没顾得上看,只顾拿着秘籍左右翻看着,也丝毫不提对平原王奖赏的事情,就匆匆的下了朝。
公孙善心里一阵落寞。
七峰山凌云峰。
烟云台,是郎备云闭关修炼的地方,也是整个七峰山最高的地方;是一块面积约千顷的巨石,直入云端,常年烟雾缭绕,朵朵白云好像触手可及,故叫做烟云台。
这里空气清新,温度适宜,是修心养性的最佳处所。
烟云台,是寒月所建,用于每年各峰弟子们聚会的场所,目的是让弟子们每年见识一次这触手可及的云朵。
但是,自郎备云接手宗主以来,把每年聚会的地方,改为烟云台下面的广华殿里,这里就成为了郎备云潜心修炼武功的封闭场所,没有郎备云的武命令,任何人不得上去烟云台。
从皇宫回来,郎备云便上了烟云台,这里才是他的人间仙境,一年多来的心境烦躁,在这里瞬间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西蔺按照郎备云的吩咐,把哪位自己走之前,物色好的得意弟子带上了烟云台。
洛境尘心情复杂难安,一年多来,他就像被遗忘了似的,每天像个门童一样看守着寒月的神像,没有学到半点的东西,连本正经的书也看不到。